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杜衛國在左家公社吃了一頓飯,牛肉罐頭燉土豆,西紅柿炒雞蛋,還有一個小蔥拌茄子,主食是二合面的大饅頭。
很香。
菜都是地里長得,雞蛋居然是自己家雞下的,才養了一個多月就能下蛋了。
可見左藍喂得很用心。
臨走,小杜還給留了下個月的生活費。
下午,小杜同志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四合院,剛到前院,就聽三大娘告訴他,于公子和向公子上午來找過他。
他倆四合院的人基本也都認識,不光是因為杜衛國朋友的身份。
人家糧店冊籍員和街道辦事員本身就很有排面的,不比杜衛國差。
都是附近這一帶排的上號的鉆石王老五,黃金單身漢。
于是杜衛國又掉頭去了于公子家。
此時此刻,這小哥倆居然正在睡覺,屋里一股酒味,很顯然中午是喝了,這倆孫子,喝酒居然不帶我。
一人賞了一腳,全部踹醒,毫不留情。
收拾收拾小哥仨一起洗澡去了,今天全部消費都由于公子買單。
為啥?
因為這孫子搞對象了,就在杜衛國見楊采玉的那個周末。
于公子,向公子,于茉莉還有于茉莉的一個同學喬怡婷一起去后海劃船。
于公子和喬怡婷當場就一見鐘情,雙雙墜入愛河了。
上個禮拜天,于公子和喬怡婷正式牽手,算是確立了戀愛關系。
所以,三兄弟里,于公子第一個正式脫單了。
杜衛國心里吐槽,丫的,我說去后海劃船咋不叫我呢?不就是怕老子搶了你的風頭嘛。
要是老子也去了,我看你還怎么一見鐘情。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其實人家一起相約去后海劃船,本來是因為一件挺沮喪的事,于茉莉和喬怡婷雙雙落榜,被大學拒之門外了。
這個時代考大學,尤其是京城的大學,那可是含金量十足,具體難度不好概括,總之可以算做鳳毛麟角,天之驕子吧。
所以杜衛國一張嘴就要求楊采玉放棄燕大的學業和以后的事業,的確是有點強人所難了,甚至可以說是異想天開了。
兄弟脫單,酸歸酸,杜衛國還是非常替于公子高興的。
于是晚上小杜這孫子又伙同向公子狠狠宰了他一頓,加上午飯,于淮海一天被狠狠放血三次,毛都快被薅禿了。
欲哭無淚。
杜衛國略帶酒意的回到四合院,中院的秦淮茹居然主動湊了上來。
“杜干事,下個禮拜天,許大茂和我表妹秦京茹結婚,要在院子里擺幾桌,您有空參加嗎?”
“呵呵呵,秦姐,這事不應該大茂哥問我嗎?咋是你問啊?”
“啊?呵,我,我就是著急先問一嘴。”
“呵呵,秦姐,我還真不清楚,10月因為有國慶節,我們科里的排班還沒做完,等排班出來才知道能不能參加。”
“哦,哦,那行,杜干事,還是您的工作更重要。”
“秦姐,那我就走了。”
秦淮茹和杜衛國在中院說話,前后左右可是有很多人在關注的,都是豎著耳朵聽,杜衛國在四合院實在太特殊了。
年少多金,實權干部,跟腳結實,前途遠大。
誰不想搭上關系啊!
聽見杜衛國非常客氣但是隱含疏離的說話方式,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一大爺。
這特么要是杜衛國倒向了秦淮茹,那他以后可就難受了,萬幸啊。
傻柱聽完,心里暗罵:“哼,讓你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真賤,杜衛國這小子也是,一天天裝特么什么大干部?”
杜衛國則心想:可真逗,還想讓我給你們站臺?你神經病啊?
秦淮茹其實還有一層意思,最近她在后廚又被收拾了。
原因是可能是上次秦京茹的事情,杜衛國幫了她,所以她又以為她行了,加上她和傻柱最近關系緩和不少,今天白天就硬頂了劉嵐一次,結果被劉嵐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秦淮茹本來還想鬧到保衛科,結果居然被后廚里除了傻柱和馬華以外的全部人共同給攔下了,秦淮茹頓時就有點慌張了,劉嵐現在已經有這么大的實力了嗎?
所有人都聽她的?
秦淮茹不知道,傻柱在2食堂其實本來就不太招人待見,仗著自己手藝好,還專門負責小食堂。
所以平時說話辦事嘴賊臭,而且他還吃獨食,這可就犯了忌諱了。
不患寡,患不均這個道理,傻柱不明白。
小食堂的剩菜,還有他扣下來的好東西,從來都是自己帶走了。
要知道,2食堂后廚可不是只有他一個炊事員的,而且他現在上邊還有廚房班長呢。
小食堂的飯盒,以前基本都進了秦淮茹一家的肚子,最近一段時間倒是傻柱自己經常改善伙食了。
所以劉嵐掏了點好處出來,再私下一串聯,2食堂后廚現在已經形成了針對傻柱和秦淮茹的聯盟。
這一巴掌還只是開始,后邊可是還有更狠的呢。
所以今天秦淮茹又升起了強烈的抱大腿的想法,不需要別的,只要杜衛國去窗口打一次菜,和她親切的說上幾句話,估計后廚就沒人敢動她了。
但是杜衛國根本沒鳥她,說話之中,疏離感很強烈。
她也不敢對杜衛國使用她的PUA技能還有白蓮花技能,她感覺會翻車的。
咋辦呢?
杜衛國回到后院,剛停好車子,看見對面許大茂點頭哈腰的走了過來。
“杜干事,~~”
沒等許大茂繼續說話,小杜同志就截下了他的話頭,搶先說:
“大茂哥,我聽說你下個禮拜天就要結婚當新郎了?恭喜啊!”
“啊?杜干事,誰告訴你的?”
“剛才,中院秦姐,問我下禮拜天,有沒有時間參加婚禮。”
“曹,這個騷狐貍精,可真不要臉,杜干事,您可是應該是我這邊的,咋論也不能是娘家那邊的吧!”
“哈哈,大茂哥,你說得對,我要是參加肯定是你這邊的。”
“嘿,我就說嘛,杜干事咋能聽她擺弄呢,那到時候您可一定參加啊!”
“大茂哥,這個事我現在還真不能答應你。”
于是,小杜同志就又把剛才那套說辭說了一遍,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我上班咋參加你的婚禮啊?
至于說請假參加,呸,你也配。
許大茂怏怏的走了,他可不敢記恨杜衛國,人家說的也毛病,但是他記恨秦淮茹,恨得牙都癢癢,最近他都憋屈完了。
錢票積蓄都被搜光了,還挨了一頓胖揍,逼著他娶一個農村姑娘,再特么漂亮她也是農村的土妞啊?
而且還得一個月之內,明媒正娶,風風光光,院里還要擺上幾桌,逼得他沒招,不得不回家找爹媽要錢,被家里罵了個狗血淋頭,他爹氣得高血壓好懸沒直接死過去。
這肯定都是秦淮茹的主意,要不然就秦京茹那個傻妞,自己早就吃干抹凈繼續瀟灑了。
今天秦淮茹又想截胡杜衛國,還讓杜干事給你站臺,我呸,做你春秋大夢去吧。
你當人家杜干事是傻柱那個沒見過女人的傻比呢?還是一大爺那個老不要臉的?
全廠好幾千女工,都惦記著杜衛國呢,你個喪門寡婦算個什么東西。
秦淮茹,這事可沒完,咱們倆以后慢慢算賬。
許大茂可是個標準的陰險小人,被他惦記上,秦淮茹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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