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沒有接過林懷聽手里的龍蝦,而是深深的看了眼林懷聽之后轉頭離開。
林懷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吃完之后,收拾收拾,漱個口就回到房間睡覺。
然而她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肚子里面像是排山倒海一樣疼的厲害,中間去了好幾次廁所。
就在她覺得自己今天就要睡在洗手間的時候,肚子終于不疼了,然后天也亮了。
吃了藥,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補覺。
兩個小時后鬧鐘起,認命的起床洗漱上班。
雨沒有征兆的拍在擋風玻璃上,起初是像顆粒一樣,慢慢砸下,后來越下越大,像是泄憤一樣傾盆而下,花園里的植株被拍的折腰。
雨刷帶走一波積水,下一秒又被積滿,林懷聽雙手緊緊的把著方向盤,看著這雨,心里也升起了幾分沉重。
哥哥出車禍那天,雨也是這么大。
深深的吸了口氣,林懷聽還是將車駛離了別墅。
劇組因為今天下雨,很多在戶外做不了的事,要改到線上,林懷聽出門的時候沒有忘記把昨天整理的資料文件帶出來。
林懷聽做的很認真細致,文本足足有三十頁厚,行文清晰直接,沒有多余的描述,先上觀點然后再配圖。
一上午的時間,各組的人都在基于林懷聽提供的文件上討論,其中當然有人有不同的想法相互碰撞,林懷聽跟人辯論的口干舌燥,但是心里卻因為這種氛圍而感動。
這個市場不缺能人,光是這個劇組就有很多有想法的人。一個好的作品的誕生,更不能是一言堂。集思廣益,然后敲定最合適的方案,那才是最好的結果。
“好了,初版的妝發,就這么定下了,后面林編要出差半個月,投資方那邊會派一個頂替林編工作的人來,大家還有什么問題嗎?”劉元春宣布這個信息,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欲言又止。
林懷聽看出來了他們的擔憂,開口寬慰道:“大家不用擔心,我后面可以參與遠程會議,大家要加油啊。”
眾人這才安了心,劉元春看著林懷聽備受擁戴的樣子,心里有些憋氣。雖說一個編劇的風頭已經蓋過了自己,但他到底也不是個分不清輕重的人,只能忍下心里地不快,宣布散會。
接替林懷聽在崗的人在下午的時候就來了,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叫做沈溪,清清秀秀,因為林懷聽一直在開會,所以他并沒有去打擾。林懷聽跟他交接了一下每天需要做的事,沈溪一一應下。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大雨也停了,地面濕漉漉的帶著積水,風里傳來悶悶的泥土的味道。林懷聽把車窗搖上,心想,夏天來了啊。
湛言今天回來的也挺早,他穿著純黑色西裝,體態良好身形頎長,抬手之間隱隱可以看見躍起的肌肉伏線。
端著一杯紅酒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殷紅的酒跟白皙的手,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林懷聽看到他手里的酒才想起來還在自己車座上的那套“首付”。
之前準備還給湛言的,但是后面又因為盧巖的事忘記了,林懷聽返回車上去找酒。
湛言靜靜地看著林懷聽進門又出門行色匆匆的樣子,微微啜飲了一口酒,片刻之后林懷聽出現在他面前雙手捧著一瓶酒,好像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這是之前Anita給我的酒,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可以麻煩你幫我還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