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庭。”顧晚不安的看著顧振庭,覺得他過于激動了,“發生了什么事情?”
顧振庭握住她的手,很緊,很緊,“沒發生什么,沒事,什么事情都沒有,我們回家。”
他摟住顧晚的肩膀。
顧晚能夠感受到他的身軀有些顫抖。
輕聲安慰說,“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留在你身邊,別怕。”
當顧晚說這句話的時候,宋蘊蘊抬頭看向了江曜景。
雖然他面無表情。
但是宋蘊蘊還是發現,他平靜的面孔下,臉部輪廓緊了一瞬間。
“請讓一下,讓我們出去。”顧晚扶著顧振庭走到門口。
江曜景擋在門口沒動。
只是眼神毫無波瀾的看著她。
陳越替江曜景打抱不平,上來說道,“夫人,您是……”
“陳越。”江曜景打斷他,“讓他們走。”
宋蘊蘊明白江曜景,顧晚現在記不得他,就算強留也沒有用。
所以才讓他們走。
她握住江曜景的手。
這一刻,他的內心也是苦澀酸楚的吧?
親生母親在眼前,卻認不得他。
他怎么可能是面上這般無動于衷?
只是他的苦都藏在心里。
顧晚挽著顧振庭,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江曜景,平靜的瞳孔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很快她收回視線恢復正常。
宋蘊蘊說,“主任,今天我想請假。”
事情鬧成這樣,朱席文知道宋蘊蘊恐怕也沒有心情工作。
嘆息一聲說道,“去吧。”
宋蘊蘊牽著江曜景的手說道,“我們走吧。”
離開醫院,陳越負責開車。
江曜景沉默著,一言不發。
沒人敢吭聲。
車廂里安靜的嚇人。
宋蘊蘊率先開的口,“顧晚她會記不起你,是因為她的大腦被植入了東西,那個東西是什么,我暫且還不清楚,不過我判斷,應該是干擾器之類的。”
江曜景忽然看向她!
“你怎么會知道?”江曜景之前就想問了,她怎么會知道顧晚的?
“我看到過你書桌上的照片,然后朱席文的病人又和照片上的女人很像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有幸被朱席文信任,讓我接觸了到了顧晚,我猜測,你在查這個事情,所以,我想幫你,就打探了顧晚這個人。”
江曜景的眼神一軟,宋蘊蘊今天說,必須要來醫院,就是為了弄清楚顧晚的事情?
她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默默努力的付出著?
他伸出手,把宋蘊蘊的小手裹在掌心,緊緊的攥著,“謝謝。”
他還誤會她,一心為了工作,連雙雙生病都可以不顧。
原來,她并不是只為了工作。
宋蘊蘊笑笑,“我們是夫妻,你不用對我說謝謝,還有你不要過于擔心,顧晚大腦里的東西被取出之后,就可以恢復記憶,她一定會記起你的,我本來想等弄清楚了,今天晚上回去就告訴你,沒想到你會來醫院。”
“所以夫人大腦里的東西,是顧振庭植入的?”陳越忽然回頭問。
宋蘊蘊點頭,“顧振庭和朱席文是很要好的朋友,這個手術,是朱席文做的,這次顧振庭帶著顧晚回到國內來找朱席文,也是因為顧晚最近總是會頭痛,而且越來越嚴重,藥物也無法控制,可能會隨時威脅到顧晚的生命……”
“威脅到生命?”陳越緊繃的看向江曜景,“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