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一早就將飯菜都備好溫著的,溫曉曉只需要將其端出來,不夠溫熱的,再送進微波爐里叮一叮。
飯菜端到餐廳,剛走到門口準備叫人來吃飯。
就看到路初塵不緊不慢的朝著她過來了。
他身后還跟著個張牙舞爪、吹胡子瞪眼的黎清言。
溫曉曉笑著招呼說:“正想喊你們兩個呢!”
待兩人都坐下,溫曉曉給他們各盛了一碗湯。
然后,她也坐在一處,陪著二人用飯。
“快嘗嘗,張姨熬的冬瓜烏雞湯,很滋補的。”
黎清言慢條斯理的拿起瓷勺抿了一口,溫柔的說:“謝謝媽。”
黎清言則是端起湯碗,吹了吹,連悶兩口,“干媽,沒想到這烏雞湯放一放,味道更濃郁了呢!”
氣鼓鼓的黎清言,在喝到溫曉曉親手舀的湯后,心里的陰郁一晃而散。
溫曉曉囑咐已經相當于吃夜宵的黎清言說:“即便是好喝,大晚上也不要喝太多。”
黎清言說:“哎呀,我知道,放心,絕對量力而行。”
路初塵說:“媽,您不吃嗎?”
溫曉曉撐著腦袋瓜,推辭說:“不了,萬分已經吃過了,明天我可不想腫著一張臉去學校。”
飯后,黎清言幫溫曉曉端完盤子,又回到了客廳。
吃撐了的黎清言,癱在客廳沙發上,想著路初塵游戲里離譜的槍法,一心想要跟他單人solo。
“阿塵,要不我們再來一把,這次單人pk來不來?”
不料,路初塵白了他一眼,隨后垂眸,修長的食指,十分優雅的剝著葡萄皮。
他冷淡地說:“不來。”
黎清言不死心的說:“哎呀,再來一局嘛!就一局,真的!”
路初塵將剝好的葡萄放進干凈的玻璃盞里,又摘下一顆,頭也不抬的說:“沒興趣。”
頓了下又說:“一會兒老實點,安安分分的陪媽看電視。”
黎清言哼了一聲,嘰嘰歪歪的說:“還用你說?”
說完,他取出一根兒牙簽兒,俯身去戳玻璃盞里去了皮的葡萄。
結果,卻被路初塵眼疾手快的拍了下手背。
然后,黎清言一雙充滿問號的大眼睛,對上了路初塵死亡凝視的眼神。
路初塵眼里充滿著危險的信號,他質問道:“干什么?”
黎清言堂而皇之的說:“當然是吃葡萄啊?”
路初塵冷笑:“眼瞎就算了,怎么,你還沒手?”
黎清言瞬間炸了毛,說:“你怎么說話呢?我吃顆葡萄怎么了?你剝了又不吃,我幫你嘗嘗酸不酸,不行嗎?再說了,水果擺在這不就是讓人吃的嗎?”
路初塵輕嗤道:“……滾。”
黎清言聞言,扭頭朝著廚房扯著嗓子喊:“干媽,阿塵不給我吃葡萄?”
這時,收拾好廚房的溫曉曉,剛感嘆完洗碗機的方便快捷,才邁出廚房大門,就聽到黎清言委屈的聲音。
“小言你說什么?什么吃?你今晚上吃到太多了,要克制。”
黎清言看著走近的溫曉曉,控訴說:“干媽,阿塵他不——嗚——”
話說一半,就見路初塵直接從果盤里拿起一顆沒剝皮的橙子,直接堵住了黎清言的嘴。
然后,黎清言還潛意識的咬住了。
他天生怕苦,當橙子皮的苦澀蔓延進唇齒間后,敏銳的味蕾被激發,整個人仿佛窒息一般。
他連忙取下橙子,將其扔在桌子上,然后俯身抽了張紙,捂著嘴狂呸口水。
路初塵見狀皺著眉,嫌棄地把茶幾上的玻璃盞往遠處挪了挪。
溫曉曉則是坐下,抽了張紙遞給他,接著又給他倒一杯水。
“怎么不剝皮,就在咬,上面很多農藥殘留的,不干凈。”
頓了頓,“你們兩個多大人了,怎么還這么鬧騰。”
受到母上訓斥的兩位boss,都很默契的沒有吭聲,也沒有再動手。
漱口后,黎清言總算重新活了過來。
溫曉曉詢問說:“小言,你剛剛說什么再來一局?”
黎清言瞪了路初塵一樣,看著溫曉曉關切的神情,他癟著嘴,不太高興地說:“沒什么!”
溫曉曉沒有追問,“哦”了聲。
坐下后,她問路初塵說:“初塵,今晚上不辦公了嗎?”
路初塵含笑說:“不用,今晚上我陪您看電視。”
溫曉曉歡快的回復,抬頭瞥見已經被路初塵提前調好的臺,里面的喜劇綜藝節目已經開播。
她說:“那太好了。我跟你講,這個綜藝特別好看,超搞笑的。”
路初塵溫和的“嗯”了聲,然后將半盞剝好了的葡萄,連葡萄帶杯子的都遞給了溫曉曉。
溫曉曉看電視有吃零嘴的喜歡,她看著撥好皮的葡萄,眼睛亮晶晶的,感動地笑著說:“謝謝兒子。”
黎清言不滿地白了路初塵一眼,不過當著溫曉曉的面,卻什么都沒說。
畢竟,他怎么會跟親愛的干媽搶東西吃呢?
打不過就加入嘛!
于是黎清言剝了果盤里的砂糖橘,遞給溫曉曉說:“干媽,試試這個,我剛剛嘗了嘗,特別甜。”
溫曉曉笑著接過,一口悶,右邊側臉微微鼓起,就和倉鼠似的。
“哇,確實哎,好甜。”
“兒子們剝的葡萄和砂糖橘就是好吃哈~”
聞言,兩人臉上,均浮現出了滿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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