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著眉抬頭,澄澈的眸光中帶著不明的厭煩,“鄭特助,您到底想干什么,不如直說。”
聞言,一向長袖善舞的鄭嚴倒是僵了一下,沒想到這位林編劇比想象中的還要難搞!
宴總只給了兩天的找人時間,否則他才犯不著在這里自討沒趣。
畢竟小明星告訴他,這位林編劇的能力很強,除了有點不懂潛規則,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在網劇里打轉。
鄭嚴深吸一口氣,直白的說道:“既然林編劇這么爽快,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是這樣的,我們宴總準備給夫人準備一場求婚儀式,需要一位策劃師。但是市面上的策劃師拿出來的方案都沒有什么新意,不知道林編劇有沒有什么想法?”
話落,他有些緊張的朝林懷聽看了過去。
當注意到林懷聽微微蹙起的眉峰時,鄭嚴心中一涼。
完了,這位林編劇看來是對自己的職業有信仰的人,估計是不會答應接下求婚策劃的事了。
沒曾想,林懷聽輕咬了一下唇角后,抬眸,問道:“你能出多少錢?”
“錢?錢好說!宴氏的名號您還沒聽說過嗎?宴總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成交。”
......
撥通電話的瞬間,鄭嚴問道:“林編劇,訂婚策劃搞的怎么樣了?十天后能順利進行求婚儀式嗎?”
“可以。”
得到確定答復,鄭嚴松了口氣,可不知道為什么,眼前卻同時出現了夜悠然和林懷聽的臉。
這兩個女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只怕他后半輩子都好日子也就此結束了。
鄭嚴下意識抖了一下,連忙踩下油門離開了紫苑別墅這個是非之地。
紫苑別墅中。
剛打完電話回到客廳的夜悠然,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以為自己是著涼了,準備去廚房倒杯熱水。
還未靠近,便聽到三個軟糯的聲音,傳入耳中。
“妹妹,你這個兔子捏的好好看!”
“是媽媽教我的!”曦月驕傲的仰著下頜,笑意覆蓋了眼角。
曜星和曜陽對視一眼,立刻說道:“那我們也要媽媽教!”
“好,你們想學什么,我都教你們。”
夜悠然忍不住柔聲開口,溫暖的視線如同春日陽光,籠著在廚房中正在揉面團玩的三個小家伙。
三個小家伙聽到聲音同時回過頭,立刻爭先恐后的要把自己捏的面團拿給夜悠然看。
夜悠然深吸一口氣,唇角緩緩勾出一抹笑意。
如果沒有晏家老宅的那些事,他們一家確實可以過得如眼下這樣幸福。
不過幸好,她差一點就放棄了......
而與此同時,遠在城郊的晏家老宅,卻在夜晚降臨時,忽然爆發了一陣爭吵。
“老爺子,宴墨堯是你的兒子,那時聲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嗎!宴墨堯這次做出這種事,你真就眼睜睜地看著不管?!”
這三年如幽魂般活在老宅的蔣玲,忽然瘋了一般的沖入了老爺子的書房中,披頭散發的叫嚷著。
老爺子原本正在練字,被驚擾后,不悅的皺了皺眉。
“你又在鬧什么?”
“我鬧?明明是你那個好兒子在鬧!”
蔣玲沖到書桌前,抓起蓄滿了濃墨的硯臺,啪的摔在了地上!
上好的徽墨,頃刻間碎裂成一地的碎塊。
老爺子眉峰一凌,將毛筆拍在書桌上,“夠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被吼了一句,蔣玲頓時委屈的捂住臉哭了起來,邊哭邊抽噎的說道:“這三年,我明里暗里用了多少關系,花了多少錢才終于給時聲撈到了一個減刑的機會!可是宴墨堯,他竟然出手阻撓!現在時聲出不來了,我兒子要在監獄里蹲一輩子了!”
聞言,老爺子眼神微閃,掩飾性的輕咳一聲。
“時聲因為自首,只判了十年。”
“十年怎么了!夜悠然和宴曦月不是沒死嗎!既然沒死,我兒子憑什么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