“姜天，怎么了？”
“公子，發生什么了？”
紅塵和薇風、薇雨走了過來，看著防御光幕外不斷凝聚的奇異靈雨，全都皺起了眉頭。
姜天邁步走出艙廳，來到甲板上掃視前方。
“你們已經看到了，這里充斥著詭異的靈雨，它們能夠腐蝕滲透飛舟的防御屏障，十分危險！”
“天吶！”
“世間竟有如此奇異的存在？”
薇風和薇雨臉色發白，心驚膽戰。
武道世界雖然無奇不有，但像眼前這樣的奇異存在，還是讓她們感到離奇。
“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大炎洲只是一隅之地，西域雖然囊括三十六洲，但也只是此界的一部分而已，你們沒見過的東西多了！”
紅塵緩緩搖頭，臉色卻也是頗為凝重。
“姜天，這艘飛舟能擋得住嗎？”
“應該問題不大！”姜天微微皺眉，臉色卻并不輕松。
靈雨雖能侵蝕防御屏障，但只要有足夠的中階靈晶，便可以持續支撐他們前行。
姜天近來斬獲連連，恰恰不缺這種東西，自然有著相當的底氣。
“那還猶豫什么？”紅塵皺眉不解。
姜天略作沉吟，卻沒有多說，大手一揮催動飛舟繼續前行。
隆隆！
赤色飛舟穿過外圍的云霧區域，飛進了暴雨傾盆的靈雨虛空。
啪啪啪……轟隆隆！
密集的靈雨如瓢潑般撲打而來，再加上飛舟是向前遁行，相當于主動迎擊靈雨的沖擊，兩者結合使得阻力大漲。
嗡嗡嗡！
姜天腳下猛踩，全面開啟飛舟防護法陣。
薇風和薇雨則在飛舟后艙之中時刻關注著靈晶的消耗情況。
“天吶！這消耗太快了！”
“照這個速度下去，一般的宗門和家族勢力根本支撐不起！”
數萬塊中階靈晶投放下去，不到半個時辰就消耗一空，看得兩姐妹心驚膽戰，肉疼不已。
可為了抵擋靈雨的沖擊，也只能這么做。
“好在公子身家雄厚，否則咱們只能原路返回了。”
“公子既然敢去跨越洲界，自然不會被眼前的困境阻擋，他的意志，豈是咱們能夠想象的？”
飛舟甲板上，姜天和紅塵并肩而立，凝視著防御光幕那近在咫尺的靈力變化。
嗡嗡嗡……啪啪啪……轟隆隆！
密集的轟鳴響個不停，靈雨狂潑如注，巨大的壓力透過防御法陣傳遞而來，令整艘飛舟都在搖晃起伏。
紅塵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戒備之色。
“姜天，你確定能撐得住嗎？”
“撐不住也得撐！”
姜天面色決然，毫無退縮之意。
他并不缺乏飛行法器，手中沒有上百也有幾十艘飛舟，哪怕這艘被壓力震爆，他也能及時祭出下一艘繼續前行。
唯一的問題是，這片區域究竟有多大，以他手中的飛舟究竟能不能支撐到離開這片靈雨虛空？
當然，真到迫不得已之時，他還有“化空大陣”作為后手。
“呆在這里不要亂動，我去去就回！”
嗡隆隆！
紫光乍起，姜天在紫色陣紋的包裹下遁入虛空。
“嘶！”紅塵眼角收縮，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少量的靈雨并不足以威脅到她和姜天這種級別的武者，但如果持續暴露在外消耗無疑會很大。
萬一再遇到突發狀況，必定會手忙腳亂，自保堪憂。
嗡隆隆！
萬丈之外紫光乍現，虛空劇烈震蕩，姜天在紫色陣紋的裹攜下現身而出！
他并未散去“化空大陣”，而是持續以紫色陣紋籠罩周身。
強大的空間靈力排開了靈雨的沖擊，看起來并不費力，但實際上消耗也是不小。
如此一來，“化空大陣”的功效無疑會大打折扣，他一人遁行尚且如此，倘若帶著三個同伴消耗自然更大。
咝咝咝！
駐足片刻的功夫，紫色陣紋便開始劇烈震蕩，生出一個個細微的孔洞，漸漸快要承受不住暴雨的沖擊。
“果然很不簡單！”姜天不敢掉以輕心，立即催動“化空大陣”回到了赤色飛舟的甲板上。
嗡隆隆！
“怎么樣？”紅塵急切問道。
“亦喜亦憂，且行且看吧！”姜天凝視虛空，神色凝重。
剛才的試探，說明“化空大陣”并不會被靈雨直接打斷，但功效也會有所下滑，至少這個后手可堪一用。
但這片靈雨虛空的范圍無邊無際，他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飛出去，所以非到必要之時，并不敢貿然施展。
“如果這片區域大到超乎想象，所有的飛舟全部損壞，你覺得咱們單以靈力遁行，能夠安然自保嗎？”
“靈力遁行本身問題不大，關鍵在于能否經得起靈雨的沖擊和長時間的消耗，而且你覺得，飛舟盡毀就是最壞的情況了嗎？”
“嗯？”紅塵臉色微微一變。
姜天沉聲道：“靈雨覆蓋的虛空極其廣闊，內中蘊含的靈氣完全超乎想象，但在進入這片范圍之內，虛空中的靈氣卻并沒有明顯的異常，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咦？的確是這樣！”紅塵眼角一跳，經過姜天提醒，這才注意到某些細節。
她深深看著姜天，皺眉道：“所以你在懷疑什么？”
姜天回望紅塵，緩緩搖頭，欲言又止。
在他看來，這片靈雨未必一定是自然形成，存在人為布設的可能性。
但這個猜測似乎又有些站不住腳，因為這片靈雨的范圍實在太大，幾乎阻斷了這片虛空，哪怕是一流勢力似乎也沒有能力布設如此宏大的法陣。
“會不會是超級勢力所為？”紅塵驀然說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姜天喃喃自語，不置可否。
超級勢力的底蘊，他還不曾見識到，但從一流勢力狂沙谷的情況便可以大致推測一番。
狂沙谷身為這一帶的一流勢力，底蘊雖然不弱，但在姜天的直觀感受中，比起金木山莊和蒼雄谷似乎也沒有太過巨大的差距。
很顯然，狂沙谷這個所謂的一流勢力，在整個大炎洲的一流勢力之中，恐怕還不算上乘。
根據玄星谷玄姣的描述，那些頂尖的一流勢力，底蘊甚至接近超級勢力水準，絕非普通意義上的一流勢力可比。
相應的，真正的超級勢力，其底蘊和手段必定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