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副藥……朕就能下地行走了?!”女皇大吃一驚,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她高興得仰天暢笑。
她很滿意這個結果。
只需一副藥就能下地行走,那就是說,今天就能著手處理那幾件棘手的大事——
缺糧、洪災,以及險象環生的幽州局勢。
她雖有諸多缺點,但對皇帝這一“職業”來說,她是合格的,并不昏庸,為了證明她登上帝位是正確之事,她歷來兢兢業業。
再者,她雖然對滿朝文武冷酷,曾大量使用酷吏,但對普通百姓,女皇常有一顆悲憫之心,她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而缺糧、洪災,以及幽州局勢,直接危及普通百姓的生命。
女皇處理這三大難題之心是迫切的。
剛才,羅太醫說,只需三副藥就能讓她基本恢復,女皇很高興,因為最遲明天她就能處理朝政了。
結果因為這一碗紅糖姜茶,只需一副藥就能讓她基本恢復!
也就是說,今天就能著手處理那三大難題,她當真狂喜不禁。
“哈哈哈……咳咳咳咳……”
豈料女皇傷病未愈,仰天一笑后結果劇烈咳嗽起來,唬得在場眾人大驚失色……
良久之后,她才在南宮婉兒等宮女的捶背順氣之下漸漸恢復。
“老太醫,事不宜遲,立即開藥吧,朕真的想立即下地處理朝政!”女皇吩咐。
“老臣領旨!”
“……”
很快,老太醫親手熬煮的湯藥送入寢殿。
新煮的紅糖姜茶也送來了。
女皇遵照醫囑,分別服用湯藥與姜茶,躺回龍塌休息了兩刻鐘左右,渾身暖暖的她竟忽然坐了起來,不用人攙扶就下了地。
“恭喜陛下!”在旁忙著其他事的南宮婉兒乍見這一幕,忙笑著過來道喜。
“老太醫的話果然不假,朕感覺好多了,足以處理朝政,擺駕御書房。”女皇面色紅潤了一些,可是剛走了兩步后,腳步一僵,面色微變,眉頭跟著一緊。
“陛下?”南宮婉兒心細如發,發現了女皇的不適。
“這天葵……誒,身為女子終有太多不便!”女皇凝著身子,搖頭嘆氣一番,然后吩咐道:“更衣!”
“遵旨!”
南宮婉兒面無表情,忙吩咐宮女們伺候女皇更衣。
她心中明白,女皇一定是……漏了,不然更衣作甚?所以她不敢面露任何表情,以免惹到心情不好的女皇。
宮女們也是繃著一張張臉,不敢亂看與亂開口,她們訓練有素,很快就解除了女皇的“防護甲”。
南宮婉兒取出一塊特制的女子專用之物,準備給女皇換上,就在這時,她心頭劃過一道閃電——
她想起了蘭陵公主那本奏疏。
李幼卿進獻之物,可不僅僅只有紅糖姜茶!
“陛下,公主此次進獻之物中,還有一物,可替代‘衛生帶’,據說妙用無窮!”南宮婉兒立即稟道。
“哦?竟有此等妙物?”女皇心情還算不錯,又聽說是李幼卿進獻之物,當今來了興趣,命人取來一觀。
很快,東西送來,那是一個橢圓形的墊子……
南宮婉兒看過李幼卿的奏疏,在旁解釋道:
“公主說,此物名為‘護墊’,女子來天葵之際使用,效用極好,戴上此物后可跑可跳,再也不用怕……”
她本想說“漏”這個字。
但心思縝密的她適時管住了自己的嘴。
女皇也不在意,她正親手把玩著一只護墊,夸贊了一句上面的刺繡后,指了指另一個精美的織物問道:
“這又是何物?為何有兩只大碗?莫不是……穿在上面的?”
“陛下英明,公主在奏疏中說,此物名為‘玉罩’,可替代抹胸與肚兜,穿上此物可提高舒適性……”
“……”
不久后,女皇就換上了護墊,也穿上了玉罩,她在寢殿中來回走動,步伐竟比以往輕盈許多。
“這護墊果然是一個妙物!”女皇由衷夸贊,心頭甚喜,她的面色愈加紅潤,疾病似乎又好了一些。
她雖貴為皇帝,俯瞰天下蒼生,但其實她十分羨慕男兒之身,沒有那么多瑣事。
現在好了,有了護墊,即便天葵來臨又如何,她照樣可以像往常那般隨意走動,無拘無束。
這份自由令她龍顏大悅。
女皇又挺了挺胸,感覺其挺拔程度大致恢復到了年輕的時候,這讓她自信倍增,臉上堆滿了笑容。
南宮婉兒察言觀色,在旁適時拍出一記馬屁,說女皇挺拔之姿天下無人能及,此乃天命所歸!
“哈哈哈哈……”
女皇再次龍顏大悅,對玉罩十分滿意。
暢笑過后她又說:“此物好是好,就是有些不大合身,小了一些,穿上也不夠挺拔,還有改進的空間。”
南宮婉兒默默幾下這句話,隨后她將去信一封,將此話告知蘭陵公主……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擺駕萬象神宮!”
女皇大喜過后,終于開始著手處理朝政,不過這次不是去御書房,而是萬象神宮,萬象神宮可比御書房遠多了。
很快,女皇登上龍攆,離開徽猷殿,往南邊的萬象神宮而去。
南宮婉兒與一眾宮女跟隨龍攆兩側,排列整齊,她們一路步行。
“對了,幼娘去了一趟河北道,竟鼓搗出這許多妙物,幼娘在河北道究竟有何奇遇?等她回京朕重重有賞!”
女皇端坐龍攆,側頭看著南宮婉兒。
她方才高興過頭,竟忘了問及此事。
南宮婉兒笑道:
“陛下,公主在河北道的確是有奇遇,但紅糖、護墊、玉罩等,并非公主鼓搗而出,而是那個奇遇的杰作!”
女皇不由側過了身,來了極大的興趣,問道:“幼娘在河北道究竟有何奇遇?你好好說道說道。”
“陛下,公主在河北道的奇遇,是遇到了一個能人志士,紅糖、護墊、玉罩等皆出自此人之手!”
南宮婉兒笑道。
那種純粹的甜蜜她記憶猶新。
連帶著對鼓搗出紅糖的蘇賢也來了極大的興趣。
“原來如此,那人是誰?姓甚名誰?有何來歷?”
“回稟陛下,那人姓蘇名賢,河北道瀛州人氏,目前在公主府中做諮議官……”
“蘇賢……竟是個男子?!”
女皇吃驚,然后心中異樣,護墊的呵護,與玉罩的包裹,那種緊實的感覺總讓她聯想到——
蘇賢之手的撫弄。
她不自然的挺了挺胸,兩腿也微微夾緊,思緒一時不知飄飛到了哪兒。
“嗯?”很快,她眉頭微微一蹙,陷入沉思,喃喃自語道:“蘇賢……聽著有些耳熟,似乎在那里聽過……”
南宮婉兒提醒道:
“陛下,公主上幾次奏疏中都提過此人,河間驛館一案,還有遼國密使一案,都是蘇賢的功勞,他曾救下公主一命呢!”
“原來是他!”
女皇恍然,然后點頭道:“朕說呢,此名為何如此熟悉……對了,幼娘在奏疏中可有為蘇賢請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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