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水果商販停好車后，直奔秦菜這而來。
這些水果商販正是去年的那些，壓價壓得狠，秦菜要是沒賣給他們，只能爛在地里。
有時候哪怕價格低點，也是沒辦法的事。
“秦菜，看你這葡萄長得不錯嘛，個子比較大，前幾天還那么小！”
一個矮胖子，走到秦菜面前，摘了一顆葡萄吃。
其他幾個商販跟著摘葡萄嘗嘗，他們是組團來的。
那么多葡萄，一個商販吃不下。
十畝一下子要了的話，好砍價。
林羽在旁邊看著，一語不發。
“王老板，我今年的葡萄賣相很好，價格可就不是那個數了。”秦菜說道。
那個矮胖子皮膚曬得很黑，他叫王水軍，是鎮上有名的水果商販。
剛吃第一口葡萄，王水軍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震驚。
他的臉色可逃不過林羽的眼睛。
王水軍默默與其他幾個商販對視了一眼，像是下了什么決定。
“秦菜嬸，我前幾天吃你的葡萄又酸又小，有些還生了病，才幾天不見，為什么長得那么大個？”至于味道，王水軍故意不說，這是一會談價的關鍵。
“沒錯，竟然有兵乓球那么大，葡萄我見多了，第一次見那么大的葡萄。”其他商販紛紛夸贊。
表面上是夸贊，林羽知道，他們心黑著呢。
“那當然，我這葡萄我巴不得二十四小時料理，不瞞你們說，我這葡萄我用了特殊的方法照料的，個子自然很大。”秦菜看見那些商販贊不絕口，心里很歡喜。
這得多虧了傻蛋，沒有傻蛋的話她的葡萄肯定賣不出去。
接下來，他們應該說這葡萄的缺點了吧？也就是挑刺！林羽暗想。
果然，王水軍接著說道：“葡萄大是大，可是吃起來很酸，價格肯定上不去。秦菜嬸，咱倆都是老客戶了，按照去年的價格我再加你一點如何？”
“加多少啊？”秦菜隨口一問。
價格如果達不到傻蛋說的，秦菜不打算賣給他們。
大不了自己拉去鎮上賣，少了他們這些中間商，還能多賺一筆。
“去年是三塊五，我給你四塊如何？”王水軍微微一笑。
“四塊啊？這么高嗎？”秦菜冷笑。
“咱倆都是老熟人了，其他人我還不給這個價呢，再說了你這葡萄很酸啊，老人孩子什么的吃太多酸葡萄，容易壞了牙齒。”王水軍說道。
酸嗎？
秦菜剛才吃過，甜得很，哪里酸？
每一串都長得個子均勻，甜度飽滿，水分也很足。
王水軍為了壓價，簡直了！
別說四塊，哪怕十塊秦菜也不會賣。
“那中年人呢？中年人不覺得酸就成。”既然不打算賣，秦菜和他們瞎聊。
“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吃不飽，穿不暖，病不起，每個月的房貸壓得喘不過氣來，吃水果哪里管酸甜？”王水軍沉聲說道。
“你說得在理。”秦菜點點頭。
秦菜知道一個遠房親戚，在縣城買了房后，過年回到農村表面上風風光光，私底下卻連瓜子都不舍得啃一顆。
“你就說賣不賣吧？”其他一個商販有點不耐煩了。
看王水軍和秦菜聊了那么久，她好像沒有賣的意思。
“二十塊一斤，少一分都不賣。”秦菜氣道。
今年的葡萄秒殺去年的，價格卻不見漲。
他們哪怕給十塊錢一斤，秦菜都有點商量的余地。
“秦菜，你去搶銀行吧，老子不干了。”
王水軍甩手就要登上貨車，雖然他故意壓低了價格，但這些葡萄要說價值二十塊一斤，那肯定天方夜譚。
在這里采摘就要二十塊一斤，他倒手賣去那些超市和水果攤，豈不是得賣三四十一斤？
其他幾個商販跟著要走，秦菜一臉不愁賣的樣子，看誰急。
王水軍剛想上車，就看見一輛白色的嶄新寶馬，從不遠處行駛而來。
寶馬開過來后，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紅唇烈焰，打扮得很時髦的女人，看年紀最多二十五。
她穿著高跟鞋，黑絲包裹著玉腿，穿著短裙，上衣這是一件開領的白色襯衫，胸前一抹白若隱若現，長發披散下來，林羽看著這個女人，有種都市麗人的味道，一時之間竟然看呆了。
在村子呆久了，突然看見一個城里女人，真是賞心悅目啊！
特別是那黑絲包裹著的大長腿，亭亭玉立！
“你這葡萄多少錢一斤？”
她脫下墨鏡，伸手摘了一顆，邊吃邊問道。
“二……”
秦菜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羽搶先說道：“二十二一斤。”
說完，王水軍滿臉黑線。
剛才還二十塊一斤，現在又二十二了？這是坐地起價啊？
還是看人家是城里來的女人，比較好忽悠？
秦菜看著林羽，欲言又止，不知道為何傻蛋突然漲價，不過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吃完后，這女人滿臉震驚地說道：“這葡萄甜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個子也比較大，一旦上市，肯定秒殺其他葡萄，我給你二十五塊一斤，你們地里的葡萄我全部要了！”
“全，全部要了？二十五一斤？”秦菜懷疑聽錯了，激動得雙腿發抖。
“怎么不賣？還是嫌少？嫌少我還可以加點。”漂亮女人說道。
“不不，二十五就二十五。”秦菜答應下來。
“好，明天我帶人過來摘，不過我一下子買完你這葡萄，得有個條件，你這里的葡萄每年只能賣給我。”漂亮女人擔心這葡萄被秦菜賣給其他人，因此首先談了個條件。
她家里是開水果批發的，和很多超市都有合作。
這些葡萄不愁賣不出去。
“沒問題。”秦菜感覺自己要發了！
王水軍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白了林羽一眼，和其他商販上車后，拿著手機微信偷偷聊了起來。
來的時候，他們幾個商販臨時建了一個微信群，方便聯系。
“這個娘們，今晚我讓她葡萄全部爛掉，哥幾個，你們一起嗎？”王水軍問。
“當然，明天等那個女人來，看見園子里都是爛葡萄，會是什么想法？”
只是他們剛才上車前的神情動作，瞞不過林羽的眼睛。
“那個，大老板，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秦菜有點不好意思問道，她激動得呼吸都有點不順暢。
“李雨晴。”
說完，漂亮女人坐入寶馬車內，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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