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在自己廠里小批量生產。
回頭給領導、干部的家里裝。
那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啊。
趙愛民指的可不是什么大領導。
人家還看不上他這個。
但是那些基層領導。
就像楊廠長這樣的。
他還真沒有趙愛民這待遇。
要在家里洗洗。
他也是端著臉盆和毛巾擦擦。
要是用浴盆。
燒水就得老長時間了。
累個半死不說。
你洗完了那個水還得一點兒一點兒往外弄。
洗個澡的功夫就能把人給累死。
還不如等到周末上澡堂子里去洗呢。
在池子里泡的透了。
再找個師傅給自個搓搓揉揉的。
那叫一個舒服。
可是去澡堂子你也得有時間啊。
有的時候碰巧兩三個禮拜你都沒有時間。
想在家里洗吧。
還不夠費勁的呢。
你不洗吧。
這人都臭了。
擦吧擦吧。
還是難受的不行。
要不是因為這個。
趙愛民才不會這樣費勁的給自己家里裝這個。
“愛民,你想什么?”
“想的這么入神啊。”
看他自從回屋就心不在焉的。
王琳蹲在他面前。
伸手把他的腳拿起來。
“別,我自己來。”
趙愛民被嚇了一跳。
趕緊把腳抬了起來。
王琳又重新給他按了回去。
“不就是給你洗個腳。”
“你怎么還能被嚇成這個樣子。”
趙愛民尷尬的笑笑。
他倒不是被嚇著了。
就是有點不習慣。
可能也是受了點驚嚇。
畢竟這要是到了新時代。
那估計自己得被人打死。
就連王琳也要被人釘在恥辱柱上。
把腳洗好。
側放放在腿上。
用毛巾給他擦干凈。
趙愛民把鞋穿上。
抱著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這是干什么。”
看他開始脫自己的鞋。
王琳急得不成樣子。
“給自家男人洗腳就行。”
“我就不能給自個兒媳婦兒洗腳了。”
“這可不行。”
王琳一愣。
襪子讓他給脫了。
棉襪子摸起來軟軟的。
還有點熱。
不過倒是沒汗。
把襪子一脫。
王琳就清醒過來了。
“你這可不行啊。”
“哪里有男人給女人洗腳的道理。”
“你趕緊起來。”
“怎么就不能讓男人跟女人洗腳了。”
“我就樂意,這這么干。”
“人家偉人都說了。”
“婦女能頂半邊天。”
“你男人可不是那些老傳統。”
“我媳婦漂亮還能干。”
“又是縫紉廠的正式員工。”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標準的新時代優秀女性。”
“你怎么就不能讓男人給你洗腳了。”
“今天你給了我個驚喜。”
“那我也得還你一個。”
“這樣才算公平。”
之前還在那抹眼淚的王琳。
瞬間就讓他給逗笑了。
看著自家男人用心給自己洗腳。
王琳的心里暖乎乎的。
嫁給這樣的男人。
自己這輩子真的是值了。
嘩啦啦……
第二天早上一開門。
就看見大雨傾盆。
各家各戶都在檢查自己家里有沒有漏水。
趙愛民也在查兩個屋有沒有滲水的跡象。
往主屋走的時候。
就看見一個人打著傘從院里過去。
“那個,是許大茂吧。”
“一大早上就這么趕。”
趙愛民心想。
恐怕又有好戲看了。
賈婆子家里的屋頂瓦片上好像是裂了條縫。
水滴啪嗒啪嗒的砸。
“媽,您在家里看著點兒。”
“我先上班去了。”
秦淮茹硬著頭皮跟坐在炕上的婆婆說了句話。
可是人家沒搭理她。
一張慘白的臉在那坐著。
那眼珠子跟死魚似的看著秦淮茹。
“娘,我害怕。”
棒梗現在是真的害怕賈婆子。
她那個樣子簡直比鬼還嚇人。
昨天晚上棒梗就讓她給嚇醒了好幾回。
小當自然也害怕。
躲的她遠遠的。
不過老婆子也不稀罕她這個賠錢貨。
小當一個人到也玩的自在。
“胡說八道什么呢。”
“那個是你奶奶。”
秦淮茹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
看見棒梗跑出去。
秦淮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
一咬牙。
“媽,昨天真的不是我不幫你。”
“是我沒有辦法幫你。”
“咱們本來就把傻柱得罪。”
“你說說你為什么非要招惹許大茂。”
“把他的臉抓花了。”
“他盯的可是咱們家棒梗呀。”
“就他那樣的。”
“真要是毀了容。”
“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來的呀。”
“那棒梗要是在上學的路上讓人家給打了。”
“那手腳可……”
秦淮茹越說說越委屈。
抹著自己的眼淚。
賈婆子的臉上也有了幾分人色兒。
“完了您一張嘴就把整個院里的人都給得罪了。”
“我還能說什么呀我。”
“我不說話。”
“人家還能想著咱們這孤兒寡母。”
“有幾份可憐。”
“我要是在幫你。”
“咱們這一家子恐怕都要被趕回鄉下去了。”
“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秦淮茹把眼淚擦干。
“再說了,這還有一大爺呢。”
“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送到鄉下去。”
“再怎么說他和咱爸也是鐵哥們兒。”
“東旭又是他的徒弟。”
“他怎么可能不管呢?”
“一大爺是旁人。”
“又是這院兒里管事兒的。”
“那么受人尊敬。”
“他開口不比我好強百倍嗎?”
“你也聽見了。”
“他說要去街道辦匯報。”
“那不過就是個說辭。”
“等回頭你肯定沒事。”
讓秦淮茹這么一說。
賈婆子心里憋的那口氣還真就下去了大半。
她這話說的倒也有道理。
昨天確實是自己沖動了。
不應該去招惹許大茂。
傻柱是一根筋。
什么都放到明面上。
他就算是在恨你。
也不會對你下狠手。
這人壞不到哪去。
可是許大茂不一樣。
他連心都是黑的。
怎么可能會不下手呢?
你要是真的給他惹毛了。
他什么事情干不出來呀?
不過最要緊的還是秦淮茹說的那句。
你肯定沒事兒。
“你覺得易中海肯定不會去街道辦那?”
賈婆子其實最關心的還是她自己。
不過這也能理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你都自身難保了。
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別人呢。
要是真的遇到了危險。
把生的機會讓給別人。
那你可真的是大英雄。
可是這世間又有幾個英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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