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肚子,“跑得了嗎?”
江曜景還是不肯。
難纏的像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宋蘊蘊實在沒辦法,轉身回去,想要把手里的東西先讓朱席文的妻子轉交給朱席文。
朱席文拿到東西,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江曜景以為她是生氣了,一把將她拉回。
宋蘊蘊大著肚子,重心不穩,他這一扯,她的身體往后倒了下去,江曜江順勢抱住。
四目相對,宋蘊蘊總是會躲。
或者是,想要遮擋傷疤的那邊臉。
江曜景知道她在意。
低頭吻上她受傷的脖子。
宋蘊蘊的心,在那一瞬間,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樣。
她的身軀在江曜景的懷里,顫了顫。
她睜著水汪汪的眼睛,“你……”
“我在這里等你。”江曜景扶著她站穩。
宋蘊蘊抿了抿唇,什么也沒說,轉身走開。
沒有江曜景,她順利進屋。
朱席文躺在床上。
宋蘊蘊一進門,他就說
朱席文就說,“對不起。”
宋蘊蘊剛剛從李慧嫻對江曜景的態度里,大概已經猜出來,江曜景為難朱席文了。
不然,李慧嫻不會這么討厭江曜景。
江曜景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心里清楚,說道,“沒關系的,我知道一定是江曜景為難你了。”
端水進來的李慧嫻,聽到宋蘊蘊的話,說道,“何止是為難……”
“慧嫻。”朱席文打斷她。
李慧嫻不情愿的閉嘴,把水遞給宋蘊蘊,“喝點茶。”
她還不知道朱席文會被江曜景抓,是因為宋蘊蘊,如果知道,剛剛可能也不會讓她進門,也不會給她倒水喝。
朱席文一般不和妻子說自己的事情。
像宋蘊蘊這樣的事情,更是不知道為好。
他更加不會告訴妻子。
以防萬一給妻子帶來麻煩。
李慧嫻不是壞人。
只是看不慣別人欺負自己的丈夫。
她也是心疼朱席文。
才會那樣。
“你叫什么啊?”
李慧嫻問宋蘊蘊。
宋蘊蘊笑著回,“我姓宋,名蘊蘊,您叫我小宋就行。”
說話時,她又撥了撥頭發,怕李慧嫻看見自己的傷疤嚇到。
“小宋啊,你和那個姓江的是什么關系?”還不等宋蘊蘊回答,李慧嫻就說道,“你可要離他遠一點,他可不是個好人,害的我家老朱提前退休,還讓他背上一個失職造成人命的壞名聲……”
“慧嫻,我有話和宋醫生說,你能不能讓我和她說幾句話?”
朱席文再次打斷妻子。
李慧嫻起身,“好吧,你們說。”
她走出房間,把門關上。
朱席文嘆了一口氣,“讓你見笑了,她就是話多……”
“為什么不告訴我?”宋蘊蘊聽到李慧嫻的話,心里有所愧疚。
朱席文是因為自己被江曜景報復的。
她的心里肯定不舒服。
朱席文笑著說,“哎,我總是要退休的。”
“可是你的職業生涯,應該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那些不重要。”朱席文說,“你不生我的氣就好。”
想了一下還是對她說,“江曜景他用我的妻子和孩子威脅我,我才不得已……”
“我明白。”
宋蘊蘊說,“我了解江曜景的為人。”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聽到的風聲,知道了那具尸體不是你,就找上了我。”朱席文到現在還覺得,這件事情,他做的天衣無縫。
他實在想不明白,江曜景是怎么發現的。
宋蘊蘊也想不通這一點,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她從包里掏出那摞數據,遞給朱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