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灰色商務車趁著夜色開著停到了朱羽家前一家的院墻邊上。
藏在朱羽家外面樹上的冉杰心想,這些人還挺聰明,知道如果直接停在朱羽家門口,容易把人吵醒。
村子里有幾家的狗叫了幾聲,隨著汽車的引擎聲消失,狗叫聲也弱了下去。
這年頭隨著治安情況的好轉,加上村子里不少人家都是夏天在院子,冬天上樓。所以土狗養的少了。
六個人,包括司機,悄然下了車,手里都提著家伙。
冉杰心里一驚!
六個人有五個人帶著刀,有一個人手里拿著土造的槍!
借著夜視儀,能看到應該是威力不大的小口徑槍,但那也是槍!
他看到了,秦飛和曹大龍自然也看到了。
兩個人一個趴在朱羽家屋外渠里的草里,另外一個則在對門家門口的樹上。
冉杰在樹上打著手勢,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等他的命令。
這六個人下車就在臉上蒙上了圍巾,只露出眼睛來。
和他們相比,冉杰三個人戴著夜視儀,看得非常清楚。
六個人中為首的那個上前推了推大門,大門鎖著。
“上圍墻!”有一個人下了命令。
他們立刻轉到圍墻這里。
花磚圍墻不過兩米高,就起個裝飾的作用,隨便就能翻過去。
第一個人翻了過去,那邊是菜地,一園子菜,什么也沒看到。
感覺了一下,沒發現什么動靜,他輕輕敲了敲墻。
另外五個立刻就開始翻墻。
冉杰這邊三人立刻熘下樹,悄無聲息的來到圍墻下面,他看得清楚,伸手就把那個拿著小口徑槍的人腿拽住。
對方只來得及“啊”了半聲,就被冉杰直接拽下了墻,一拳悶在了臉上!
冉杰這一拳使了八分力,那人直接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曹大龍和秦飛兩個也各拽下來一個,兩三下就把人給揍翻了。
“進去幫忙!”冉杰拿著槍翻上了墻頭。
不過墻頭下面的熱鬧勁兒,讓他也傻了眼!
三個村民拿著大燈照在這里,十幾個人手里提著棍子把翻過來的三個人打的屁滾尿流,連喊著求饒。
村民們哪肯住手,特別是看到他們手里提著的,都是那種帶著血槽的尺半短刀,顯然這是奔著殺人來的!
“狗日的也不看看這是哪里,想來這里撒野,你們是找死呢!”
“賣哈勾子的,真特么不是東西,拿這樣的刀子過來,那是往死哈戳人嗎?”
“逼娃娃盡不干人事,老朱家多好的人,從來不和別人起紛爭,誰家有事都過來幫忙,名聲多好的一家,你們也敢過來欺負,你們壞的流膿的呢!”
……
一邊罵一邊打,再打幾下,這三個人已經說不出來話,只剩下慘叫了。
村長喊了一聲:
“好了,別打了,再打打死了。現在把人捆起來,報警吧!你看你們把大河叔家的菜地整成啥樣了。明天過來幫忙把菜地搞好!”
這些人嘻嘻哈哈的答應一聲,收了棍子,有兩個人拿著繩子過來就要綁人。
兩個人綁好,要綁第三個人的時候,第三個人突然竄起來,手里拿著一把小匕首就捅向綁他的人!
“小心!”
有人驚叫,有人拿著棍子去打,但都有些來不及了!
眼看那人的匕首就要捅到人身上,卻不料那拿繩子的人一腿就把這個人給踢飛出去!
朱羽!
這樣事情,按謝村長的話說,朱羽朱飛兄弟兩個就別參與了,好好在家呆著。
不過朱壽山朱大河不愿意,朱飛朱羽自然也不愿意。
壞蛋是自己招來的,如果自己都不出面,那也太慫了些。
打人的時候他沒動手,也插不進去。反倒是綁人的繩子他早就準備好了。
其實想清楚了都知道,綁人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畢竟打的時候十幾個人打三個,就是武林高手恐怕也占不上便宜。
但綁的時候那是要貼身接觸的,危險性就大了不少!
這也是朱飛朱羽兄弟兩個要上手的原因。
真要因為這個讓村里人被捅了,那心里也過不去。
沒想到那個人還挺抗打,挺頑強,被踢翻了個跟頭,斷了兩根肋骨,手里的匕首仍然沒有扔掉,他就近打算繼續捅人!
這股子兇性把旁邊一個小伙子給驚住了,而他也危險了!
“砰!”
一聲槍響,那個拿著匕首的家伙沒再能起身。
墻上冉杰收起了槍,對朱羽說:
“老板,沒打死,不過他也起不來了。現在可以綁了。”
朱羽笑著說:
“還綁個屁啊,得包扎一下,不然的話,流血也能流死他。”
這時候村里人才發現,原來朱羽也安排了人!
得虧朱羽安排了人,不然的話,村里怎么也得傷一個!
謝村長有些羞愧,不過隨即又有些慶幸。
幸虧朱羽安排了人!
不然這一場還真就無法完美收官了!
等看到冉杰三個人把外面三個人提了進來,謝村長這才明白,對方是六個人!
其實六個人進來,這十幾個青壯一樣用棍子能敲翻。
只是其中有一個有槍,萬一提前開槍,那麻煩就大一些。
現在在場的四十歲以上的還在村里打過靶,當過基干民兵,三十歲以下的就幾乎很少摸了。
不經常聽槍聲,突然聽到,那很大可能會被嚇一跳。
那樣麻煩就會有點大。
好在無論如何,現在六個人被搞定,大家雖然有些后怕,但總歸完美結束。
朱家院子里的大燈早就亮了,因為那聲槍響,附近的鄰居也都起來,有幾個人過來問怎么回事,一聽說有人跑過來想要暗著來滅朱家,這就火了!
其實倒不是有多少感情,主要是這種事情有初一就有十五!
人被押走后,村里算是安靜下來。
但村支書和村長還不敢輕易放心,安排民兵巡邏外,讓朱羽他們也小心點。
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第二撥。
冉杰三個人都是吸收過那些能量的,再加上原本的職業訓練,幾個晚上不睡是小事情。
朱羽記得聽他們聊過,曾經三天三夜徒步行軍一百五十公里,中間打了兩仗的演習。
當然,這樣的演習很少,畢竟現在都是摩托化、機械化作戰。
但傳統不能丟,他們步兵,就得保持一定的戰斗力。
所以晚上就是冉杰三個人守夜。
朱家人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朱羽卻說沒事,咱也不虧待他們。
這就大約明白了怎么回事。
第二天天亮,大家總算松口氣,該補休的補休,該回家的回家。
這起桉件性質非常惡劣,警方立刻開始審訊并排查。
朱羽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六個人以故意傷害罪被判刑,其中兩個需要在醫院渡過危險期,然后恢復后才能進監獄服刑。
主要是村里人用棍子的經驗不足,一個人脾破裂,一個人大出血。
不過沒有人因此受到處理,打這些人,天經地義。
朱家,冉杰三個人在外面葡萄架下守著。朱羽一家人在屋里商量著事情。
朱羽開口:
“這件事情因我而起,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我覺得你們還是搬到城里去吧。找一個安保好些的小區,那里更安全。”
“安全個屁,不去!”朱壽山罕見的拒絕了小孫子的安排,“這是爺們的地盤,這里要不安全,那就沒安全的地方了!”
“就是,我們不走。”朱大河也這么說,“呆在這里,有村里人幫忙,現在上面也關注著,家里多養兩條狗,有什么事都好辦。
真像你說的住小區里,總不能不出去吧?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防得著誰?
呆在村子里,只要有陌生人來,那咱們就能提前知道,哪里也沒這里安全。”
朱羽想想也有道理。
朱羽沒說殺人的事情,這樣的事情,還是埋在肚子里好。
“那你挖到了沒有?”朱壽山突然問。
“挖到了。”朱羽沒瞞著家里人。
“那就好!”朱壽山也沒問挖到了什么,有些欣慰的說,“還行,至少咱們一家不白被人盯上。”
其他人都笑了,沒想到老爺子到這時候還在想著這些事情。
朱羽還想說話,朱大河擺手:
“那些東西你自己處理。現在家里有這么多錢已經可以了。不需要你再出錢。我知道管不了你,你想出去也行。
那三個小伙子也不錯,聽說昨天他們就干翻一半人。你把他們帶好,別虧待人家。出去了,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朱羽急忙點頭。
這事就算告一段落。
老爺子朱壽山最后說:
“以后出去了,多把咱們的好東西劃拉回來一些。就跟那些青銅器一樣。那些寶貝玩意兒,有靈性的,他們也不想呆在外面!”
朱羽保證自己一定盡力。
然后村支書到家里來,告訴了朱大河一件事情。
“上面對這件事情很重視,很快就有妥善安排。”
村里也打算這段時間多關注一下外來人員,這事都不算啥。
村里處于鄉里最遠的位置,環城公路在村頭經過,出村入村就兩個口子,只要把住這兩個口子,想進村就只能從田里過。
那不熟悉的基本上就得迷路。
朱大河轉向朱羽。
“這事我知道了。等過兩天,我給縣局和鄉里捐助點東西。”
朱羽說到這里,想了想說:“就捐幾輛車和一批辦公設施吧。”
這年頭直接捐錢不好辦,還不如捐物資好一些。
“村里呢?”朱大河直接說,“村里的我來?”
“那得老爸你來。”朱羽笑著說,“村里需要啥我也不知道,錢交給你,你說啥就是啥。”
那朱大河就明白了。
情分有,但承了大家的情,也得有所表示。
有來有往才是人情。
后續很平安。
沒過幾天,新省博物館那邊就派人過來找朱羽。
“那件有銘文的青銅器修復好了。”來的人是當時接機的小李,“所以領導讓我接你過去,一起見證這件青銅大盤的命名和入館儀式。”
“入館?”朱羽愣了一下,“不是后面建小分館嗎?”
小李解釋道:“因為現在這件先修復好了。而且其中的銘文似乎是有著重要的作用,所以領導的意思,先不等分館修好,直接展出,先給大家看。”
她猶豫了一下,又小聲說:“這青銅大盤據說已經申請作為國內禁止出國展示的國寶級文物了。”
朱羽一開始有些意外,隨即想想就明白了。
這大盤的確可以有這個價值。
再說了,想想曾經把一些國寶拿出去展出,被有些外國人故意損壞,而毀壞人卻又根本沒被處理的放走。
】
類似的事情發生不止一次,有兵馬俑的指頭,有三星堆大玉器,都被故意毀壞,但對方國家卻絲毫沒有處理游客的意思。
所以還是別送出去了,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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