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抬眸，眸光冷然。
“你越界了。”
“我只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厲含煙眼下是淡淡的烏青，配上無害的目光，惹人憐愛。
昨晚她照顧了祁夜很久，是靠在他床邊睡的。
在她的手段里，這是最無用的一種。
直接躺到祁夜床上，才是快準狠。
但祁夜究竟跟其他男人不同，他太過聰明，以至于厲含煙不敢做這種小動作。
醉酒的人沒法上床。
這是基本常識。
“對你的態度，我已經說過。”祁夜用毛巾擦著濕發。
厲含煙無奈的一笑，“是啊，你心里裝著人的話，我再怎么努力也走不進去的，我真羨慕微微。”
她沒提起這個名字一次，祁夜眼中的寒意就更深一分。
“她跟我沒有可能，我不希望這種話從你口中傳出去。”
“我當然不會說的，”厲含煙咬唇，“祁哥，那你喜歡的是誰？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輸在了哪里。”
祁夜擦著頭發的手突然一頓，少頃，他拍了拍身側的沙發，“坐下。”
“祁哥？”厲含煙迷茫的看著他。
祁夜丟了毛巾，抬眸道：“我可以跟你試一試。”
再多的話語也說不盡厲含煙此刻激動的心情。
她咬唇露出一個笑，那是發自真心的羞怯和跳動的少女情懷。
她在祁夜身旁坐下。
香水味在祁夜鼻尖纏繞，他傾身拿起解酒湯，躲過了那抹香味。
......
宋時微直接去了祁氏科技大樓。
她聯系了阮峻，順利進了門，在主樓的大廳等著。
今天是工作日，祁夜一定會來上班的。
等了足足兩個小時，她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宋時微立刻起身，迎了過去。
“祁夜！”
男人聞聲停下，靜靜的看著她，眼中......說不清是冷漠還是一貫的沒有情緒。
他不說話，宋時微只好先開口：“我來找你。”
“有事？”他吐出兩個冷冷冰冰的字眼。
宋時微愣了一下，“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你說如果我今天還記得說過的話，你就......”
“就怎樣？”
不對，這不對。
宋時微看著他，只覺得陌生。
有些東西......她好像抓不住了。
“昨天我跟你表白，你不是接受了嗎？”她一口氣把話都說了出來，“是你說今天再給我一個機會。”
“啊......”祁夜恍然大悟般的拖長了聲音，“你說，我聽著。”
宋時微輕輕抿唇，“你在捉弄我。”
祁夜冷笑一聲，“這是你的誠意？”
他也不等宋時微再說什么，轉身便走。
昨晚克制的溫柔，仿佛是假的。
是她大夢一場。
宋時微捏了捏手，想起他往日受的委屈，還是追了上去。
她抓住他的手臂，低聲說：“我說我喜歡你，我不想你當我的二哥。”
“說完了？”
祁夜抽開手，“我以為矜持的宋小姐在表白上會有什么新花樣，原來也不過如此。”
宋時微的心涼了個徹底。
她慢慢的把自己最柔軟的一面收了起來，表情變成跟他一樣的淡然。
“我還有個問題，你昨晚跟厲含煙在一起？”
祁夜淡淡道：“怎么，跟女朋友在一起還需要跟你這個妹妹報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