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為已經做得很自然了。
許玉成靠著椅子，沒有正形的坐著，沒有笑意的眸子打量著她，“你想學？”
“沒錯，”宋時微拍拍那幾本書，“這是我的學費。”
“好，我教你。”許玉成拿起最感興趣的一本翻了翻，抬眸道，“不過一期一會，這是今天這堂課的學費。”
“沒問題。”
跟許玉成的聊天很愉快，他沒有其他人那么多問題，為什么要學、學了干什么......
他上來就給她指明，當時她哪里讓他看出了端倪。
不說不知道，被他一一分析出來，宋時微才知道自己在撒一個謊時，會有這么多破綻。
許玉成是個好老師，宋時微也是個好學生，好學且反應快。
他們比正常時間多用了半個小時，會面必須得結束了。
宋時微看著他手上的鐐銬，道：“我有個很冒犯的問題，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說。”
“你問。”
“為什么......不說殺人原因？也許可以減刑。”
許玉成提著書起身，“什么時候你能識別我的謊言，我就告訴你。”
“再見。”
“下個月帶著你的學費過來。”
“好。”
“你叫什么？”
“宋時微。”
許玉成沒再說話，被警察帶走了。宋時微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摸了摸肩膀，她覺得這里過分涼快。
從大樓里出來一段距離，祁夜的司機在等著她，“宋小姐，祁總叫我過來接你，他找你有事。”
祁夜知道她過來不奇怪，不過他找她什么事？司機說不知道。
宋時微坐進車，被帶到了祁氏科技。
祁夜坐在一張很大的辦公桌前，正在看一份合同，英俊的側臉仿佛女媧不吃不喝捏出來的，完美至極。
他聽到聲音抬頭，敲了敲桌子，“過來坐。”
宋時微在他對面坐下，“要我簽勞務合同？”
“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祁夜把合同遞過去，還有一支筆。
宋時微迅速捕捉到合同上的幾個關鍵詞：C國、礦業開采。
她一目十行看完整個合同，祁夜竟然是要給她分錢！
“唐老板的礦場開采合作，給你5%的利潤。”
宋時微愣了好幾秒才開口：“這么大手筆？”
礦業營收以億起算，再乘以5%，所得其實相當可觀。
“我的命，還有其他保鏢的命，都很值錢。”
“我認同，不過這份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收。”
祁夜道：“無妨，叫你來，只是當面通知你，至于這個字，你簽不簽都不影響結果。祁氏和唐老板的合作正式開始后，盈利會每半年打到你卡上。”
之前給姜弘毅團隊的人發工資，她的銀行卡號信息，祁氏都有。
“不——”
“我還有個其他事問你，”祁夜道，“你對裴顏了解多少？”
他突然轉了話題，還是這么敏感的話題，宋時微的大腦有些放空。
她花了幾秒，回答：“了解不多。”
祁夜深邃的眼睛盯著她，又問：“她在A大差點中過毒，這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