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帶著丹芝跟夭夭兩個丫鬟入了宮。
冬蘭沒能入宮,雖然有些遺憾,但她明白小姐不帶她自有她的道理。
趁著空閑的功夫,冬蘭將兩人拉到一旁,細細叮囑了一番。
丹芝跟夭夭跟著嬤嬤學了這般久的規矩,幾乎爛熟于心,可真到了蘇挽跟前伺候,難免會有些緊張。
尤其是,才到蘇挽跟前伺候,就要隨著她入宮。
冬蘭的這番叮囑,無疑是給兩個人遞來了救命稻草,她們感激道:“多謝冬蘭姐姐。”
丹芝穩重些,但也明白一些人情世故,她將腕上的手鐲摘了下來,“冬蘭姐,我身上也沒什么貴重的東西,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還請您別介意。”
冬蘭拒絕了:“咱們小姐這里不興這套,好好照顧好小姐,比什么都有用。”
有些話,冬蘭身為大丫鬟還是得敲打敲打的,她擺足了氣勢,道:“咱們小姐待人寬厚,待我們也是極好的,只要你們兩個對小姐一心一意,不給小姐添麻煩,以后好日子是少不了。倘若心思不純,吃里扒外的,小姐也不會姑息,明白嗎?”
“明白!”兩個丫鬟將冬蘭的話銘記于心。
冬蘭也沒說太多,叮囑了幾句就讓她們二人去蘇挽身邊伺候了,旁的,等她們回來,再與二人細說也不遲。
……
馬車一路駛進了東宮,尉遲璟事先吩咐過,一路上也沒人相攔。
馬車停下,東宮到了。
夭夭掀開車簾,剛要跳下馬車,卻見一個郎艷獨絕的男子站在馬車前。
他瞳孔似墨,眼神清冷,眼神掃過來時,夭夭只想下跪。
同時也很快反應過來,這位應當就是三皇子了。
她趕緊從另外一側跳下,掀開車簾。
蘇挽彎腰出來,看見外面站在的尉遲璟,臉上頓時露出了明媚的笑意。
尉遲璟的神色也不似方才那般清冷,他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就像是冬日的暖陽,所到之處,冰川消融。
他朝著她伸出手,蘇挽也十分自然的將手搭在他寬厚的大掌上。
尉遲璟攬著她那柔軟的腰肢,直接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丹芝跟夭夭深知宮里的規矩,眼觀鼻鼻觀心,沒敢亂看。
周圍的太監、宮女,侍衛們亦是如此。
尉遲璟抱著她就不想放下,蘇挽見他甚至還想將自己抱進去,忙羞得輕輕拽了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這么多人看著呢!
尉遲璟低頭,見她耳尖泛紅,滿臉羞澀,雙眸剪水的模樣,卻更不想將她放下了。
他笑道:“下了雨,地面有積水,回頭濕了鞋可不好受。”
說罷便抱著她,一路走進了東宮。
蘇挽忍不住腹誹,堂堂東宮,門前怎么可能會有積水?
但也沒有拆臺,總歸,是戀人之間的情趣不是?
尉遲璟將她抱到了書房的軟榻上,丫鬟們沒能跟進來,顧簡將人攔下了。
瞧著這兩個生臉的丫鬟,他有些奇怪道:“怎么不是冬蘭在三小姐身邊伺候?”
丹芝回道:“我們也是聽從小姐的安排,其余一概不住。”
行吧。
顧簡有些遺憾,目光落在夭夭手中的木盒子上,問:“這是要給三皇子的禮物嗎?要不,交給我吧。”
那東西看上去也不輕。
他伸手去拿。
夭夭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
顧簡手都沒挨到,瞧著對方剛才的敏捷的動作,他有些稀罕,喲,練家子啊?
瞧著她們二人這小身板,還真的有些看不出。
“我們家小姐說了,這東西要親自交給三皇子。”
夭夭雖然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但肯定是貴重的東西。
眼前的男子雖是三皇子身邊的人,萬一他存了壞心思怎么辦?
嬤嬤同她們說得最多的便是,宮門深似海,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除了她們的主子,宮里任何人都不能輕易相信。
為了萬無一失,夭夭果斷拒絕了。
顧簡瞧著她那猶如護食般的小動作,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做出什么表情。
又瞧著她們二人不著痕跡的跟他拉開了些拒絕,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是豺狼虎豹嗎?
這兩個小丫頭……罷了,不跟她們一般見識。
顧簡抱劍站在一旁,也懶得搭理她們二人了。
里面,尉遲璟將蘇挽放下后,自然免不了一親芳澤。
現下蘇挽不論是五官,還是身段都已經長開,猶如一朵盛開的花,只等君來采擷。
尤其是被滋潤過的紅唇,嬌艷欲滴,晃得人移不開眼。
尉遲璟將人摟緊懷里,低沉的聲線透著幾分欲色:“晚晚,我們婚期定下來了。”
難怪,他這般高興。
蘇挽有些期待:“什么時候?”
“明年三月初九。”
尉遲璟在她臉頰上親了親,“我原本是打算將婚期定在太子冊立禮后,但下半年可能會有些不太太平。你我這場大婚,是我盼了許久,謀了許久的,我可不想讓人毀了。”
宋家問斬的日子就在下半年,前朝余黨尚未清除干凈,屆時定會有人劫獄,甚至還會在太子冊立禮上刺殺他。
蘇挽捧著他的臉:“你人手可夠?若是不夠的話,可以從蘇家調。”
他們雖身有殘疾,但身手可不是一般侍衛能夠比的。
“放心吧,我已經做好萬全之策了,只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了,倒是你,身邊萬不可離了人,我怕那些人反其道而行,拿你做要挾。”
他不怕明槍暗箭,唯獨害怕的,便是她受傷害。
“我身邊這兩個丫鬟是經過層層選拔上來的,論單打獨斗,可能比不過小蕊,但她們兩個加起來,便是小蕊也不是對手。”
這兩個人還是楊蕊親自試過的。
保護她,足夠了。
況且,她出門在外時,身邊也會帶不少的侍衛,暗中還有隱衛保護,有她自己的人,還有尉遲璟安排的人。
一般人還真難以近身。
“娘讓我帶了東西給你。”
“什么?”
昨日蘇挽遞來的信中只說了要給他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具體是什么,她沒說。
尉遲璟有些好奇。
蘇挽推開他的懷抱,將夭夭喚了進來。
夭夭行禮過后,將東西放下便很自覺的帶上門出去了。
蘇挽將木盒子塞進尉遲璟的懷中,滿懷期待道:“打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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