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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6章13次機會!
王勝淡淡道:“曾經的神醫只是一個虛名,你把權貴看的太過重要,為了地位,你不惜坑殺鄧老,你還是人嗎?”
“嗯?變菩薩了?當初那老頭幾次病重,全是你下手給治的,你以為你就干凈了?”汪琛譏笑道。
“曾經我所犯下的罪孽,我已經在慢慢償還,再者,我與你不一樣,我并沒有受過鄧老太多恩惠,而你呢?你幾乎是鄧老撫養長大,你所擁有的一切,也全是鄧老給予你的,你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弒父!”
“弒父?他是我爹嗎?他要是我爹,我還至于當這么小的官兒?他一句話就能讓我當上校長,為什么他不這么做?他還不是想把我拘著,讓我在他身邊鞍前馬后,給他當一條狗,給他養老?!”
汪琛越說情緒越激動,指著外面吼道:“這么多年了,就是養條狗,也能討個警犬差事吧?我呢?一個副處,工資連租房都困難,我收了點錢,被他訓斥2個小時!我不要面子的?!”
“還有什么委屈?說出來吧。”蘇淵淡淡道。
汪琛怒視道:“你他媽少說風涼話,那個老頭心機比誰都深,你以為他是什么好鳥?說是清廉,還不是想明哲保身,把我出了事兒,給他玷了污名?!”
“你似乎搞錯一件事。”
蘇淵冷笑道:“鄧老欠你的嗎?沒有鄧老,你以為憑你的底子,能當的上副處?我告訴你,在此之前,我不止一次向鄧老提出將你滅掉,但二老不忍心,他們心軟!”
“曾經他們一直拿你當兒子!是你自己不爭氣,每天想法子借著鄧老的名聲往上爬!請問,鄧老欠了你什么,非要把你扶上你想要的位置?”
聽了蘇淵的話,汪琛吐口血水,惡毒道:“你說的輕巧,在我這個位置上,你試試看,你能不想往上爬?你有這個資源,難道你不想利用?”
“做錯事的人,總有一千一萬個理由為自己辯解。”
蘇淵揉著太陽穴,瞥著汪琛道:“當初我真應該瞞著二老,直接將你處理掉,鄧老這輩子做過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拿你當人看待。”
“實話告訴你,這些年鄧老盡心盡力培養你,就是希望你能成為人才,他不止一次給你機會,但每一次你都沒有把握住。你的心氣太過浮躁,太貪功利,你這樣的人上去了,只會禍害更多的百姓,也會為你埋下更大的隱患。”
汪琛似乎被踩到尾巴,瞬間跳腳吼道:“你他媽少給我灌蜜糖,你不就是想讓我愧疚,然后套出我的話嗎?我告訴你,沒門!”
蘇淵沒有做出任何解釋,打個電話,不一會兒,一位國字臉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汪琛一看到男人,表情一變。
羅志,他的頂頭上司!
也是鄧老曾經一位小同事。
“將五年以來,鄧老給他寫的信,全都給他看看。”
聽了蘇淵的話,羅志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信紙遞到汪琛面前。
汪琛一把奪過信紙,盯著上面的每一個字看了起來,表情越發茫然。
“五年以來,鄧老給我寫過13封信,詳述對你未來的規劃,以及你個人能力方面的提升策略。本來,只有一封信,但你一次又一次的令鄧老失望,鄧老不得不根據你的實際情況進行修整。”
羅志淡淡道:“一晃5年過去了,鄧老寫了13封信,給了你13次機會,但凡你能爭取到一次機會,你現如今的地位,也不會僅僅只是個副處。”
13封新件!
13次規劃!
13次機會!
汪琛恍惚看著信封上的內容,他的表情充滿驚愕與不敢置信,呢喃道:“假的,這一定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還用我說?13次,還不夠嗎?”
羅志冷笑道:“汪琛,你就是個白眼狼,你口口聲聲要讓鄧老為你付出,那你又為鄧老做了什么?!鄧老給你13次機會,竭盡心血的培養你成才,可你一次次辜負他的期望。你的失敗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汪琛如晴天霹靂,蠕動嘴唇,說不出半個字。
他一直將鄧老視為敵人,將自己的不幸全都歸結在鄧老身上。
可現如今……
鄧老為他的付出,全都呈現在白紙黑字上。
回想起五年來的一切,倘若有一次他能夠理智一些,真正想著踏踏實實做事,也不至于淪落如此。
汪琛面如死灰,從椅子上滑下來。
上午荒地里,鄧老看自己的眼神,依舊歷歷在目,他眼神里充滿痛苦。
他寧愿相信鄧老是對他抱有惡意,也不愿意相信擺在面前的事實。
蘇淵聯系顧紹忠,讓他將汪琛帶走,問出幕后指使人。
夜已深了。
蘇淵讓華君彥和余夢瀟回去,他一人留在醫館里過夜。
蘇淵簡單洗漱一下,找個針灸床躺下,發消息給林初墨,闡明事情辦妥了,詢問鄧老的情況。
此時,北北和囡囡剛睡下。
林初墨在旁邊鋪了個褥子,正準備睡下時,見蘇淵發來消息,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隨手撩過耳邊發絲,將手機調成靜音,屏幕調暗一些,發消息道:“鄧爺爺狀態蠻好的,不過我能感覺到他的生命氣息一直在衰弱,我擔心這么下去,鄧爺爺撐不了多久。”
“這事兒我來解決。”
林初墨看著蘇淵發來的消息,短短的字里行間,給她帶來溫暖,可更多的是擔心。
叮——
蘇淵剛關上手機,見林初墨發來消息:“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很擔心你。”
蘇淵發了一個求抱抱的表情,惹得林初墨發來白眼表情包。
蘇淵想了想,又發了一條消息:“你給鄧老做做思想工作,我自有分寸。”
“嗯,先不聊了,我擔心北北和囡囡待會兒要醒,兩個孩子還是很認床的,在陌生的地方,睡得不沉,晚安。”
蘇淵回了‘晚安’,放下手機,翹著二郎腿,看著天花板,眼神漸變冷厲。
回想起白天所發生的一切,蘇淵清楚意識到一件事,他與天庭之間立下一周時間,根本沒有任何約束力。
天庭若是這么好說話,也不會有諸如此類的事端。
所謂的一周,只是爭取一些緩沖的時間,龐千南這類人是一定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