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懷疑這個人就是小紅襖,昨天晚上下雪,正是小紅襖的作案時間,再加上其他的這些東西,可以推測,應該是他在行兇的時候被另外一個人發現了。
然后那個人上來就是給他一個巴掌。
小紅襖的這根煙頭應該就是在這個時候掉下來的,所以距離其他三個煙頭有點遠。”
宗向方指了指那個煙頭,然后還有那些散落的牙齒。
“經受如此大力的一記耳光,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昏迷了,小紅襖雖然是個兇殘的殺手,但歸根到底他也是肉體凡胎,所以他也不例外。
然后這個第三者,直接踩斷了他四肢的關節,并且救走了那個受傷的女人。
從地上的血液來看的話,那個女人應該是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但是肯定沒有死。
這些血液的分量大概也就五六百毫升的樣子,一個正常的女人大概在90~110斤左右,我們取個中間數字100斤,那么他的血液就有,7.7斤,四升不到一點。
失血量沒有超過20%的休克線,更沒有超過30%的絕對死亡線。
不過也已經瀕臨休克了。”
“于是這個男人就沒有繼續處理小紅襖,而是趕緊帶著女人走了進行搶救。”
鄭朝陽接過話頭。
“沒錯,根據現場來看的確是這樣。
所以我們……”
宗向方眼睛一亮。
“所以我們只要現在跑到醫院里去,查一下昨天晚上有沒有一個失血過多的女性病人,然后再查一下到底是誰送他來的,就知道這個殺死了小紅襖的人了。”
鄭朝陽又搶過話頭。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搶我的詞兒,你可以自己推理嗎?”
宗向方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
“咱們是英雄所見略同,現在就是兩個方向,一個是趕緊查一下這個小紅襖到底是誰,另外一個是去醫院查一下,到底是誰殺了小紅襖,剛好兵分兩路,比一比誰先有結果,不要說我欺負你,我讓你先挑。”
鄭朝陽來興趣了。
他對這個光用腳就能踩碎人四肢骨頭,而且是關節處最堅硬的骨頭的人,非常感興趣。
作為組織派過來的潛伏者,他也想發掘這個人才。
不管怎么說,這個人至少是天生神力啊。
這樣的人稍加培訓,在戰場上就是一個很好的火力手。
說不定能一個人扛著重機槍到處亂跑。
“那我去醫院查!”
宗向方可不傻。
去醫院查明顯簡單的多,因為這附近總共就兩家醫院。
以那個女人的失血速度,如果不盡快趕到醫院,那肯定是救不回來的。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方國強是開掛的,擁有各種神奇的裝備。
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把關寶慧送醫院,而是帶回了家里,自行讓傷口愈合,并且恢復了血量。
并且兩個人還約定好,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從病人這個方向去查,肯定是查無可查了。
鄭朝陽其實也想去醫院查,因為太簡單了啊,而查這個身份無異于大海撈針,現在的49城有將近200萬人口,這還不包括郊區。
并且隨著中原戰爭,大批的流動人口涌入,很多人都是沒有登記過的。
特別是南城那一塊,一個大雜院里面能住100多人。
怎么查?
不過剛才已經夸下海口了。
現在他也沒有辦法了。
只能先把尸體帶回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兩個人分頭行動。
鄭朝陽叫來兩個腳巡,把這具尸體送到東直門行署。
他把小紅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了下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發現了一個徽章。
“京師監獄!”
這個徽章他認識,因為他和京師監獄有打交道,做刑偵的和監獄打交道的機會特別多。
這一下范圍就縮小很多了,因為京師監獄所有的預警加起來頂多不超過200人。
并且所有的預警全都是本地人,很多祖上還是獄卒,可以說是一個真正的可以傳承的鐵飯碗。
京師監獄的監獄長金海,他父親也是監獄長,爺爺還是監獄長。
一個官職都傳了五六代了。
不過一開始叫典獄長。
東西是一個東西,叫法不一樣而已。
所以這就很好查了。
鄭朝陽開著行署里的小吉普,前往了京師監獄。
“老大,外面有一個說自己是東直門行署刑偵二隊的隊長,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
京師監獄金海的辦公室,一個獄警敲了敲門,然后走了進來說道。
“刑偵隊長?
讓他進來吧。”
金海的眼睛微微一瞇,他的眼睛本來就小,這一瞇就只剩下一道縫,差點就看不到了。
很快,鄭朝陽被人帶著來到了金海的辦公室。
“東直門刑偵隊長,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兒,要提審犯人嗎?那么你需要手令。”
金海在管理監獄這一塊,向來都是按規矩辦事。
因為左右都是得罪人,但如果按規矩辦事的話,至少他這個烏紗帽他這個椅子還在。
更何況京師監獄現在的靠山是華北剿總。
四九城里最有權力的組織之一。
一般人根本不敢得罪。
人家手里握著軍隊呢。
“不是,規矩我懂,而且一般都是我們刑偵支隊,把罪犯送到監獄。”
鄭朝陽回答道。
“那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兒?”
“我想讓監獄長您看一看,這東西眼熟嗎?”
鄭朝陽拿出那枚徽章,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慢慢的推到了金海的面前。
都說小眼睛聚光,所以金海根本就沒有拿起來,就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這枚徽章絕對就是京師監獄獄警的。
“沒錯,這東西的確是我們這兒的,只是我不明白什么意思,難道你是來找失主,其實沒這個必要,這東西不值錢,丟了大不了再做一個。”
金海面無表情的說道。
“其實這枚徽章的主人我已經找到了,只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
徽章是在一具尸體身上的。”
聽到這句話以后,金海整個人直接騰的一聲彈了起來。
對于他而言,這些獄警全都是他的兄弟,因為這些獄警的父親,或者是爺爺那輩,都和自家有一些淵源。
殺了他的獄警,好大的膽吶!
“帶我去!”
此時金海的表情非常的陰沉,感覺就要殺人了。
“金監獄長您親自去看,自然是最好的,那咱們走吧。
對了,那枚徽章給我,畢竟是案發現場的證物,現在還不能給您。”
鄭朝陽又把那枚徽章重新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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