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她喜歡清凈，連我也沒轍。等她回來，我一定讓你們立刻見面！”
孟真如在她這問不出裴顏的下落，懶得再聊，找了個理由扭身走了。
張云芝便跟其他富太太聊起天來。
“張太太，你先生今天怎么沒來？”一人問。
張云芝優雅的喝了口紅酒，“他啊，為公司的事忙，前段時間去國外出差，說要談個大訂單回來給我買鉆，目前當耽擱在那邊呢。”
“哎呀，裴先生寵妻是出了名的，每聽一次我們都還是酸得不行。”
張云芝掩唇一笑，表情明明是很享受的，嘴上卻說：“都是傳的，出差那天我叫他給我揉個腳，他都不愿意呢。”
“人家出差你還這么多要求，裴先生最后給你揉了沒？”
張云芝彎腰笑道：“揉了，不揉我不讓他走，他拿我沒辦法。”
“裴先生真是好脾氣。”
“按年輕人的話說，張太太是花光了所有運氣才遇到這么一個好丈夫。”
“要不裴顏怎么會養得這么漂亮標致呢，夫妻恩愛，孩子才好看！”
張云芝道：“這個我不否認，我家顏顏的確長得好看。高中時候常常收到幾十封情書，我光丟信都丟得手疼！”
“漂亮女孩子也有一點不好，就是流言多。”另一人道掩唇笑道，“我聽說裴顏‘交友廣泛’，會的東西挺多呢。”
張云芝也笑，“我家顏顏太過優秀，就是遭人嫉妒唄。”
宋時微聽得沒滋沒味，手里的鮮榨果汁，剛剛喝起來十分可口，此刻卻寡淡得很。
她放下杯子，轉身走出了會場。
在洗手間，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愣神。
剛剛張云芝維護裴顏時的語氣，讓她很有些羨慕。
剛回裴家時，她給張云芝帶了自制的鑲鉆胸針，第二天發現東西躺在垃圾桶里。
宋時微問她為什么，張云芝笑笑，“哦，胸針啊？媽媽從來不用假貨。”
她深吸了口氣，把這些影像從腦海里趕出去。
張云芝偏偏又自己來了，她打開化妝包補了補妝，瞥了宋時微一眼，“小姑娘，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你媽沒教過你嗎？”
宋時微沒說話，抽了張紙擦手，搓得很用力，那張紙被揉得皺皺巴巴像是受了虐待。
她一甩手腕把紙團拋進垃圾簍里，從包里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
“張太太，我盯著你看，只是覺得好奇，”她把手機伸張云芝面前，“裴顏去打胎是怎么一回事？”
張云芝把口紅往包里一砸，滿臉怒火想替她媽教育她。
但視線掠過屏幕，她狠狠一僵。
奪過宋時微的手機，把照片放大，急切而仔細的看每一個細節。
那張照片，是宋時微后來從厲含煙那里弄到的。
“照片哪兒來的？誰拍的？！”張云芝厲聲問，她按著太陽穴，“不可能，顏顏不可能是這種孩子......”
宋時微劈手把手機拿了回來，她木然的看著張云芝，心里有些痛快，又沒那么痛快。
她知道張云芝的心情，當初她在祁夜手機上看到這張照片，比她更多一分驚懼——祁夜因為這張照片懲罰她。
張云芝立刻撥電話，打了幾個，都沒有接通。
后一個是給裴明遠秘書的，秘書無奈的說：“太太，裴總剛剛脫險，手機可能是掉了，我跟他的聯系突然中斷了。”
聽到這里，宋時微就走了。
手機在手心震動，她看了一眼，陌生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