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2章 參悟
外在的那座真實雷陣，隨時面臨著墨綠色雷電的沖擊和壓制，一旦其完全崩潰，他的參悟也將功虧一簣。
雖然可以重新開始，但之前的種種努力卻都要化為泡影，效率簡直事倍功半。
所以，他在全心參悟雷陣的同時，也要維持著外在的真實雷陣不至崩潰！
轟隆隆隆！
神海中雷光肆虐，姜天的武道天賦已然動用到了極致。
九座雷陣陣紋飛速蠕動，各自呈現出不同的變化，朝著九個不同的方向默默發展。
片刻之間，它們的氣息便呈現出明顯的區別，甚至外形都有了較為明顯的變化。
其中一座雷陣在外圍多出數道紫金色圓環，看起來極其耀眼！
另外一座雷陣的邊緣處，有一道道狂暴的雷電瘋狂出擊，仿佛在朝著另外幾座雷陣發起挑釁！
對面的一座雷陣，整個陣紋分成外、中、內三大部分，各自逆向旋轉，仿佛一尊奇異的磨盤在瘋狂碾壓，聲勢異常駭人！
如此這般，九座雷陣分別呈現出不同的變化，但這些看起來無比狂暴的雷陣，卻并不是姜天最終想要的結果。
這些雷陣雖然稟性各異、氣息不盡相同，但還沒有哪一座能夠符合他的要求。
但若能把這些雷陣的稟性捏合在一起，情況或許會有所不同！
“合！”
一念及此，姜天立即催動九陣合一，絲毫不作遲疑！
九座雷陣在他的催動下強行彼此靠攏，但是下一刻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轟隆隆……咔嚓……嘭！
伴著一陣狂暴的轟鳴，整個場面變得異常狂亂。
九座雷陣并未順利融合，而是各自爆發出狂暴的雷威，彼此之間劇烈排斥，甚至相互轟擊起來。
咔咔嚓……轟隆隆！
姜天心神劇震，神海中炸起一道道驚天狂瀾，讓他臉色大變！
“豈有此理！”
姜天怒喝不止，面對這復雜的局面，他只能扭轉念頭，重新思索應對之策。
隆隆隆！
咔嚓……嘭！
在一番劇烈的沖撞之后，九座雷陣各自退回原位，但因為之前的沖突，彼此之間明顯都不服氣。
它們各自綻放著各自的狂威，依舊本能般向另外幾座雷陣發起挑釁。
姜天并未壓制這種動向，而是冷靜觀察著它們的種種變化。
雷電的本性變是猙獰霸道、狂暴肆虐，壓制是沒用的。
他正好借此機會觀察這些雷陣的反應，以及它們之間相互碰撞所演變出的種種異象。
漸漸地，他開始有所收獲！
這些雷陣雖然稟性各異，但因為同根同源，雷力相通，所以彼此之間盡管一直在不斷挑釁沖撞，卻也因此而演變出了某些超乎預料的狀況。
在一番狂亂的異動之后，九座雷陣的位置漸漸被打斷，變成了重新排列的巨大陣勢。
“噢？”姜天眼前一亮，凝神觀察起來。
九座雷陣經過一番重新排列之后，彼此之間的氣息變得不再那么狂躁，仿佛已經能夠和諧相處。
當然，這種“和諧”只是相對而言。
實際上，它們的氣息依舊極其狂暴，而且明顯保持著某種戒備，一旦有某座雷陣出現異動，必定會引發其它雷陣的瘋狂轟擊。
姜天默默思索著眼前的狀況，隱隱之間似有所悟。
“我明白了！”
姜天喃喃自語，經由這種變化想到了某種可能。
最初的那座百丈雷陣，因為只有一座，而且稟性極其單一，只有攻擊之效。
所以它無法盡顯雷電之妙！
而現在的九座雷陣，因為各自演變也不同的稟性，在一番沖突和碰撞之后，便發生了重新排列、彼此適應的奇妙變化。
既然它們已經能夠和諧相處，那么能不能將它們重新捏合呢？
答案未必是肯定的！
這一點，姜天也是心知肚明。
雖然這些雷陣看起來比較和諧，但它們的本性并無絲毫改變，再次強行捏合，很可能仍然不會有理想的結果。
但推測歸推測，具體如何還是要實際檢測過才能確定！
“來吧！”
姜天拋開心中的顧慮，再次催動九陣合一！
轟隆隆！
咔嚓……嘭！
在他的催動下，九座雷陣緩緩靠攏，情況似乎比剛才好了一些。
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狂亂的一幕再次出現！
伴著一陣劇烈的轟鳴，一道道雷電狂瀾瘋狂炸開，九座雷陣剛剛有所觸碰便被共同爆發出的恐怖雷威生生震退！
“果然還是不行！”
這種結果并不完全出乎意料，所以姜天并不太意外。
但這次碰撞，卻帶給他某些小小的收獲。
他默默感受著九陣碰撞引發的雷力狂瀾，其中隱隱散發出某種異乎尋常的雷力氣息！
“那是什么？”
姜天眉頭緊皺，心中的些犯難。
如果是在外界誕生的實質雷陣，他完全可以縱身而上切身感受一番。
可那九座雷陣是在神海中演變而成的虛影，他沒辦法去親身感受，也不能親自去觸碰。
“再來！”
短暫的思索之后，姜天催動九座雷陣再次合并。
轟咔……嘭隆隆！
剛才的一幕再次上演，這一次姜天將全部心神匯聚在九陣碰撞的中心之處，全力感受著那道雷力狂瀾。
片刻之后，他終有收獲！
“噢！”姜天精神大振，面露驚喜之色！
那道雷力稟性玄妙，竟然強行融合了九座雷陣的氣息！
雖然九座雷陣本身無法融合，但這道九陣碰撞所催生出的玄妙雷力，不正是他想要的東西嗎？
姜天深深呼吸，這一刻仿佛抓住了什么，但急于辨清之時卻仿佛又陷入迷霧。
那股力量讓他興奮激動，但又轉瞬即逝，既不成陣，也未能凝聚出雷紋。
看起來，它只是單純的雷力狂瀾而已，無法持續存在，更難以有效捕捉！
姜天苦思冥想，腦海中隱約之間仿佛有了某種靈感。
他反應嘗試了這么多次，此刻回想前后的種種，仿佛還是缺了些什么！
“到底差了什么呢？”姜天喃喃自語，腦海中思緒狂涌不定。
種種古怪的念頭都冒了出來，但絕大多數都只是無前往的雜念，思緒的雜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