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毒蛇才會松開獵物，吐出信子，開始慢慢享用獵物。
汗毛在背后豎起，林懷聽雖然知道自己長相不差，但是自認也不是一個可以讓人神魂顛倒的存在，尤其是對方還是湛言。
上一次湛言雖然答應了給自己投資，但是轉頭的要求就是讓她幫忙拿下付行舟。
來來往往，無利不起早。
難道自己身上還有什么是湛言可以謀圖的嗎？
“你大可不必緊張，說不定這個人情我會用在一件很簡單的事上面呢，比如說幫我做頓飯，或者是幫我挑選一件西服。”湛言舉杯啜飲一口。
“你會嗎？”林懷聽反唇相問。
湛言放下酒杯，眸光幽幽“說不準。”
林懷聽沉吟，湛言這個樣子實在是讓她沒有來的覺得危險。
“行。”林懷聽端起酒杯沖著湛言敬了一下。
自己還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湛言嘴角微微勾起，兩人各懷心思，那邊陳光一早就注意到了兩人，帶著周妍舉著酒杯到兩人面前。
林懷聽見周妍來了，掉頭就想走，湛言一把拉住她，林懷聽抬起頭瞪了他一眼，湛言眸光深深，莫名讓林懷聽感覺帶著點安撫的意味。
“湛總好久不見啊。”
“陳總也好久不見啊，身體越來越好了”“湛言漫不經心開口，臉上帶著打趣地笑。
陳光嘴角的笑容下去了一點。人到了中年，年輕時積累的毛病不少，如今他的氣色可是算不上好。
“湛總這張嘴還真的不饒人啊。”
“陳總過獎了。”
陳光額頭青筋暴起，湛言就像是看不懂氣氛一樣，人最在意什么就往什么地方扎。
周妍見陳光神情不對了，連忙開口：“一向聽光哥說湛先生家風嚴謹，一向最重禮儀，沒想到以前居然是光哥看錯湛先生了。”
“這位是？”湛言微笑問道。
所以不得不說湛言的皮相蠱人，他常年不笑，如今這種虛偽的溫和乍一看一時間足以讓人晃神。
“我是光哥的......”
“秘書。”
周妍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光打斷，還想說什么就看到陳光警告的眼神飄過來了。
湛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秘書啊，我還以為是姨太太呢。”
“噗。”林懷聽確實是沒忍住，“不好意思，酒太嗆了，沒忍住。”
對面兩人臉色由紅轉青，一時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陳光早年也是窮小子一個，后來入贅了江城的一家本地富豪。婚后生意逐漸做起來了，也開始了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生活了。
圈子就這么大，一點雞毛蒜皮的事都能鬧得人盡皆知，只是大家都維持著表面上的友好，做人留著一線。
但湛言不，他說話像是沒教養，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只顧自己開不開心，哪里管戳沒戳到別人傷口。
陳光帶著周妍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匆匆離開。
湛言輕嗤一聲，啜飲了一口杯中香檳。
“你大可不必這樣。”林懷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