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臺后，同事紛紛問：“怎么樣怎么樣？你摸他腹肌了嗎？手感怎么樣？”
“......沒動手。”
一片唉聲。
“下次再來，我保準他還是選你上去互動。這個‘頭牌’最喜歡少婦感的美女。”
宋時微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你是抬高他，還是埋汰我？”
“沒這意思！”同事快言快語，“這是我個人總結的，少婦感就是......眼里有那種慈祥的女性，不是真指成了家的人哦。”
“......”
“又慈祥又溫柔，生孩子當媽后的那種眼神！”
宋時微端著酒杯的手為不可查的一頓，“我謝謝你這么稱贊我。”
“蘇總監，你自己沒察覺嗎？你的眼睛真挺溫柔的，你真沒孩子嗎？”
宋時微撥了撥頭發，風情萬種的一笑，“沒有，你要當嗎？”
“......”
音樂太響，鼓點跟直接在人心臟上敲擊一樣。
顧明弦一進來就止了步，無奈道：“別人給了我兩張票，看名字以為是安靜的清吧，沒想到是這種，咱們還是另找地方喝酒吧。”
祁夜不想他浪費了票，他尊重顧明弦這四年來的轉變。
由奢入儉的轉變。
他說：“無妨，就在這喝。”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祁夜問：“什么時候去國外？”
“三天后。”
“又是戰區？”
“嗯。”
祁夜看到他手上的幾道疤痕，勸說：“還是找個更安全的工作吧。”
顧明弦笑了笑，“頭兩次去戰區真心嚇得夠嗆，去多了就還好。”
他往后一靠，單手搭著椅背，頗有些當年的風流貴氣樣子。
“我不像你，公司打從開始就是在做有益大眾的事。你看看你公司生產研發的芯片和手機，讓多少人得了便利？我嘛......”
顧明弦自嘲一笑，“當初開個媒體公司，給娛樂圈那幫人做水軍、控評，辦時尚雜志，呼風喚雨，好像整個網絡世界都是我說了算。
把黑說成白，把白說成黑......是威風，但問心有愧。現在這樣，我反而踏實了，至少每一件事都有意義。”
祁夜對他舉杯，“那就祝賀你。”
顧明弦仰頭一口喝下，看著他道：“昨晚你跟姍姍的照片，在微博很熱鬧。”
祁夜淡淡說：“她的生日，不年年如此么？”
年年都有兩人的合照，年年引起軒然大波。
“祁夜，姍姍那邊我是勸不了了，但你......”他看了眼祁夜的表情，嘆氣道，“我也勸不了你是嗎？”
“嗯。”祁夜摩挲著酒杯，眸色暗沉沉的。
杯中的酒液突然劇烈晃蕩，顧明弦面前的酒杯更是被那股力道帶動得倒下去，全潑在了他身上。
撞了桌子的年輕男人一身潮牌，皺眉拍了拍衣角，插著兜大搖大擺往前走去，花蝴蝶似的搖手，“蘇禾！”
祁夜神色淡淡，頭也不回的伸手一勾，把人扯了回來。
“哎哎哎！我衣服！”男人連忙把他的手拍開。
祁夜對顧明弦一抬下巴，“道歉。”
年輕男人轉頭看了眼，瞥到宋時微看過來的目光，伸了伸脖子，“找茬呢你們？啊！小爺——”
祁夜抓住他的衣服往下猛地一扯，把人腦袋磕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