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察帶走？”程三山確認了一下。
“嗯對。”劉廠長重重的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程三山默默的掛了電話。
“領導，這是怎么回事兒啊，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現在……”站在一旁的王助理聽見了剛才電話里的內容，連忙開口問道。
“看來這是何雨柱的手筆，還真是夠大的，擺明了就是想讓這個鄭有利再也翻不了身。”
“那您也疏通一下啊，不能第一次試探就落了下風啊。”
出乎王助理的預料，程三山的臉上特別的為難，要說四九城警察的頭頭那就非朱局長莫屬了，可當年罵的自己狗血淋頭，自己還怎么好意思再聯系疏通？
程三山想了想，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江市長，忙不忙，有點小事兒需要您幫個忙？”程三山撥出的正是江大方的電話。
“老程啊，你有什么事兒？”江大方正忙著手里的事兒，拿起電話就奔了主題，沒有啰嗦。
“軋鋼廠的后勤部主任被警察帶走了，小劉打電話讓我問一下具體情況，要是誤會的話就把人放了吧。”在江大方面前，程三山的地位還是有些不太夠，所以說話是很客氣的。
“你先別著急，我問一下。”江大方沒有貿然的拒絕，打算先問一下具體情況再決定怎么做。
“老朱，你們部門是不是今天抓了一個叫鄭有利的人啊，幫我查一下……”兩人的關系很好，江大方沒有任何的寒暄。
“這么點事兒就驚動您大市長了啊？”
“老朱，別貧，趕緊說，我這還忙著呢。”
“好了，不鬧了，確實是抓了這么一個人，不過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好兄弟何雨柱的意思。”朱局長趕緊的把事情始末說了出來。
“何雨柱？跟他有什么關系？”
“何雨柱給我打電話，點名舉報這個鄭有利，說是他貪污受賄，我吩咐人調查了一下，還真是這么回事兒，這不把人帶回局子關起來了。不過我倒覺得，何雨柱的目的不只是這個鄭有利，好像還有別人。”朱局長把心里猜想的大概告訴了江大方。
“老朱，你的意思是我兄弟要對付的是鄭有利背后的人？”江大方敏銳的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
“是這么個意思，不然的話，就一個小小的后勤部主任。他何雨柱還不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啊，用的著給我打電話嗎？”說到這，朱局長好像想到了什么，“老江，你怎么會過問這事兒，是不是有人托你幫忙了？”
“說的不錯，程三山剛才給我打電話，特意過問了一下這件事情，還有意無意的透露出讓我睜一眼閉一眼的意思，這么說來老程很有可能就是這個鄭有利背后的人。”
不愧是天天在圈子里爾虞我詐的人，就這么簡單的幾句話，兩個人就分析出了具體的情況，而且是八九不離十。
“那你打算怎么辦？”朱局長問了一句。
“我兄弟的脾氣我了解，他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肯定是老程得罪了他，他才會動手的。”江大方毫不猶豫的站在了何雨柱這邊，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那你的意思？”
“我不會讓我兄弟受委屈的。”
江大方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我知道了，老江，那程三山那里？”
“我來處理，鄭有利那，你來負責，要是程三山找你，你知道該怎么做吧？”江大方特意的提醒了一句。
“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不過我估計他應該不會找我，當年因為何雨柱的事兒我沒少為難他，要不是后來走了狗屎運，怎么可能現在只比我低半級呢，他不找我麻煩就不錯了。”朱局長在感慨世事無常。當初隨手可滅的小人物現在居然只差自己半籌。
“有備無患，我會警告他，他如果明白我的意思更好，省的再起矛盾，如果不明白我的意思，正好上面讓我整頓一下吏治，那就拿這個程三山開刀。”
“行，那就這樣，你趕緊給程三山回個信吧。”
江大方即時給程三山打了回去。
“江市長，怎么樣？”程三山迫不及待的問道。
“老程，你坐的那個位置也有幾年了吧？”江大方這么沒頭沒腦的來一句讓程三山有些不知所措。
“江市長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你的位置最近有點搖搖欲墜，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為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心里得有個數才行。”江大方的警告已然是很明顯了。
“莫非江市長是因為何雨柱的事情……”程三山猜到了一點頭緒，試探了江大方一下。
“不錯。”江大方坦然承認了，“何雨柱跟我是八拜之交，過命的交情，可咱們也是幾年的同事了，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什么芥蒂，但如果說真的有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那我就只能對不起你了，到時候別怪我。”
“這……”程三山沒想到，江大方態度會如此的強硬，更沒想到江大方跟何雨柱的關系會如此之好，以至于可以讓其不計后果的幫他。
“老程，你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別因小失大，有時候吃點虧也沒什么，畢竟跟名利地位相比，這些都不叫事兒，你說呢？”江大方軟硬兼施，讓程三山心生了退縮之意。
“江市長，我會好好想想的。”程三山委婉的說道。
“成，沒別的事兒我就先忙了。”
“領導，您臉色怎么這么難看？”王助理就納了悶了，領導從來就沒臉色這么難看過，而且還是一天之內難看了好幾次。
“市長剛才已經直白的跟我說了，讓我不要跟何雨柱為敵。”
“怎么會這樣？”王助理大吃一驚，“難道何雨柱的人脈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應該是，聽剛才電話里市長的態度，要是我真的動了何雨柱，他會不計一切的對付我，以市長的家世地位，要對付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我斷然沒有反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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