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顧明弦從沒有發過這么大的火。
掰開顧姍的手交給警察，得知她之前就犯錯被帶到派出所，卻被顧元正保釋出來，他冷聲道：“誰都不許再做這種事！我們也不請律師。”
顧姍的母親想求情，顧明弦一記冷眼看過去，“即便是按最嚴格的判，也是她顧姍該受的。”
“哥！！”顧姍撕心裂肺的喊，在被警察帶走時又叫，“你根本不疼我，我恨你！”
她的哭嚎驚天動地，整個別墅區都聽到了她的尖叫。
顧明弦今天剛從戰區回來，是來看家人的。
沒想到......
兄弟倆走出去，他說：“抱歉。”
“不關你的事。”
顧明弦說：“你剛剛說的那個蘇禾......跟安安是什么關系？你的女朋友嗎？準備結婚了？”
“不是。”祁夜沉默了幾秒，說，“她已經結婚了，單純很喜歡安安。”
顧明弦看了眼他的神色，便不再提這個人了。
“這次去沒有受傷吧？”祁夜重新打開話題。
“沒有。”
這回輪到顧明弦沉默，過了許久，他說：“祁夜，我這次還有個其他收獲，可能跟......你孩子媽有關。”
祁夜一震，猛地看向他。
“我在的那個小國村里，有一種人被當做不詳的人。”顧明弦掏出煙抽了一口，“熊貓血。”
他連抽了幾口，“原因是過去的幾十年，至少有十個這樣的人失蹤，要么是跟家里發生沖突跑出去失蹤，要么是直接被人打暈帶走。宋柯......”
提起這個名字，他心口陣陣的發澀，“宋柯就是熊貓血，她的失蹤可能跟這個有關系，我回來飛機上遇到幾個人，他們說在別處也聽說過這種事。
可能是有什么力量在全球找尋這種血型的人，宋時微大概早就知道了這個情況，所以才把孩子丟給你。”
他壓低了一點聲音，“還留紙條囑咐不要讓安安去血檢留痕。”
祁夜的臉色有些蒼白，沉默了很久才擠出一個笑，笑得沒有內容、沒有溫度。
“她......是覺得我有多靠不住。”
也是，她走了四年，他竟然突如其來的對另一個女人上了心。
祁夜來回踱了幾步，一腳踹上地上的夜燈。
心里撕扯的力量快把他整個人撕碎了。
顧明弦說：“我告訴你，不是想讓你痛苦。宋時微丟下你跟孩子，果決狠心，但絕不會是冷血的人。
她這么做，估計得到的消息比我掌握得多得多，甚至她已經對那股力量來自哪里、有多強悍，都有了了解。否則她應該不忍心拋下祁安的。”
祁夜的眼睛發紅，聲音卻比剛剛更沉更冷，這股冷，是對他自己的。
“她是覺得我不可信任，才這么干，她——”
“她希望祁安安全快樂的活著。”顧明弦打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股力量，也許是你我都很難動搖的。宋時微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祁夜低垂著頭，心里有千萬句話，最終只是低低的笑了一聲。
走出別墅上了車。
他從未對自己這么厭惡過。
宋時微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拼命，他竟然對另一個女人動了心。
車開到祁家，等祁父下車，他旋即又開了出去。
在海邊吹了半夜的風，才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