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席文這下急了。
宋蘊蘊再三交代,讓他把東西一定要收起來。
現在……
怎么辦?
“主任,你怎么了?”醫生看著朱席文的臉色好像不對勁一樣。
朱席文趕忙搖頭,說,“沒什么,你們也都別在這里站著了,該忙什么忙什么去。”
走廊里的人散開。
朱席文根本不敢和江曜景面對面。
他心虛啊。
他也轉身走,反正不敢進去。
辦公室內。
一排的辦公桌,冷冷清清的。
只有江曜景坐在宋蘊蘊的位置上。
她的桌面上摞了不少書和資料,還有病人病歷,各種單子。
上面放著一個相框,里面是一張素描,是宋蘊蘊畫的雙雙。
雙雙笑的很甜,露著兩顆小牙,嘴角還掛著口水。
眼睛圓溜溜的炯炯有神,因為笑,眼睛彎彎的,像是閃著光的星辰。
他拿起。
仔細的看著。
畫畫的很好,可見宋蘊蘊畫的時候用心了。
這個女人,職業醫生,但是很會畫畫。
而且畫的很好。
她的雙手,不止會拿手術刀,還會彈鋼琴。
琴聲動聽。
她身量纖纖,跳起舞來,婀娜多姿,性感嫵媚。
就是這么一個女人,毫無征兆的闖進他的生活。
奪走的他心。
現在,卻又狠心的丟下他,離他而去。
如果不是有雙雙的存在,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啪!
桌子上的一支筆滾落到地上。
他彎身撿起時,注意到抽屜,他伸手拉開。
里面還有朱席文送給宋蘊蘊的那本筆記,引起他興趣的是那個信封。
現在信息發達,已經很少有人會寫信了吧?
是誰寫信給她?
他放下筆,拿起那封信。
他的手指頓了一下,繼而快速打開。
里面還真有信。
宋蘊蘊還有什么隱瞞他的秘密嗎?
想到這里,掏出信紙的動作更加的干凈利落。
信紙展開。
蘊蘊兩個字映入眼簾。
【蘊蘊
你的名字我是從朱席文哪里得知的,我這么稱呼你,你不會介意吧。
寫這封信給你,我想了很久。
我好像有很多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知道你是曜景的妻子的時候,我很震驚,他結婚了,我竟然不知道。
是的,我其實在第二次手術的時候,我就記起了一切。
可是我沒有選擇戳穿顧振庭,而是繼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和他繼續一起生活,甚至……拋下了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我對不起我的的丈夫,更加對不起曜景。
在我恢復之后,卻沒有去找他。
我……我也是人,在和顧振庭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對他產生了感情。
也是因為我變了心,所以,我不敢面對以前。
更加不敢面對我的兒子。
我寫這封信給你。
只是很想拜托你,好好照顧他。
江家不是一個有溫度的地方,他能平安長大,一定不易。
如果前半生注定他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后半生,我希望你能給他一個家。
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溫柔細膩的女孩子。
有你照顧他,我很放心。
我知道,這次手術會很兇險,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平安下手術臺,要是不能,這可能就成了我的遺書。
對了,那枚戒指是我和曜景他爸爸結婚時,他買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