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此時正在看她，見狀，她眨了眨眼。
“大嫂，你為什么要戴著面紗？是怕別人認出你嗎？如今我已經找來了，你怕也沒用了。”
說完，她直接伸手替趙舒薇摘了面紗。
趙舒薇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想要捂臉。
可想到什么，她的手又慢慢放了下來。
顧念定定地看著她的臉，在看到她臉上的傷疤時，瞪大了眼。
“大嫂，你的臉怎么了，是誰弄傷了你？”
此刻，趙舒薇原本清麗秀美的臉頰上，多了兩道猙獰可怖的刀疤，破壞了原本的美感。
怎么會這樣的！
怪不得她要戴著面紗了！
趙舒薇摸摸自己的臉，淡淡一笑，“是我自己劃傷的。”
什么！
顧念好看的杏眸頓時瞪得更圓了。
“你自己劃傷的？為什么啊？”
趙舒薇垂下長長的羽睫，輕聲道：“因為我想改頭換面，我想和過去的趙可馨說再見。如果我毀了容，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做趙可馨，而是做全新的趙舒薇了？”
原來她是這樣想的！
顧念的鼻子有些發酸。
“大嫂，你怎么這么傻啊？如果你想改頭換面，我們完全可以找個美容機構，微調一下臉部啊，你為什么要劃傷自己呢？”
趙舒薇彎唇一笑，“因為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是我害得阿夜出了車禍，我應該受到懲罰。”
就因為這個！
顧念眼里滿是心疼，“所以你就自殘嗎？大嫂，你讓我怎么說你好？”
一旁宋承風定定地看著趙舒薇的臉，手指握緊了拳頭，喉結滾動，眼里滿是傷痛。
她就是這么傻。
就因為韓黎夜出了車禍，她就把責任怪罪到自己頭上，就把一張好好的臉給毀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性格的她，讓他更加無法割舍掉她。
宋承風吞咽了一下口水，“趙醫生，先吃東西吧。”
顧念吸了吸鼻子，“對，大嫂，你先吃點東西再說。”
“嗯。”
趙舒薇拿起碗筷，開始吃東西。
她的舉止依舊優雅恬淡。
顧念看著她臉上的傷疤，心里難受得不行。
她這個傻大嫂，怎么這么讓人心疼呢？
趙舒薇吃著飯，想到她臨走前，韓黎夜還躺在床上昏迷的，忍不住問道：“念念，你大哥他怎樣了？”
多希望她能聽到顧念說：大哥有知覺了，他快醒了。
然而，耳邊傳來的卻是：“還是沒什么起色。”
沒有起色。
趙舒薇眼里閃過一絲黯然，嘴里的飯菜頓時味同嚼蠟。
她麻木地往嘴里塞著飯，垂眸不語。
“大嫂，我們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了，一切都是韓素雅搞的鬼，大哥出車禍并不是你的錯，是韓素雅害了大哥。”
顧念這次來，就是要把真相告訴她，然后帶她回家。
趙舒薇聽到她的話，握著碗的手微緊。
“我猜出來，那天的事情大概率和韓素雅脫不了干系，她是怎么搞鬼的？”
“她買通了大哥的特助，用大哥的手機給你發信息，然后......”
顧念把那天在會所里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和趙舒薇說了一遍。
接著，她又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趙舒薇。
趙舒薇聽得仔細，在聽到顧念的真實身份時，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