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妓子,扭腰轉胯……
光是聽到這些詞,云羨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這段時間一直在書院,他倒是真的不知道陳嫣然是去離王府做什么的。
但聯想到她的性子,竟有些無法反駁。
但作為哥哥,被一個庶女妹妹弄的說不出話來,云羨覺得丟人,只含糊的回了一句:“就算是這樣,她也只不過是心怡離王罷了,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溫晏離還是皇室,你攔不住所有人……”
說到這里,云羨還覺得自己說的很對:“與其讓別的女人進府,還不如讓嫣然過去,你們也算是姐妹,還能有個照應。”
云念念仰著頭,杏眸還是澄澈的,沒什么感情摻雜,忽的笑出了聲。
“呵,云羨,你覺得我們是姐妹?哪種姐妹?她把我當下人的這種,她爹害了我娘這種?”
提及陳虎和阿鹿的事。
云羨的臉再次沉下去:“云念念,是你娘當時在后院耐不住寂寞……”
“啪!”
話還沒說完,云念念抬手打在他臉上,掌心還是發顫的。
云羨第一次被打,一時間愣了愣,偏過頭時,終于又看到不遠處的阿鹿墳墓,想要繼續說下去,但想了想,抿唇冷淡道:“我不想在你娘面前再說什么,我們出去!”
他拽著她的衣袖往外走。
云念念掙扎掉了,暗五及時擋了過來。
少女在暗五身后,微微側了一些,與他繼續對視,揉了揉發麻的掌心:“云羨,過去的事情是娘親為了保護我,一直不讓我說,但現在我想通了,既然已經離開云府,也應該讓你知道真相了。”
云念念的生母阿鹿,是在她十歲那年去世的。
那年和今年一樣,陳虎一家從祈州而來。
除夕夜,全家團聚的日子。
不知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云文德帶人去了陳虎所在的客院,撞見了陳虎阿鹿在行茍且之事。
阿鹿衣衫不整,臉上紅彤彤像是喝醉了,半閉著眼睛躺在陳虎懷里。
當時的云念念也在場,就蜷縮在房間外面。
客院離著阿鹿云念念在的小院很遠,那天晚上有人看到阿鹿一個人去了陳虎的地方……
云文德盛怒之下讓人打了阿鹿一百刑杖。
但念在她衣服還沒脫光,而且當時是喝醉的狀態,還有一個剛十歲的女兒。
云文德最終還是留了她的一條命
阿鹿全程沒有解釋,沉默的接下了懲罰,本來身子就弱的女子,趕回去之后沒有上藥,沒人伺候,大病了一場,在兩個月后離世了。
云府的下人都說,阿鹿遭了報應。
阿鹿死后,他們對云念念的態度更差。
這些便是云羨所知道的“真相”。
今日在阿鹿的墳墓前面,云念念將舊事重提,勾笑著問道:“那你猜,為什么下人闖進客院時,我也會在?”
云羨回憶起那日。
除夕夜下了大雪,地面覆蓋了很厚的一層。
他聽到動靜抵達客院時。
云念念也是穿著紅色襖子,蜷縮在院落的石凳下面,小臉蒼白,已經凍暈過去。
次日她醒來之后,有人問她發生什么。
那時剛剛十歲的女孩子,怯怯的望著面前的大人,咬唇搖頭,什么也說不出來。
而現在,十七歲的云念念站在他面前,一字一頓的說出了真相。
“我是被陳虎帶回去的……”
“云羨,他最開始想要欺負的人,就是我……”
小云念念被娘親保護的很好,不懂外人的惡意。
那天下午,陳虎送了她一塊糖果。
這是她除了娘親送了新衣之外唯一收到的一件年禮。
但糖里面放了迷藥。
陳虎看她天真懵懂,斜念涌生……
多虧了吃糖的時候云念念就在阿鹿身邊,阿鹿去打了個水的功夫,回來發現她不見了,問了下人之后便急匆匆,不顧一切的跑到陳虎的客院。
后面的事,云念念其實也不知道,她只記得被陳虎扔在床上,被他脫去鞋子的時候,阿鹿闖了進來……
再醒來時,她便回到了房間。
娘親一臉蒼白的躺在旁邊,身后被打的血肉模糊,但卻沒有昏迷,強撐著撫摸她的叫,對她說,讓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小時的云念念不懂。
但現在,她懂了。
娘親是為了保護她作為女孩最重要的貞潔,不讓她外傳,也擔心事情敗露之后陳虎會對她下手……
當時那個好心指路的下人在第二天就消失了。
一邊是身份不明的小妾,一邊是永安候的獨子,云文德想也不想的就懲罰了阿鹿。
而陳家人也在兩天之后匆匆離京。
云羨不可置信的聽完了真相。
隨著云念念毫無情緒的講述,他感覺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崩塌了一樣,慌亂的搖了搖頭:“你一定是在編故事,舅舅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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