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嚴更是被推搡到了一旁,而率先走進來的是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
容貌俊美,竟然比宴墨堯也不遑多讓。
他站在病房門口,掃了眼依舊昏迷著的宴墨堯后,朝走廊上掃了一眼,冷聲道:“病人還沒醒,可以走了嗎?”
“那,那我在門口道歉吧。”
話音落地,門口面色不善的男人立刻皺緊眉峰,將門關上后,隔著門板厲聲道:“你有完沒完?我早說過了,宴墨堯受傷跟你沒有關系!你又不知道那馬會受驚!”
“可是,求婚儀式畢竟是我策劃的,我有責任——”
“就算你有責任,你準備怎么道歉?賠償醫藥費嗎?你知道這家醫院的私人病房多少錢一晚嗎?”
“我......我可以......”
“可以什么?再去賣身換錢?林懷聽,你還要不要臉了!”
男人冷厲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隔著門板夜悠然眉頭皺緊。
這個男人的態度,未免有些太過于惡劣了吧。
何況躺在病床上的又不是他,他在發泄什么怒意?
“鄭特助,你幫我照顧一下宴墨堯,我出去看看。”
剛才被推搡進來鄭嚴立刻點頭,格外乖順的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
夜悠然沒有察覺出他過分的乖覺,推門而出——
“您就是林編劇嗎?”
夜悠然唇角勾著淡然的笑意,矜貴優雅的臉上,并沒有因為這么久不曾休息而流露出半分疲憊。
原本低著頭的林懷聽,聞言抬眸,觸碰到夜悠然溫柔的神色后,點了點頭。
“我是,您就是宴夫人吧,實在對不起,讓宴先生受傷了。”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
夜悠然上前一步,眸光掃過林懷聽身上簡單的穿著,又朝一旁的男人掃了一眼。
“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湛言。”
湛言微微頷首,看出夜悠然并非趁機敲詐的那種心機女人后,對她莫名的敵意,瞬間消散不少。
“湛先生,我對林編劇策劃的求婚儀式非常滿意。”
“是嗎?那宴夫人的審美還真是別致。”湛言不咸不淡的冷嘲一聲。
“林編劇很好,倒是湛先生您,在醫院走廊大聲喧嘩,是在干什么?”夜悠然眸色驟然一沉,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握住了林懷聽的肩頭。
就在夜悠然看不過去,要替林懷聽出頭時。
病房內昏迷了許久的人,緩緩睜開雙眼。
墨色的瞳眸澄澈冷鷙,哪里有半分剛剛醒來的恍惚。
“宴總!您終于醒了!”鄭嚴激動的瞪大了雙眼,下意識轉身要去把夜悠然叫回來。
可還未等他動作,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巨大的力道疼的鄭嚴頓時呲了呲牙。
“我醒來的事,不要告訴悠然。”
“為什么?夫人很擔心您。”
“想要彌補你在求婚儀式上的過錯,就不要多問。”男人冷哼一聲,斜睨了眼身側頓時僵住的人后,再次闔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