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過電子門，他便立刻跑過去，自我介紹道：“祁總，我是謝氏藥企的謝清輝，我們——”
祁夜身旁的阮峻把他隔開，“謝先生，祁總現在沒時間。”
這是拒絕的說辭。
眼看著人已經要走出大門，謝清輝大聲喊道：“祁總！宋時微——”
這三個字一出口，他便看到祁夜的步伐猛地停了下來，然后大步朝他走來。
他臉上的神情，猶如平靜的湖面，被一根落下的羽毛攪擾，顯出些許不平靜的漣漪。
衣擺揚起，他仿佛是裹挾著風暴過來的。
那股氣勢，讓謝清輝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祁夜來到他身前，沉聲道：“她在哪？”
他的氣息有些不大穩。
謝清輝說：“祁總......我、我是想問問你，宋時微在哪里，她跟我的那家公司——”
祁夜打斷他，“她跟你開了什么公司？”
“醫藥公司。”
祁夜眸色微深，轉頭對阮峻說：“安排包廂。”
隨即對謝清輝道：“你跟我來。”
路上他沒再說半個字。
謝清輝偷偷打量著祁夜，四年前，他們曾有過短暫的交集，當時他“偷”了宋時微的藥方，連顧元正都拿他沒轍。
是祁夜手起刀落讓他吃了苦頭。
那時他就知道，這個比自己年輕的男人，穩重得超出同齡人一大截，輕易不要招惹。
剛剛，他的表現明明是對宋時微的消息很在意，但還能收住。
不知道是已經不在意了，還是......太在意了。
兩人到了包廂，祁夜說：“你們合伙開公司的事，從頭說起。”
謝清輝撿重要的說了，祁夜沉默了片刻，低聲說：“她一向是個膽大的。”
聲音更低了點：“她很信任你。”
的確是，當時宋時微還是借的錢，這錢她交給了謝清輝。
要是謝清輝吞了這筆巨款，無憑無據，她官司都沒處打。
謝清輝琢磨不透祁夜說后一句話時的心境，便沒出聲。
又是沉默，過了會，祁夜抬眸審視著謝清輝，“你知道我跟她的關系，從哪里知道的？什么時候？”
謝清輝硬著頭皮迎著他的目光，說：“是四年前，我跟她偶爾聚在一起討論公司發展，她沒避諱的跟我說了。”
這是假話，是那個暗中幫忙的人，教他找祁夜時從“宋時微”切入。
那個暗中幫他和謝青文的人，難不成是宋時微嗎？
否則她怎么會對這事這么清楚？
這個猜想，謝清輝不能表露出來。
他繼續說：“當初她離開時跟我說把公司全權交給我打理，現在公司有變動，需要兩個股權人出面......
我對時微的關系知道得很少，祁總是曾經跟她關系最親近的，所以我來找祁總，你應該知道她的行蹤吧？”
這句話后，又是沉默。
擱在祁夜手心里的茶杯輕輕一晃，濺出幾滴。
祁夜抽了紙慢慢抹去，才說：“不知道。”
謝清輝真實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