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暮暮再次睜開雙眼,感到自己的身體一陣酸疼,就像是被車來回碾壓過一樣。
此刻她的身上一絲不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并不是在她和沈朝的心房中……
而是一個陌生簡陋的房間,借助著微弱燈光的照亮下,溫暮暮倏然看到對面墻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
她驀然屏住呼吸,頭皮發麻,身體忍不住的顫栗。
沈朝瘋了。
溫暮暮內心惶恐的想著,心臟突突狂跳起。
下意識地將被子裹緊自己的身體、
大門吱呀的響起,刺耳的聲音在溫暮暮的耳邊回蕩,同時也在一聲一聲的高高挑起她緊繃的神經。
冰冷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暮暮還沒有看清來者的面容,心中也猜出了個大概。
沈朝腔調冷冽:“醒了?”
溫暮暮縮了縮脖子,沒有回復他。
誰知下一瞬,他來到自己的身前,將她身上的最后一塊遮羞布扯開。
溫暮暮驚呼,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身體,一雙汪汪淚眼充斥著恐懼看著面前的男人。
沈朝毫不溫柔的掐住她的小臉:“既然醒了,就該好好接受接下來的懲罰。”
說罷,他又將溫暮暮侵壓至身底。
溫暮暮奮力抗拒著:“我說了,不是我要跟查爾斯私奔的!我是被算計的!”
她激動的顫處哭腔,內心一片冰寒。
沈朝縱情的蹂躪著她遍布傷痕的軀體,“你的話,很難讓我產生信任。”
聽完這句話溫暮暮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她也要被逼瘋了。
暴戾的泄欲又開始無休止境的進行,溫暮暮被折磨的眼淚縱橫整張小臉。
沈朝猩紅著眼,看著她在自己身底受苦受疼的面容:“你和查爾斯走了,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他偷走了本該屬于我的身份!”
聽到這個,溫暮暮神情恍惚。
這是什么意思?
查爾斯偷走了沈朝的身份?
難不成沈朝也是個王子?
和查爾斯是異父異母的兄弟?
也對,按照這樣的邏輯想的話,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沈朝將查爾斯關進領地囚籠,從他的手中強娶自己,一切都變得情有可原。
也許沈朝是為了報復查爾斯?
溫暮暮顫抖著嗓子問道:“什么偷走的身份?你折磨我,將我強娶到你的身邊,難不成都是因為查爾斯搶走了本該屬于你的王子身份?”
聽到王子身份,沈朝強壯的身軀倏然一震。
溫暮暮也愣怔一下。
一切,都將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下一瞬,溫暮暮感受到什么叫地獄深淵。
疼痛與痛苦交織遍布在溫暮暮的全身。
溫暮暮沒控制住自己的淚水,淚水浸濕了枕頭也未能挽回沈朝那點丁點大的良心。
她痛苦地哀嚎:“走開!!滾出去!!”
沈朝惡狠狠地掐住她的細腰,讓溫暮暮痛苦的貓起腰來。
他的聲音像是千年寒窟一般,讓溫暮暮毛骨悚然。
“你就這么想嫁給王子?在你的眼里,騎士永遠是騎士,賤民永遠是賤民!永遠也配不上高貴你的!”
溫暮暮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貓,用指甲撓,用嘴去咬,讓沈朝的背后肩頭出現大大小小的咬痕和抓痕。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這種話!是你太過偏執!”溫暮暮扯出力氣對他嘶吼著。
沈朝的眼睛猩紅到快要滴出血來,“你有!十年前你貴為公主高高在上,嫌棄拋下身為賤民的我!”
“我用生命換來的婚約,就因為我不是王室!你和你高貴的王子殿下私奔,將我拋棄兩次!”
十年前……?
在查爾斯的故事中,正是原身小時候和查爾斯相遇的時間段。
溫暮暮感覺一陣細思極恐,看來有必要去詢問一下那個虛與委蛇的軟飯廢柴王子了。
沈朝愈來愈瘋狂,溫暮暮覺得自己馬上要被他榨干到一滴水都不剩。
她虛弱到不想再思考任何的前因后果,嘴皮子囁嚅著,“你若是不信任我,你就殺了我……何必在這里折磨我給自己添堵。”
沈朝從她的身上緩緩抬起頭來:“殺了你是赦免。”
說完,他似乎是早有預謀般,將一個鐵鏈手銬鎖在溫暮暮的手腕上,另一只則鎖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向前一拽,溫暮暮嬌弱的身軀就不受控制的向他的懷中傾過去。
“真是個乖女孩。”沈朝揶揄她,捏住她的下巴。
狂熱激烈的吻展開。
……
“領主和公主已經幾天沒有出過這個房間了?”
送餐盤的女傭來到小房間的門口,低聲詢問道。
“好像三天了吧……”
聽到三天,女傭的臉都不約而同地紅潤了起來。
太,太強了……
“領主大人不愧是光之國最驍勇的騎士。”
……
溫暮暮感覺自己只剩下一滴血條了,她的大半條命都斷送在了沈朝的身上,被他徹底拿捏死。
終于又結束了一輪的癲狂,溫暮暮頹廢的癱軟趴在床上,斜睨一眼床下隨處可見的道具。
沈朝則是一副容光煥發,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沈朝拿起餐盤過來,看著溫暮暮萎靡不振親自將她撈起來,抱在自己的懷中,一勺一勺的將食物塞進她的嘴中。
“好好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沈朝隨意地擦拭掉她唇角上的水漬。
三天以來,除了床上那些羞臊沒品味的騷話和他泄欲情緒的氣話,這是沈朝唯一對她說過的人話。
溫暮暮漂亮的小臉被折磨的哪里還能有一點血色?
她死死咬住下唇,將食物吞咽在喉間,一切動作都如同嚼蠟般,難以下咽。
看到沈朝將餐盤放在桌子上,馬上就要將蠟燭吹滅。
溫暮暮惶恐,立馬拽住沈朝的手臂。
沈朝的動作也跟著頓住,凝重的望了一眼縮在自己懷中,垂下小腦袋的少女。
氣氛又再次冷寂下來,溫暮暮抿唇,戰戰兢兢的問道:“那天,你說過的……十年前是什么意思?”
聽到溫暮暮的這個問題,沈朝冷哼一聲,眼底盡是輕蔑自嘲,“十年前的事情,您當然是忘得輕松。”
溫暮暮咬牙,心一橫,決定將查爾斯給原身講過的童年故事,重復一遍給沈朝聽。
“我們十年前,是不是在面包店見過?”
聽到面包店,沈朝倏然咯噔一下。
他的眸光深邃,盯著溫暮暮的脖頸看,那抹青紫色的吻痕扎眼極了。
他沒有選擇繼續說話,而是當起了故事的傾聽者。
見到沈朝將燭臺又重新放回了床頭柜上,她內心懸著的大石頭才漸漸松下來。
溫暮暮腦海里拼命的回響著,查爾斯說給她的故事經歷。
在溫暮暮顫抖的聲音中,沈朝也陷入了回憶的漩渦中。
十年前,沈朝11歲。
這是女巫血統被圍剿徹底滅絕的第五個年頭,也是沈朝顛沛流離的第五個年頭。
也許是在最該好好吃飯,好好發育的年紀他未能睡過一個安穩覺,吃過一頓飽飯。
他瘦弱的如同冬日里的一根枯柴,感覺只要風一吹,他就要夭折一般脆弱。
遇見溫暮暮的那一天,是沈朝沒有吃過飯的第五天。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喝地上的臟水撐過難以入睡的夜晚。
終于他被餓急眼了,沒忍住,跑到一家小麥面包店偷走了一塊全麥面包!
但很不幸運的被老板發現了,沈朝的身體太虛弱了,奔跑的速度很慢。
老板追著他,將逼到巷口中,將他瘦弱的身軀一腳踹在地上。
沈朝疼得發出的痛苦悶聲那么微弱,他感覺自己隨時都要斷氣。
老板使勁兒的踢打著他的餓到干癟的肚皮,嘴里罵出難聽惡心的詛咒話語!
沈朝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內臟都快要被踢碎了,但縱使這樣,他也舍不得將手里被攥到變形的面包松開。
“該死的賤種!就憑你也配吃這么柔軟的面包!”
“給我松手!”面包店老板惡狠狠的對沈朝低吼!
沈朝的眼睛猩紅,死死咬住牙,無論老板怎么踩自己的手骨,他也不愿意松開來!
“媽的!面包就算是去喂狗也總比給你們這些賤種咽進肚子里要有價值!”
“松手!”
沈朝感覺自己的手已經被踩的麻木,他將臉埋在地面上,試圖掩蓋住自己疼痛到猙獰的面部表情。
“可惡,狗雜種扒手,今天我一定要將你砍碎了去喂狗!”面包店老板說著就要從口袋中掏出刀具來。
匕首反射出來的刺眼光亮讓沈朝垂死掙扎的內心驀然一松。
也許死了,就是最好的解脫吧。
畢竟向這樣的毒打咒罵,他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
就當刀子即將插入沈朝的致命處的時候,稚嫩清澈的童聲從身后的巷口處響亮響起。
“住手!!”
面包店老板被打斷,一肚子怒火。
他還沒有看清楚身后的人是誰,惡毒的話語就狠聲出口。
“該死的,又是誰家的小賤種!”
猛然抬頭,結果一群騎士直接將他圍剿起來。
帶頭的大叔騎士直接一個狠戾的掃堂腿,面包店老板直接被踢倒跪在地上!
“辱罵路易王室,殺無赦!”
老板聽到路易王室,瞳孔地震看向面前衣著華麗的小人兒。
她那雙湖綠色的瞳色讓人為之震撼。
面包店老板都快要被嚇尿了,他連忙磕頭道歉:“是小人有眼無珠!請求公主大人原諒!是小人低賤無恥!是小人眼瞎!沒有認清公主殿下!”
幼年的溫暮暮不滿撇嘴:“暮暮不喜歡這個人,他好壞好殘忍。把那個大哥哥揍得都快岔氣了。”
“臣知道了。”
說罷,騎士不顧面包店老板的孤苦狼嚎,強行將他從地面上拖拽離開。
“公主大人!錯的是那個小毛賊!是他偷了我的面包我才會這樣對他的!”
“將死之人還有這么多話?”
騎士們一臉的不耐煩,脫出巷口的那一刻就直接將面包店老板的舌頭給割掉了。
“你沒事了,快點起來吧大哥哥。”
沈朝聽到稚嫩的嗓音,緩緩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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