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娉婷終于開口了：“我聽說凝香丸是你做的？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點啊？”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蘇染看著司娉婷別扭的臉，差點笑出聲。
雖然這位大小姐從一見到她開始，就沒有過好臉色，但心地并不壞。
關鍵是很蠢，蘇染每次耍她都很開心。
忍不住又去逗她：“想要你就自己去買。”
“要不是因為我買不到，我怎么可能來找你？”
很丟人的好不好！
蘇染：“為什么會買不到？”
“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把我添加到你們公司的黑名單里面去了？”
不只是她的名字，包括她名下的每一張卡，她每一個網絡賬號……
總之，不管她換多少種支付方式，都是購買失敗！
司娉婷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嘲笑過云香坊，還對蘇染說過：狗屁藥丸，肯定是騙錢的，我死都不會買！
就因為這一句話，她就上黑名單了！
這女人也太小心眼了！
“都多久前的事了？而且我當時只是順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司娉婷真的是無語：“我以為你也就隨口嚇唬我，誰知道你還真把我加黑名單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雖說這年頭，確實很難保證隱私，但把她拉黑到這個份上，還是太可怕了。
讓她有一種，天網恢恢、逃無可逃的感覺。
司娉婷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邪門，忍不住打哆嗦：“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別管。”
“……那、那你別欺負我了行不行？我就是想買個東西而已。”
“是你自己說不稀罕的。”
成年人了，必須學會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司娉婷張了張嘴：“我……”
我后悔了，行不行啊？
主動送上門來求購，她也很打臉的好不好。
她撇嘴：“我朋友都買了，說是吃完真的會自帶體香，雖然只能維持半天，但也很牛逼了，關鍵是每個人散發的香味都獨一無二，仿佛和自己的身體渾然天成，比噴了香水要自然很多。”
她也確實是聞到了，迷人又高級。
她就嫉妒了。
“我也想變成含香公主……”
嗚嗚！
蘇染非常“真誠”的：“找你朋友們要。”
司娉婷氣鼓鼓：“別提她們了！一群小氣鬼！平常找我拿過多少東西啊？我不過是想分幾顆凝香丸，她們都舍不得！”
“還說什么，這玩意兒很難買到，她們都只有那么點，得省著點，自己用。”
“倒也沒騙你。凝香丸的產量暫時確實不高。”
一來是因為剛上市，不敢生產太多，怕賣不出去；
二則是凝香丸的制作程序很復雜，對花瓣的要求特別高，而且十幾斤的花瓣，只能做出一顆，對廠里來說，是個極大的成本負擔。
所以只能是邊賣邊看情況生產。
當然，這也是蘇染的意思：物以稀為貴。
如果滿大街都是，那人人都變成了含香公主，也就等于沒變。
所以她有意控制著，就算手里有貨，也沒有全都放出去，而是一點一點，慢慢的。
她還搞了限購，每人最多只能買一瓶。
綜上，凝香丸目前確實不太好買。
司娉婷翻白眼：“你就這么做生意……”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那、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給我幾瓶嘛？”
司娉婷馬上就軟了聲音：“我不白要你的，我按市場價的十倍從你這里買，行不行？”
“不行。”
“你！”
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小賤蘇染竟然還不松口？
司娉婷下意識捏拳頭——
“你想打我？”
蘇染笑吟吟。
不知道為什么，司娉婷覺得她這個樣子好嚇人，一下子就被鎮住了。
嘴唇顫抖著：“你、你……哇！”
哇哇哇，她扯著嗓子開哭。
蘇染：“？？”
司娉婷：“你欺負我，小王八蛋你欺負我！嗚嗚爺爺！你要替我做主啊！六哥你快來看看啊，你老婆欺負我！嗚哇哇！嗚嗚嗚，哇哇哇！”
“……”
真行，蘇染都被這一出驚到了。
司娉婷一看有效，更來勁了，干嚎的像即將被宰了的豬！
蘇染頭都要大了！
司娉婷還要哭，蘇染干脆一把捂住她的嘴：“打住！”
“唔唔……”
“閉嘴，不準再發出任何聲音。”
不然她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毒啞了她！
司娉婷眨眨淚眼，仿佛在說：“那你給我幾瓶凝香丸！”
蘇染：“……”
司娉婷：給不給？
蘇染磨牙：“……給！”
司娉婷眼睛蹭的亮了！
蘇染：……好煩，真的好煩。
但總算不再殺豬叫了。
蘇染松開了她。
她馬上張嘴：“快給……”
“閉嘴。”
“你想反……”
“說了給就會給，但前提你是給我安靜一點。”
“哦。”
司娉婷馬上閉嘴。
她看蘇染一副被她吵壞了的模樣，突然就很有成就感。
她還是第一次看蘇染吃癟呢，哈哈哈。
“……”
蘇染揉了揉額角。
幸好司擎堯和司娉婷的關系不好，否則這么個東西天天蹭上門來，感情再好的夫妻都要鬧離婚！
司娉婷湊過來，聲音小小的：“說好的喲，給我十瓶！”
“三瓶。”
“太少了吧？八瓶……”
“兩瓶。”
“喂！那就五瓶、五……”
“一。”
“你！”
“再廢話，就零。”
“……”
司娉婷馬上捂住嘴。
嗚嗚嗚，才剛覺得讓她吃了癟，就又被制的服服帖帖，司娉婷心里苦啊。
她氣的跺腳！
蘇染才懶得理她，捧著奶杯喝了起來。
這時候，李嬸過來了。
“染染，那個……老爺子讓我來告訴你，不要欺負娉婷小姐。”
娉婷小姐叫的那么慘，滿家都聽到了，老爺子當然也沒聾。
可他還在和司擎堯談正事，懶得過來，就使喚李嬸。
李嬸卻覺得，以染染的性格，不可能欺負司娉婷。
反倒是司娉婷，刁蠻任性，才是真的會欺負人！
李嬸忍不住瞪司娉婷：“不要以為我會被老爺子蒙蔽，肯定是你欺負我家染染。”
“你？你一個下人……”
“司娉婷。”
蘇染輕柔的聲音飽含警告意味：“再對我嬸子不敬，一瓶都別想要了。”
司娉婷瞬間安靜如雞。
蘇染看向李嬸，沖她安撫性的搖搖頭：我沒事，她還欺負不到我。
李嬸松了一口氣，又退了出去。
司娉婷氣鼓鼓。
決定不理她了！
但沒過幾秒，她就又蹭了過去，杵杵蘇染：“哎，你們真要離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