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堂上長老紛紛點頭。其中一人頓了頓說道。“那就是……你沒有證據了？是這個意思嗎。”
“什么？”楊恒玨眼睛當時就瞪起來了。說實話他也沒有來過這執法堂，雖然知道這幾位執法長老鐵面無私，毫不容情。在整個學府當中都是出了名的。有時候，甚至連府主的面子都敢不給。可是沒想到，竟然頑固到這樣的程度……現在還要證據？！
“我……幾位長老，我就是證據啊！他陳肅沒有被倪老怪殺死，也是證據！”
別說，現在楊恒玨近乎癲狂的狀態，要是那一般二般的人，怕不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
不過幾位執法長老還是那樣嚴肅的表情看不出來喜怒。
“證據。動機。時間。楊恒玨，這些東西你要是有，就都講一講。物證人證可以拿出來、請過來。沒有……”那執法長老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楊恒玨卻下意識出了一身冷汗。
“那陳肅！”又一名執法長老伸手一指蘇塵。
蘇塵上前半步。“弟子在！”
他剛才可是一直都眼觀鼻、鼻觀心，站立在一旁，并沒有說話，也沒有什么別的動作，沉穩非常。
“有人狀告于你，說你勾結外敵，你可有話說呀？”
“弟子冤枉。”蘇塵還是這句話。
“嗯。”那執法長老也沒說什么。另一長老主動開口。
“若是你覺得有人誣告于你，也可在此處申訴。”
“……”楊恒玨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這些執法長老當中，是有誰看出來自己扯謊了？
“弟子暫不申訴。”蘇塵竟然這樣說。“不過，弟子要與楊恒玨長老比斗！”
比斗這一類事情，嚴格來說其實并不歸執法堂管理。
不過既然現在當事人都在這兒，幾位長老其實也不是不能越俎代庖。
“胡鬧！”不過還是有執法長老厲聲喝止。“你這小輩當執法堂是什么地方，說什么比斗！”
一個滅道境晚輩，跟一個隨時可能晉升生道境的學府長老比斗。
這幾個字說出來，大概結果也就確定下了。
“哼哼……”倒是楊恒玨冷笑兩聲。雖然他要做的事情看起來唐突了些。
可這畢竟是徹底根除這個陳肅的機會，搏一搏就搏一搏吧！
“你這叛徒竟還敢看不起我？！請諸長老做裁判，我愿意與這小子比斗、生死不論！”
這倒是引得幾位執法長老一起看向楊恒玨。
“胡說八道！”
“大膽！”
“放肆！”
“楊恒玨……我看你這是忘了，這里乃是執法堂！”
“藐視執法堂……是要我等與你論罪上刑嗎？！”
“這……”楊恒玨本想如果順勢能夠完成比斗，那當然是最好。
就算完不成。看剛才那“陳肅”也知道，不會有什么不好后果。
可誰想到，這幾位長老上來就要給自己上刑……這，這算是怎么回事？
“這這這，幾位長老為何獨厚那叛徒一人，而苛責于我啊？”
“你身為星河學府長老，竟然跟弟子一般不懂事，要你來何用？！”
一名長老嚴肅開口說道。
“我等斥責陳肅在前，你竟知而再犯，理應罪加一等！”
另一名長老就比較有針對性了。
“楊恒玨！你是不是誣告！”
第三名長老或許跟楊恒玨有仇？或許也實在古道熱腸看不慣以大壓小。幾位長老都是人精。
平常又坐鎮執法堂，見過的諸般污穢事情數之不盡、算之不清。孰是孰非，他們打眼一看，心中便有了數。
楊恒玨氣的牙根癢癢，滿臉通紅。羞臊之極卻又無法離場，實在是尷尬到頂。
蘇塵看得心里想樂，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二人可還有話說？”幾位長老又恢復了平常的沉靜如水。
“諸位長老……”蘇塵又開口問道。“比斗之事……”
“砰！”之前那個脾氣最火爆的張老一拍桌子。“小子，你可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蘇塵訕訕。“那，那便算了……”
一旁邊楊恒玨兩眼幾欲噴出火來。這就又算了？自己差點讓人上刑……到他這兒這就算了？
“既然你二人都無話說，那就退下吧，什么時候有了證據自可以回執法堂來！”
“弟子有話說！”蘇塵又上前一步。幾位長老微皺眉頭。“你不是不告別人誣告嗎？”
“是。”蘇塵回應道。“請諸位長老驗看。”說著蘇塵將手一揮，地面上竟然齊刷刷多出來一排尸體，仔細看竟有五具！
“此人乃是倪余，誅天盟長老一名。”蘇塵指著一個胸口有大洞一個，身體幾乎裂為兩節的尸體說道。最后又指了指旁邊幾具尸身。“這幾位是我諸天盟飛升者弟子。”
蘇塵剛剛拿出來這五具尸體的時候，執法堂幾位長老就噌噌噌站了起來。
眼神古怪的看看蘇塵。心說你小子有證據不早拿出來。隨后上前驗明正身。
“的確是倪余那廝！”
一位執法堂長老看上去跟這倪余也是有些仇怨，滿是解氣的口吻。
“這幾名弟子身上，都是倪余道法傷口。另外……”這執法堂幾位長老抬頭看了看楊恒玨。
“他們身上可還有你楊恒玨的靈力殘留呢。是‘束仙手’，你的成名絕技吧。”
“我那是為了救下他們幾人！”楊恒玨梗著脖子。
“原來如此。”幾位長老暫不細究，恢復嚴肅狀，繼續檢查尸體。
“陳肅，你拿出這幾人尸體，又不反告誣告之人，卻有何話說。”幾位長老心中有數，回到高堂之上。
“誣告之說，細枝末節耳。”蘇塵大度的搖了搖頭。隨后躬身行禮：“弟子告楊恒玨叛逆！畏戰！奪寶！煉毒！”
“哦？”幾位長老看了看堂下兩活人。
“諸位長老，我不服！他陳肅才是叛逆，現在竟然由得他亂咬人了？”
“閉嘴！”兩名執法堂長老齊齊伸出手指，楊恒玨竟然真的被生生封住了嘴巴！
“執法堂講的是證據。”隨后有看向蘇塵。“你且細細講來。”
“是！”蘇塵于是把之前的事情簡明扼要講了講。尤其簡化了誅殺倪余的事情，只說是機緣巧合。
“……便是如此了。我見到這楊恒玨祭煉毒劍、且此人有意奪我之寶，苦主便在此處。也是他以學府弟子墊背，自是畏戰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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