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頂嘴了？”
“不敢不敢。”
“老領導，這事兒不能全怪沈廠長，主要是對手借此機會大肆借題發揮，事情才會弄成現在這個局面。”看見沈大剛唯唯諾諾的樣子，章秘書忍不住求了個情。
“閉嘴，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章秘書被罵了一句，只能站在沈大剛的身后不再吭聲。
“大剛，你去之前難道我沒有提醒過你嗎？不要小瞧任何人，不要輕視任何事，如果你做到了，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嗎？”老人的話句句在理，直扎沈大剛的內心，讓沈大剛根本無話可說，只能連連點頭認錯。
“老領導說的是，我知道錯了，以后我肯定改，不過眼下這事兒還得您幫忙拿個主意，明天一上了班，情況可能會更加惡化……”
“這個我不方便出面，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難免會落的個以權壓人的名聲，而且這是出了人命，我要是真的去了軋鋼廠，除了把你帶走以外，其它的任何措施都不足以安撫工人們的情緒，簡單的給你個大處分或許暫時可以，但這就意味著你再也沒辦法獲取工人門的信任，也不可能完全掌控軋鋼廠了，那我把你派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那該怎么辦？”
老人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
“你們廠里是不是有個叫何雨柱的食堂主任？”
“是的，老領導，他級別也不高，您怎么會知道？”
“雖然他級別不高，可是他的手藝卻是人盡皆知啊，我跟那幫老伙計聊天開會的時候經常會提到這個何雨柱，尤其是老周，提起他來的時候更是贊不絕口，就是我一直沒有機會親自嘗過。”
“老……老領導？”沈大剛小心翼翼的問道。
“何雨柱在你們廠里的風評怎么樣？”
“相當不錯，因為他的廚藝高超，而且也不惹事，平時也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從來不會以領導的嘴臉出現在眾人面前，所以工人們對他是頗有好感。”
“那就去找他，讓何雨柱出面，只要他能擁護你，或許可以化解眼下的局面。”
“可是……”老領導的這話一出，沈大剛頓時變得為難起來。
“怎么？這么點事兒你都辦不了？”老人的臉再次黑了下來。
“老領導，您先別生氣，不是我辦不了而是沒法辦……”沈大剛趕忙給自己解釋了一下。
“什么意思？”
“您可能不太了解何雨柱這個人，他是個典型的眼里只有家的人，下了班就回家，連找他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除了食堂他應該負責的事情之外，其它的他什么都不管，而且我去軋鋼廠也有段時間了，他一直是保持中立的立場，任憑我跟委員會主任斗的個天翻地覆，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找他幫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難道他就沒一點想要的？”老人心里也挺納悶的，一個男人有這么好的本錢，不求權，不圖利？
“至少我沒看出來，而且通過這段時間我對何雨柱的了解，要是廠里重新讓他當回廚子，我估計他立馬就能答應，連想都不帶想的。”
“那何雨柱好不好色？”
“這個我就不是特別清楚了，有傳言他之前是跟一個寡婦不清不楚的，可是有了媳婦兒以后立馬就跟寡婦斷了聯系，到現在為止，也沒聽到過他跟別的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傳聞。”沈大剛說的自然是何雨柱和秦寡婦的事情。
“是人就會有缺點，只要有缺點就會被拿捏，這樣，你想辦法請他吃頓飯，讓小翠陪你一起去，不過我警告你，別有什么歪主意，不然的話，別怪我翻臉。”
“不敢不敢，老領導您放心。”沈大剛連連打著包票。
“小翠，明天上午你跟大剛去一趟，該怎么做你明白吧？”
“是，我明白。”老人旁邊一年輕漂亮的婦女回應了一句。
轉天，工人們不出所料的聚集在廣場上要求沈大剛給一個說法，可沈大剛根本就沒有出面，甚至連廠里都沒敢來，臨近中午的囑咐章秘書偷偷的來了一趟。
“何主任。”
“章秘書啊，找我什么事兒？是廠長要請客，單獨做桌菜嗎？”何雨柱裝作一副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正常的詢問著。
“何主任，今天中午廠長有點事兒想跟您商量一下，請您務必賞臉。”
“成，我現在就去廠長辦公室。”
“何主任先別急，廠長今天上午沒來廠里，現在在外面等著呢，希望何主任能給個面子。”
“好。”何雨柱也沒有反對，沈大剛這個時候找自己無非是想讓自己出面幫他一下而已，反正自己也沒事兒，就當去看看熱鬧唄。
沈大剛這邊早就在飯店里點了一個包廂，等待著何雨柱的到來。
“小翠，你一個女人家的，好好的找個婆家不好嗎？總這樣沒有著落也不是回事兒啊？”色心一起，沈大剛說話也不像昨天晚上那么害怕了。
“沈大剛，知道我為什么討厭你嗎？就是因為你這個人一見女的就管不住自己的東西，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回去跟老領導打個招呼，你猜他老人家會把你送過去，還是直接廢了你？”
小翠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容，可是說的話卻讓沈大剛后脖頸上嗖嗖的冒著涼風，這會兒心里的那點小心思也消了下去。
“我不就是隨口一說嗎，有必要這么上綱上線的嗎？”
“是不是隨口一說，你心里清楚，再敢多說一些廢話，別怪我跟你不客氣。”
兩人話音剛落，章秘書推開了包廂的門。
“何主任，可算把你盼來了。”沈大剛立馬起身打了個招呼。
“廠長客氣了，有事兒您吩咐一聲就行，沒必要擺這么大排場啊。”
“何主任是咱們廠最負責任的干部，這些不都應該的嗎，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小翠，她是我妹妹，今天也是正好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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