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坐在會議室里等了好一會兒,揣測項海川叫自己來開會的目的,該不會是也想給自己加任務吧?那這下好日子就到頭了。
等到最后會議室的人都走光了,符景略這才起身,慢悠悠的朝采購三科的辦公室走去。
“我怎么感覺你現在有點怕見我。”項海川看著符景略磨磨蹭蹭的樣子,笑瞇瞇的說道。
“那哪能啊?”
“是不是怕我給你派任務啊?”
“嘿嘿,電影院那邊忙的很,采購科這邊的活我有點兼顧不過來。”
“少扯淡,你上一天班休息一天,這還叫忙不過來?咱們的池處長說了,你很有能力,應該給你加點擔子鍛煉鍛煉。”項海川笑罵道。
“這怎么可能?您沒哄我吧?”符景略將信將疑的問道。
“你說呢?”
“好吧,那我這次的任務是什么?”
“和他們一樣,雞鴨魚肉什么的我也不指望你了,雞蛋可以多搞一點,豆芽和豆腐什么的能搞多少搞多少,我也不給你定目標,但也不要拿一點點東西來糊弄我。”
“明白了,額度還算您頭上?”
“不用了,池處長已經開始重視你了,再算到我頭上就有點不合適了,好好干,到年底了說不定你還能再升一級。”
“明白,謝謝您。”
“不客氣。”
“您給我開個車輛通行單吧,我現在回村子里看看。”符景略想起來秦定安好像提過豆腐坊的事情,自己在未婚妻家也吃過豆腐。
“拿去吧,早給你準備好了。”
“呵呵,又給我來這一手,科長,那沒事我先走了。”
“行,去吧去吧。”
半小時后,符景略慢悠悠的把威利斯改裝吉普開到了秦家村生產大隊辦公室門前的空地上。
“銀娣姐,正好,我找你問點事。”符景略從駕駛室里跳了出來,對近前來迎接的秦銀娣笑著說道。
“什么事啊?”秦銀娣撩了一下耳旁的黑色秀發,微笑著問道。
“咱們村子里是不是有個豆腐坊啊?”
“是啊,你問這個干嘛?”
“我們軋鋼廠想大量采購豆腐。”
“是嗎?”秦銀娣心中一喜。
“你知道它一天的產量有多少嗎?”
“太概50來斤的樣子。”
“才這么點啊。”符景略頓時有些氣餒。
“是啊,現在各個生產隊都有自己的豆腐坊,做多了也賣不出去。”
“是哦,那你知道它一天最多能做多少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帶你去問問我爹吧。”
“你爹?”
“沒錯兒,我爹就是做豆腐的。”
“是嗎,這太巧了。”
符景略跟著秦銀娣走進她家的小院子,四處打量了一下,房屋的格局和自家老丈人的差不多,只是房屋的西邊還靠著一座低矮的土坯房,那大概是豆腐坊。
“爹,你看誰來咱們家了。”秦銀娣把符景略引到坐在院角碾盤上的父親跟前,笑著說道。
“哎呀,景略來了,快快快,屋里坐。”秦銀娣的父親秦福松立馬起身笑著招呼道。
“不了,叔,坐這里挺好的。”符景略一屁股坐在秦福松身側的碾盤上。
“好吧,銀娣,去給景略倒杯水來。”秦福松無奈只好跟著坐下。
“誒。”
“叔,我想問您個事,您一天最多能做多少豆腐?”
“這個嗎?沒準,年輕的時候做過一百多斤。”
“是嗎?這有點少啊,我們軋鋼廠想大量采購,您有什么好的主意嗎?”符景略接過秦銀娣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問道。
“這事得去找你福山叔啊,請他出面張羅以生產隊的名義開個大的豆腐坊,多安排一些人手干活,就能多做個幾百斤。”秦福松說完拿起手中的旱煙袋抽了一口。
“太好了,要不您現在和我去找一下福山叔?”符景略把手中的茶杯隨手放在碾盤上。
“行啊。”
“銀娣姐,還要勞煩你給莪們帶路。”
“好啊,我估摸著他現在在磚窯那邊,我們去那里找他。”秦銀娣說道。
“好。”
果不其然,符景略三人在磚窯邊的簡易辦公室里找到了秦福山,把開豆腐坊的事情和他一說,他立馬答應了。
“景略,你覺得我們應該開多大為好?”秦福山問道。
“一天最少得5百斤。”符景略想起了年底考核的事情,太少了顯不出自己的能耐來。
“這樣的話生產隊里的黃豆就不太夠了。”秦福松皺了皺眉頭,說道。
“能堅持到年底嗎?”符景略問道。
“這倒是沒問題。”
“行,咱們就先這么干著,等過了年再說。”符景略點點頭。
“也好,那這個豆腐我們什么時候送?需要趕早嗎?”秦福山問道。
“那倒不用,上午10點半左右送到就行,軋鋼廠每天12點鐘開飯。”
“明白了,那我們明天就開始干起來。”秦福山點點頭。
“好啊,我明天上午在軋鋼廠門口等你們。”
“行。”
“福山叔、福松叔、銀娣姐,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路上開車慢點。”
“誒。”
符景略又去老丈人家打了個照面,拿了點大棗就開車回了軋鋼廠,和項海川匯報了一下買豆腐的事情就回了四合院。
下午就呆在未婚妻身側看書,剛吃過晚飯,傻柱就跑了進來告訴了自己一個驚人的消息,許大茂被人打折了腿送去醫院了。
“真的假的?”符景略看著傻柱,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一大爺和二大爺已經去醫院看他了。”傻柱笑呵呵的說道。
“那你知道是誰干的嗎?”
“這我哪知道?聽說許大茂是被人套了麻袋偷襲的,打的那叫一個慘啊,他爸已經報告了軋鋼廠保衛處,現在他們正在查這事呢。”傻柱越說越興奮。
“是嗎?我估摸著他們也查不出來是誰干的。”符景略已經猜出來這是宋峻嶺的手筆了,他當了好幾年的保衛科長,總會有幾個心腹手下的,他們打人都是專業的,肯定不會留下什么有用的線索。
“呵呵,查不出來最好,這次他就得自己掏錢付醫藥費了,我叫他上次訛我一百塊錢。”傻柱笑著說道。
“你這話在我這里說說就行了,出去可別亂說。”
“知道,我可沒那么傻。”
“壞了,我現去得去電影院一趟,沒了放映員電影院得炸鍋。”
“那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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