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堯滿身凌厲的站在門口,眼底黑沉沉的怒意如同烏云!
“啊!”蔣玲尖叫一聲,兩手護著自己剛剛脫了一半的身體,赤紅著臉沖宴老爺子喊道:“老爺!你管管他啊!”
“大清早你發什么瘋,不知道進來要敲門嗎!”
宴老爺子的面色也很難看,余光瞥到蔣玲半裸在外的身體時,眼神一暗,扯了自己的睡袍便扔到了蔣玲的身上,隨后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可宴墨堯并不打算讓開,依舊杵在門口,只是一雙冷鷙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蔣玲。
“你到底想干什么?”宴老爺子只覺得太陽穴一陣突突直跳,但還是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很多年他都沒有見到宴墨堯這副恨不得要殺人的樣子了,上次見到的時候,還是他母親去世那天,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
宴老爺子眼底漸漸冷靜了下來,隨后他轉過身,看向用睡袍把自己裹緊的蔣玲,問道:“你又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了?老爺,我能干什么啊?現在明明是你兒子沖進來,差點把我嚇半死,你還問我干什么了?”
蔣玲越說越委屈,尤其是在觸碰到宴老爺子冷漠質問的眼神時,更是氣的哭出聲來。
“你們晏家的人,就知道合起伙來欺負我,行,我不是你們晏家的人,我走行了吧!”
又哭又喊的嚷嚷完后,蔣玲一扭頭,撞開了宴老爺子就往出走。
剛到走廊上,卻被迎面趕來的宴時聲和喬暮煙。
一看到自己親兒子,蔣玲嚎啕一聲便撲入了宴時聲的懷中,“兒子,媽是沒臉在晏家繼續待下去了,咱們倆都是被人欺負的命!”
“媽,你說什么呢?你是晏家的主母,誰欺負你了?”
宴時聲陰惻惻的說著,他早知道宴墨堯來鬧事了,這么說也不過是想讓宴墨堯知道,這個晏家,現在還不是他做主!
一旁的喬暮煙沒有說話,溫柔沉靜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柔和的神情,在聽到自己未來婆婆的哭聲后,她上前一步,扶著蔣玲站直身體,低聲道:“婆婆,您先別哭,或許中間有什么誤會,大家把話說開了就好。”
見蔣玲雙眼一瞪,又要發火,喬暮煙淡笑著勸到:“公公不是最討厭脾氣暴躁的人嗎,您忘了?難不成,您還真鬧到離婚的地步啊?”
聞言,蔣玲唇角顫了顫,把還沒有說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半小時后,晏家老宅的客廳中坐滿了人。
宴老爺子坐在首位,身上的睡衣還沒有來得及換,左右兩側坐著蔣玲和宴墨堯,宴時聲和喬暮煙則是在旁邊的雙人沙發上站著。
唯獨蔣菲,正低著頭站在客廳正中央。
她雙手絞著衣擺,隨著低頭的動作,臉頰兩側的長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她蒼白的臉。
宴老爺子有些不耐煩的輕咳了一聲,說道:“墨堯,你不是說有話要和蔣菲說嗎,她已經來了,有什么話你快點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