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坤經歷過世界上最黑暗的事情,也見識過許許多多陰暗的手段。
在鳳漓這個任務交給他之后,他很快就制定好了一個計劃。
而裴秋慧那邊也還在跟蘇嬋密謀如何拿下裴容之,兩個人算計來算計去,最后還是只能想到下藥這個方法。
在即將執行的時候,蘇嬋卻又猶豫了。
“娘,您確定這個辦法真的有用?鳳漓當時就是這樣做的,表哥的防備肯定很深。”
裴秋慧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可她卻覺得既然鳳漓能算計得了裴容之,她們自然也是可以的。
裴容之再這么說也是男人,要說有男人面對一絲不掛的女子不動心的,她至今未曾見過。
能夠成為裴容之的女人,是蘇嬋的夢寐以求。
她娘既然這么有把握,她也想試試。
萬一成了,她的命運就此改寫。
如果不成,她也還能嫁到孫家。
她們會有這樣的打算鳳漓也早就猜到了,之前在跟方敏坤下任務的時候也把這些都給說了,她也更是知道裴容之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要讓蘇嬋快點嫁到孫家,不過就是想讓蘇嬋體驗到什么叫夢碎,孫家是她精心為蘇嬋挑選的人家,但在嫁過去之前她也不介意再拿點蘇嬋的把柄。
就在孫家人再次登門的時候,裴秋慧就下手了。
孫家這次登門是帶著聘禮來的,裴容之作為裴府的主人,自然要在場,等到流程都走完之后,蘇嬋就主動去邀請了。
“表哥,我與孫家的婚事差不多已經完全定下來了,我知道自己有些事做得很不合適,我希望能在離開裴府之前,向表哥道歉。”
蘇嬋這一番話說得是相當誠懇,裴容之聽在心里,腦海里不自覺地再次浮現出了鳳漓的身影,有了先前鳳漓大鬧玲瓏院帶走裴秋慧的事情之后,裴容之也能想到先前蘇嬋于孫家大公子的事十有八九是鳳漓在搞鬼。
不過蘇嬋也不是受的無妄之災。
她若是自己沒有想要算計別人的意思,那鳳漓也不會下這樣的手。
裴容之垂眼看向蘇嬋,“你可知,那個戲子為何會暴斃在京兆府大牢?”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問:你吃了沒?
可聽在蘇嬋的耳中卻又不是那么回事了,她甚至不敢直面裴容之的眼神,下意識的就縮起了肩膀。
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暴斃?!竟然已經暴斃!”
在這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已經死了。
現在這個情況從裴容之的口中說出,蘇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震驚地看向裴容之,久久不能回神。
她這樣的反應讓裴容之幾不可察地輕笑了聲。
而后又道,“蘇嬋,這是看在你母親姓裴的份上,往后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看她的造化……
邀請的話蘇嬋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說出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玲瓏院的。
只要想起裴容之的語氣和他的眼神,蘇嬋就覺得自己后背發涼。
她現在徹底的明白了,現在的自己在裴容之面前那完全就是透明的,自己的種種行為其實都是看在他眼里,只是他懶得跟她計較罷了。
這樣的認知讓蘇嬋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
她不止一次地在想,若是她從小生活在京城,也不至于變得這么狼狽。
她覺得在裴容之面前絲毫沒有顏面可言。
她想要的一切看在裴容之眼里就是一個笑話。
她無法接受這些,她絕對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她必須盡快嫁到孫家,然后利用孫家一點點地讓自己的羽翼變得豐滿。
甚至她還有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等到她變得足夠有能力了,裴容之在看她的眼神必定不會再這般。
若是能跟他平肩而立,或許他就會對自己欣賞起來。
蘇嬋這樣的辛苦歷程鳳漓是沒想到的,不過方敏坤那邊事情已經辦妥了。
此時孫家上下的氣氛異常的壓抑,孫大人沉著一張臉看著自己面前不停在哭泣的女人,眼神越來越不耐煩。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要不是你,他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子,都是慈母多敗兒,這話放在你身上是一點不假,之前就因為管不住自己差點得罪了裴家,現在都跟裴家定親了,竟然還能倒在別的女人床上!”
一想到這些,孫大人就氣得胸膛急速起伏。
孫夫人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不敢說什么,卻還是一直在哭著。
轉頭看了眼自己那昏迷不醒的兒子,哭得更厲害了。
“老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兒子,您想想辦法,咱們去找那個懸壺會,讓他們來救救我們家兒子吧。”
懸壺會,對京城這些權貴來說就是保命符。
孫家大公子這樣的情況已經看過不少的大夫了,可來府上的大夫全都是搖著頭離開。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繼續這樣,跟裴家的親事無法履行,若是裴容之去調查,知道他這是倒在別的女子床上,他們孫家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這一點孫思平自然也是清楚的,心里對兒子也是非常的擔心。
孫家到他手上,男丁就他兒子一個,現在若是出了什么事,孫家的香火就斷了。
可這懸壺會……也不是這么好找的。
但心里雖然這樣想,他也還是讓人去打聽了,讓他很意外的是這次懸壺會竟然很干脆地就答應了他們的邀請,并且也沒有趁機要價。
其實不光是孫思平現在很是疑惑,就連懸壺會的會長現在都是相當的疑惑。
“為何要接這個單?你不是打算讓他們快娶蘇嬋沖喜嗎?我們介入豈不是打亂了你的計劃?”
自從知道鳳漓的身份后,他對鳳漓的事情也有了不少的了解,鳳漓很多事也沒有瞞著他,他清楚知道鳳漓的打算。
見他不解,鳳漓也沒有賣關子,耐心地為他解答。
“我的計劃是這樣沒錯,可你想啊,要是不讓他們徹底絕望,怎么會按照我的計劃去走呢?不過這就是要稍微折損點懸壺會的名聲,你真的不介意?”
會長聞言連連搖頭,“無所謂,只要你答應去南邊就行。”
“南邊~”
鳳漓頓了頓,“既然他現在的確無法移動,那我去一趟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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