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宸勛揮手示意，守在門口的高山過來，將她們帶回會客廳。
“單隊，好像一切證據都指向那個失蹤的露露，會不會她殺了人，畏罪潛逃？”尹東方小聲說。
單宸勛沉默了一瞬，問道，“安娜的家屬在哪？”
“安頓在客房了。”
“帶她母親來。”他交代，隨即走入隔壁會議室。
過了不到十分鐘，安娜的母親王女士來了，她四十出頭，生的比較年輕，化妝的臉上眼睛紅腫，很憔悴。
她坐下后，單宸勛直接問她，“王女士，你女兒有心臟病嗎？”
“……有。”她嗓音哽咽，提到女人眼圈又紅了，“警官，安娜死得太慘了，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
“放心吧，我們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賀彬剛巧走進來，他回了一句，立即招來單宸勛凌厲的一瞥。
他閉嘴，默默坐到他旁邊，負責記錄。
“你女兒有心臟病，多少人知道？”單宸勛繼續提問。
“我們一家……”王女士振作精神，盡力配合警察，“這孩子要強，不想別人看不起她，不允許我們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老師。記得小學的時候，就因為老師不知道她有病，讓她參加長跑，安娜要面子、集體榮譽心強，硬著頭皮上了，結果險些釀成大禍！……”
“……后來全班都知道她有心臟病，她哭著吵著不肯去上學，最后只能轉學。”
“她平常吃什么藥？”
“多巴胺、舒血寧等，她心臟的血管窄，靠這些藥物維持，一旦停藥，血管堵塞就有生命危險。”王女士所說的藥物全部是擴張血管的心臟藥，也是市面上常見的藥物。
單宸勛：“對于你女兒的私生活，你了解多少？”
“警官，你是指……她的感情生活？”
“嗯，你知道多少？”
“這……”王女士搖搖頭，“不太清楚，她沒跟我說過有男朋友。”
“女朋友呢？”賀彬插了一句嘴。
“她朋友很多，這次一起出來玩的，都是平時合得來的……”
賀彬看了老大一眼，見他未制止，于是告訴她，“你女兒喜歡……女人。”
“女……女人？”劉女士睜大眼，臉色大變，受到刺激，“你什么意思？我女兒是同性……”
最后那個字她說不出口，聲音發抖。
“看來你們家人也不知道。”賀彬皺眉。“她平常沒什么異常表現嗎？與女生之間？”
“……她倒是經常帶女孩子回家，說是她的同學，我也沒在意。”王女士回想，這才驚覺不對勁。
每次安娜帶同學回家，晚上房間里都傳出嬉笑聲，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
她以為兩個女孩子鬧著玩，沒多想，此時才意識到異常。
“其中有沒有這幾個女生？”單宸勛拿出五張照片，照片中是那五個女生，方才老楊拍的。
王女士仔細看了看：“沒有……她跟一個叫露露的女生要好，經常帶她回家。”
“露露？”賀彬挑眉，又是她。
“對，露露是學醫的，她知道安娜的病，兩人關系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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