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升笑了笑，笑容很是落寞。
聲音清清淡淡的，讓人不由反思剛剛的語氣太重。
“走了。你先聽我說完吧，昨晚在酒店看到你跟蘇小姐，我......”
季云升長吸了一口氣，看了祁夜一眼又垂下眼眸，“我很在意你們的關系，所以就跟了上來。”
她的話傳達出一個信息，祁夜不是傻子，聽得懂。
之前季云升就隱晦表露過一點，他用阮峻擋開了。
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等季云升繼續說完。
季云升說：“你們在房間里呆了很久，我也一直在外面等著。我以為我會在外面站一夜，沒想到蘇小姐出來得很早。”
“什么時候？”
“我哪兒還有精力去看時間？沒有注意。蘇小姐接著電話走得很匆忙，她走之后我發現門沒有關緊，就進來看你是什么情況。你們喝了很久多，你倒在地上。”
季云升慢慢說著，注意著祁夜的神情。
凌亂的頭發在陽光下閃著光澤，祁夜背靠著床頭，臉色沒有起伏。
他長得真的很出挑，俊俏的臉，健碩的胸膛。
季云升在心里微笑，繼續說：“我費了很大力氣把你扶到床上，你把我......”
她猛吸一口氣，才有勇氣說下去，“你把我當成了蘇小姐。”
不等祁夜出聲，她說了最后一句：“我沒想到你對蘇小姐是真心喜歡，你放心，昨晚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就當沒有發生過。
季云升越是體貼，祁夜越是覺得棘手。
他現在很亂，最不想碰的女人，最不能隨意對待的女人，偏偏一大早光著身體躺在他床上。
祁夜用力揉了揉臉，“云升，我現在很亂，這件事......我們晚點再說。”
季云升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和淡定，“不用說了，就當沒有發生過，我不會打擾你跟蘇小姐。”
祁夜沒有說話。
兩人都得靠著床頭，默不作聲。
過了好一會，季云升無奈的說：“祁夜，你能不能先去衛生間待會？我要穿衣服。”
祁夜回過神來，蓋著被子俯身撿起褲子，在被子里面穿好。赤著上身迅速去了衛生間。
季云升回味著他剛剛的表情，還有他的身材，彎了彎唇，慢悠悠掀開被子撿起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衛生間里，祁夜連續捧了好幾捧水灑在臉上。
冰冷的水溫也難以撼動他體內的熱血。
他現在很暴躁。
蘇禾接了個電話匆匆走了，接的誰的電話？
除了她嬌笑否認發生關系的謝光霽，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祁夜一拳砸在梳洗臺上。
門突然被輕輕敲了兩下，季云升帶著歉意的聲音傳來：“祁夜，我穿好了，你可以出來了。我想走，但我的衣服......撕壞了，你能不能安排個人給我送一件衣服過來？我叫人的話就會驚動子墨，這件事我不想讓他......”
祁夜用力閉了閉眼，拉開門。
皺巴巴的襯衫穿在他身上，但無損他的帥氣，那一絲頹然，反而更顯得他英俊非凡。
他在茶幾上找到他的手機，酒瓶和杯子都還放在桌上，越看越心煩，他直接把東西掃到了地上。
衣服在半小時內送到。
期間季云升一直跟祁夜沒有交流，換了衣服，她率先離開。
電梯在七樓停下，門打開，她跟邁步進來的宋時微遇個正著。
“蘇小姐，真巧啊。”季云升對她笑笑。
宋時微沒有好臉色，“季子墨在哪？”
“我跟子墨昨天沒有什么聯系。”
“你告訴他，我要見他。”
“好，我會幫你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