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念和溫晏離已經睡了時。
暗五秋秋還有老鰥夫一同被官兵帶走了。
他本來可以帶著秋秋跑掉,但今日看到的人太多,跑了之后更沒辦法解釋。
這種普通的小糾紛不至于進到大理寺,只被送到了京城的衙門中。
除夕夜,就連縣令都是休息的。
幾人被分開關押。
雖不是大理寺,卻也是又一次被關進牢房里,秋秋驚恐的蜷縮著身子,縮進了角落里。
徐彪倒好像經常過來的樣子,隔著牢房朝他們罵罵咧咧好幾句,便躺下睡覺了。
夜里冷風呼呼的吹,聲音有些恐怖。
牢房里有老鼠跑來跑去。
暗五和秋秋被分開關押,但沒有分的太遠,是左右兩間牢房。
他站在邊上,小聲的喚她:“秋秋。”
“別怕,過來!”
數不清叫了幾聲,秋秋終于抬了抬眸,腿腳發軟,扶著墻走了過去。
走到暗五面前,隔著一層鐵欄。
她淚眼朦朧,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對不起……”
秋秋以為自己又惹禍了,害他也跟著受罪。
她這樣的人就是災星,會被討厭的……
暗五沒說話,朝著她伸出手。
從街上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包括他的佩劍,都被官差收了過去,現在他手里只有這個。
是一顆被油紙包裹著的糖。
暗五倒是沒怎么心慌,把糖遞給她。
她愣了愣,過了好久才接過糖,剝開上面的一層紙吃進嘴里。
笨拙的擦了擦眼淚,擦的整個臉都紅了,抬頭朝著暗五扯了扯嘴角:“甜的……”
看她委屈巴巴,卻又乖巧的樣子。
暗五也微微松下心神,低聲安撫著:“別哭了,只是被關一天而已,是他挑釁在先,我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男子很少能說這么多話。
有他在,秋秋好像真的被安撫到了,乖乖點頭。
*
次日,消息傳回了離王府。
云念念和溫晏離也是剛剛洗漱,還沒來得及吃早膳。
今日休沐不用上朝。
擔心秋秋和暗五,兩人便一同到了京城的衙門里。
正巧趕上開堂。
縣令請他們進來坐著旁聽。
剛一坐下,秋秋和暗五,還有老鰥夫三人,帶著手銬腳鐐,一同被押了進來。
暗五沉默的跪下。
秋秋小心翼翼的看向云念念,也跟著跪在公堂上,時不時的往這邊瞧一眼,很害怕她會生氣會失望。
一個暗衛,一個丫鬟。
本來是無關緊要的人,但小小案件能讓離王和王妃親自過來,縣令也不得不謹慎詢問。
昨夜有百姓看到,很快事情被捋清楚。
是陳彪罵人在先,暗五只是氣急動手。
縣令心里松了口氣,想著趕緊結案送走這幾名祖宗。
陳彪看到王爺王妃,也害怕的不得了,知道自己可能要挨揍,慌亂之中,想到了些什么,連連開口。
“大人,草民冤枉啊,這小賤……秋秋,秋秋確實是草民的娘子,我有和她爹娘簽下的賣身契為證……”
當時秋家老兩口用五兩銀子賣了秋秋,還簽了賣身契。
但那天秋秋反抗的厲害,甚至還打了老鰥夫逃跑。
加上秋家父母被分尸慘死,陳彪一時害怕,就忘記了賣身契這個事。
后來秋秋無罪釋放,他也不敢去找。
昨日是除夕,喝了些酒,看到女子如今面色圓潤,雙眸含笑,比之前更好看了,穿著也得體,還拿著不少銀子,他心生斜念,才想著把她帶回來。
雖然徐彪做的事不是人事。
但賣身契是真實存在的,他報了位置,官兵過去取來,貨真價實按了手印,還有衙門的記錄在。
紙質契書是有效的。
縣令瞬間黑了臉,小心翼翼看向溫晏離,不知該如何是好。
溫晏離道:“本王出五十兩銀子,和你買了秋秋。”
五十兩,是夠普通一家人生活好幾年的,一個丫鬟又哪里值這么多錢?
徐彪亮了亮眼,還想了幾秒,得寸進尺的搖頭:“不行,這是我媳婦,多少錢都不賣。”
溫晏離淡然抬眸望向他。
男子天生的威嚴氣息撲面而來,徐彪嚇得白了臉。
溫晏離面無表情,繼續道:“一百兩,不賣就算了。”
那是一百兩啊,徐彪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他還想再要,卻也畏懼離王,只考慮了兩秒,就點頭應下:“好!”
在公堂上,他們重新簽了賣身契。
溫晏離將秋秋新的賣身契遞給云念念,聲音還是冷的:“李縣令,秋秋和暗五都是離王府的人,他辱罵秋秋,打了暗五,就是在挑釁離王府,接下來該怎么罰,你應該知道吧?”
——
(錢錢也不會給他,會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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