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殺人了。”
耳畔，傳來白黎不輕不重的聲音，他雙手環胸倚在門板上，正好堵住了夜悠然能離開的通道。
白黎輕笑著，視線瞥過躺在地上的......蔣菲！
沒錯，此刻那個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的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凌晨，才從晏家被趕出來的蔣菲！
夜悠然身形一晃，她忙扶住桌子，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后，快速蹲下身，將食指在蔣菲的鼻下探了探。
下一秒，她指尖一顫，倏地收了回去。
蔣菲，沒有呼吸了......
這怎么可能？她剛剛用掃把的棍子打過去的時候，明明收了力道，即便是她使出全力，也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把人打死了啊！
無數個想法，從腦海中快速略過。
隨即，夜悠然抬眸，神色怪異的朝著門口的白黎看了一眼，“你怎么會在這里？蔣菲又怎么會突然出現？”
“師妹，作為師兄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是蔣菲死了，更重要的是，在她死的時候這個屋子里，只有你一個人，而我，恰好就是那個目擊證人。”
白黎嘴角笑意森冷，話音落地，他上前一步，比夜悠然堪堪高出了半個頭的人，俯視著面前，面色蒼白的女人。
開口的時候，白黎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輕柔的聲調，像是在和愛人，說著曖昧的情話。
“師妹，現在只要我站出來，說我親眼看到你打死了蔣菲，你就會成為殺人犯，到時候夜盛也好，兩個孩子也好，都會被人從你的身邊搶走，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離得這么近，夜悠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白黎身上滲出的陰寒。
他嘴角的笑意扯到最大，如同一個恐怖的小丑，望向夜悠然的眼底，卻又分明裹著讓人膽寒的冷厲。
夜悠然后退一步，冷聲開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我在一起。”
白黎緊追上前，眼底透漏出興奮而熾熱的光芒，“師妹，這么久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為了你去做！”
“你瘋了嗎？”
夜悠然開口，她不可置信又無奈的看著面前陷入癲狂的男人。
當初那個儒雅的師兄，早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夜悠然搖了搖頭，面前的這個人，陌生到讓她覺得厭煩。
她深吸一口氣，不再看瘋狂的白黎，掏出手機撥出了報警電話。
“你干什么？你真的想坐牢嗎？！”
看到夜悠然的動作，白黎赤紅著眼，驚聲尖叫著。
“蔣菲不是我殺的，我愿意接受警察的調查，而你......”夜悠然說著，余光朝渾身顫抖的白黎瞥了一眼。
下一秒，她輕嗤一聲，“白黎，難道你還不懂嗎？我夜悠然生平，最恨別人威脅！”
話落的同時，電話也接通了。
夜悠然快速將科研室中發生的情況講了一遍，又承諾在警察來之前，不會讓任何人破壞現場后，才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