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盯著厲云城，低沉的聲音就有著威壓：“你是不是搞出了人命？”
跪在地上的厲云城差點跪不穩，背脊一下子彎了不少，頭也更低了。
他低著頭，大家就看不到他什么神情，但他不敢反駁，大家也就心知肚明了——老爺子沒說錯，他確實搞出人命。
厲志澤震驚過后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腦：“臭小子，你說怎么回事？”
厲云城差點被他這巴掌打得往前跪趴下去，他即使伸出雙手撐在地面。
季芬暗瞪丈夫一眼，那眼神分明是怪他那么用力打兒子干什么？
他們就厲云城這么個兒子，當然是當成掌中寶來呵護。
但現在是老爺子要責罰他，他們當父母的再怎么疼愛也沒用。
厲云城低著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厲志澤急得抬手又要給他一巴掌：“連你爺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你還不知道該怎么說？”
厲云城實在難以啟齒，只能認錯：“爺爺，您懲罰我吧。”
厲老爺子蒼目瞇起：“這么說，你確實搞出了人命。”
厲云城跪在那里不說話，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老爺子瞧著他，眼中不無失望：“外面的人搞出人命都要去坐牢，你說厲家的人要是搞出人命，要不要去坐牢？”
這話還沒嚇到厲云城，倒是季芬被嚇得一同跪了下去：“爸，不要啊……云城……他一定不是故意的，這肯定是意外。”
即使還沒搞清楚兒子究竟怎么搞出人命，但聽說要他去坐牢，她肯定十萬個不愿意！
老爺子盯著他們母子倆，語氣更冷了：“意外？哼，難道意外就不算是人命了嗎？”
季芬無法反駁，竟低低的抽泣起來。
傅瀾的肚子早就餓了，今天在厲寒錚的公司忙了一整天，中午的飯都是急匆匆扒拉幾口就去做事了。
要不是快下班的時候秘書提醒，她完全忘記今天是家庭聚餐的日子。
早知道不能那么快吃晚飯，在回來的路上先買個漢堡啃著頂一頂。
她這會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完全沒心思去想厲云城鬧出什么人命。
總之他這種紈绔子弟，遲早犯錯，大錯小錯的問題罷了。
而且她肯定老爺子不會讓厲云城去坐牢，既然如此還有什么意思？
讓他去祠堂罰跪或者用家法伺候，都比不上直接送他去坐牢要好。
厲云城這個時候終于出聲：“爺爺，這事是因我而起，但動手打人的是我那手下，他動手沒輕沒重，一時沒留意把人打死了，不算是我搞出人命，而且事后我已經給了他家人一筆不小的賠償，他家人拿了錢口口聲聲說不會計較了。”
他也是害怕要坐牢，不得不說出事情。
老爺子怒極反笑：“沒想到你非但沒認識到錯，還想撇清責任，你的手下打死人，你根本脫不了關系！要不是你是厲家的子孫，這牢你就坐定了！”
老爺子氣得胸口都在起伏，接著又道：“還有你是為了搶人家的女人，派你的狗爪子去打人，你倒真是出息了！”
沒有什么事能瞞過老爺子，厲云城這事他早一清二楚。
厲云城這會的臉色徹底難看不已，老爺子那么毫無顧忌曝光他的事，不可能不丟臉。
“好啊，你平時吊兒郎當就算了，現在為了個女人打死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厲志澤擼起衣袖就要打他。
“夠了。”老爺子倏然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