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很快便叫來了人,暗衛有條不紊地在小樓上下搜索起來。
這小樓上下三層面積并不小,先前大家都認為靜樂郡主被賊人擄走了,也只是草草檢查了一下樓中上下還有沒有隱藏的賊人,此時卻是恨不得將小樓里每一寸地方都仔細拆開看過。
趙王見狀也不說話,跟在冷言身邊一起去查看了。
曲陽公主和趙王妃聞訊而來,見狀也不由得呆了呆。
“陛下,這是怎么了?”
凌攬月問道:“公主,出事之后這小樓里有多少人離開過?”
曲陽公主道:“一出事我便讓人將這附近團團圍住了,除了永安和南川縣主,就連負責這里灑掃的丫頭也都拘在旁邊的屋子里,沒有人離開過。不過當時這里沒人,那三個丫頭將侍候的侍女都留在了樓下,也只有四五個。其中三個是她們的貼身侍女,兩個是負責小樓里灑掃的。”
趙王妃道:“我問過靜樂的丫頭,確實是靜樂三人將她們留在下面的,說是嫌人多吵鬧。她們將茶點送上去,便都下來了。”
而且這幾個都是姑娘,靜樂郡主雖然還是個少女,卻也不是小娃娃可以任由人搬來搬去。
“找到了!”樓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靜樂!”趙王妃大喜,忍不住快步朝樓上沖去。
眾人上了樓,卻見一個昏睡著的少女正被人從一個狹小的房間里抱出來。
少女穿著一身淺紫色衣衫,容貌姣好秀美,垂在一側的左手食指上的指甲果然裂了小半片。
“靜樂!”趙王妃喜極而泣,顧不得許多就要沖上去查看女兒。
靜樂郡主被放到旁邊的椅子里,無論趙王妃如何喊叫依然一動不動。
“靜樂郡主被放在這個小夾間的地柜里了。”冷言稟告道。
那小小的屋子原本是專供女眷們在這里玩樂的時候凈手如廁的地方。誰也不知道修建的時候為什么會在這小小的屋子里多修了一個地柜。
這地方平日里本就少有人來,里面放著不少長久不用的東西。
那地柜只往上抬了一些,上面還放著洗漱的架子瓷盆,恭桶等物。
若不仔細檢查,誰能想到那底下還藏著個人?
趙王妃一聽自己女兒竟然遭受了這樣的對待,更是悲從中來抱著女兒痛哭起來。
凌攬月走過去,執起靜樂郡主的手把了把脈。
“郡主吸入了迷香暫時昏睡,王妃不用擔心。”凌攬月道。
趙王妃含淚殷切地道:“凌小姐,靜樂、靜樂真的沒事?”
凌攬月點頭道:“王妃放心便是,只是尋常迷香。靜樂郡主經此一劫,所幸沒有真的出什么事。王妃先帶她回去,最多一個時辰就能醒,這會兒若是貿然讓她醒來,只怕嚇著她。”
趙王妃連連點頭,“凌小姐說得對,多謝凌小姐了。”
趙王也謝過了凌攬月,親自上前抱起女兒要下樓去安置。
雖然這個地方并沒有人用過,但畢竟是洗漱如廁的地方,到底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凌攬月微微蹙眉。
藥效最多一個時辰,也就是說……無論他們找不找到的靜樂郡主,一個時辰后靜樂郡主都會醒過來。
這種全木的小樓,靜樂郡主只需要多用一些力氣,總會發出動靜讓人找到她的吧?
那對方這一番動作,到底是為了什么?
讓曲陽公主難堪?敗壞靜樂郡主的名聲?還是單純只是想嚇唬趙王府?
反正趙王妃是被嚇得夠嗆了。
蕭九重牽起她的手,輕聲道:“不必多想,召永安郡主和南川縣主來問過便知。”
“這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能做到的。”無論是永安郡主還是南川縣主,哪怕是兩人合謀,想要將靜樂郡主搬到樓上藏起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永安郡主身上的內傷不是假的,所以當時一定有一個內力高強的人在場。
帶著一個人出去不容易,但如果實力高強的話,獨自一人脫身卻不難。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只怕還要再查。
“啟稟公主,不好了!”樓下傳來公主府侍女的聲音,凌攬月才剛下到二樓,便聽到侍女聲音急促地道:“有人…有人將靜樂郡主被賊人擄走的消息傳出去了!”
“什么?!”曲陽公主大怒,厲聲道:“誰傳出去的!”
“是嘉榮郡主!”侍女道:“方才嘉榮郡主在席間與人起了爭執,爭吵間脫口說出了靜樂郡主被賊人擄走,公主和王妃忙著尋找郡主,這才無暇招待她們的話來!”
“混賬!”曲陽公主怒道。
趙王妃也氣得渾身發抖,緊緊抱著自己的女兒。
“去將蕭嘉給本宮叫來!”曲陽公主怒道。
“公主。”凌攬月按住她的手臂,輕聲道:“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咱們一早便封鎖了消息,嘉榮郡主知道這邊出事便罷了,怎么會知道靜樂郡主被擄走的?”
曲陽公主秀眉微蹙,眸中掠過幾分惱意。
安王府的手倒是伸得長!
“公主息怒,現在最要緊的還是靜樂郡主。”凌攬月道。
曲陽公主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道:“攬月說的不錯,現在只怕不能讓靜樂歇著了。攬月,勞煩你讓她現在醒過來吧。”
她們不想嚇著小姑娘,但這個時候靜樂郡主不醒來面對,以后只會對她更加不利。
凌攬月點點頭,走到趙王妃身邊坐下,道:“王妃,失禮了。”
趙王妃紅著眼睛讓開,啞聲道:“有勞凌小姐了。”
她眼底也翻騰著狠意,竟敢如此算計她女兒,不管是誰大家走著瞧!
凌攬月伸手扶起昏睡的靜樂郡主,指尖拈著一根銀針,毫不猶豫地朝著靜樂郡主的穴位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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