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全由天!”
“我跟你爸生活大半輩子,也夠了。”
“不透了!”
吳月琴搖搖頭,決定放棄透析,回家治療。
透一次六百,一個月下來,七七八八的算一起,最少得一萬塊錢。
這還是前期的,后面透析次數多了,具體要花多少錢。
一點逼數都沒有。
關鍵是家里也沒有那么多錢。
而且孫女田小娥今年剛考上大學,也需要用錢。
對吳月琴的決定,田虎感到有幾分詫異。
老兩口小吵小鬧一輩子,但從不傷和氣。
母親吳月琴也很依靠父親。
如果沒了父親,對母親的打擊有多大,不難想象。
田虎悲愴的抿了抿嘴,摟著母親的肩膀說道:“媽,要不先透一段時間,后面事情后面再說,行嗎?”
媳婦曹芳也是點頭說道:“媽,虎子說的方法也行,這才剛開始我們就放棄治療,良心過不去啊。”
吳月琴抹了抹眼淚,望著兒子和媳婦,感動的老淚橫流。
“虎子,小芳,你們都是孝順孩子,你爸這輩子不虧。”
“我們家里條件不如別人,你們都是知道的,小娥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學了,等著用錢呢。”
田虎心里難受,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媽,都是我沒用,不能讓你們享福,連看病的錢都沒沒有。”
吳月琴悲傷到心口疼,摸著田虎的臉,大哭不止:“孩子,快別說這話,媽心里難受。”
一家人抱頭痛哭。
就在這時,田小娥趕到醫院來了,見一家人在走廊上哭泣不止,眼淚也一下出來了。
“奶奶,爸,媽!爺爺怎么樣了?”
“小娥,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同學家嗎?”田虎看到女兒來了,擦擦眼淚問道。
曹芳搶先道:“是我叫她的。”
田虎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去里面看看你爺爺。”
田小娥聞言飛快走進病房。
“爺爺,爺爺!”
田小娥叫了兩聲。
田三多經過急救,聽到聲音,這會兒也醒了。
“嗯?小娥來了……”
田三多氣若游絲,臉色很蒼白。
“爺爺,你怎么樣了?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田小娥一臉郁悶,“媽,這到底怎么回事?”
曹芳嘆了口氣,把女兒拉到窗戶邊上去,說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趙健?”
“他這不是害人嗎?”
“不行,我要去找他!”
田小娥怒氣上頭,咬牙切齒的要往外沖。
田虎見狀,喝道:“去去去,你去找他有什么用?你是能把他怎么樣還是怎么地?”
“那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人是他造成這樣的,給五千塊錢就算了事了?”
田小娥忿忿不平的吼道。
田虎皺了皺眉:“那你還想怎么樣?就這五千塊錢還是趙有德開口叫他給的,不然……哼,恐怕一分都沒有!”
田小娥氣憤的落下眼淚,攥著粉拳狠狠的說道:“等我以后有本事,我要趙健死無葬身之地!!”
田虎嘆息一聲:“上大學之后好好讀書,把專業知識學好,爭取出人頭地!行了,不要在這看著了,這兩天在同學家玩也玩了,趕緊跟你媽回家去。”
田小娥撅撅嘴,不說話了。
曹芳看了眼公公,對田虎說道:“你跟女兒回家吧,我跟媽留下來照顧爸。”
吳月琴也是說道:“是的,虎子,你把小娥帶回家,我跟小芳留下來就行了,有什么事再給你打電話。”
田虎咂了咂嘴,點頭道:“那也行。”
回家的路上,田小娥把趙健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回到家后,看到父親哀聲嘆氣的想法子籌錢,田小娥心中悲傷不已。
“爸,我出去走走。”
田小娥哽咽的說道,然后就轉身出門。
……
村衛生室。
陳青風突然想到自己宿舍里沒有蚊香了,打算去村口的小賣部。
就到半路的時候,發現路邊蹲著一個小女孩,正拿著樹枝對地上的草一頓抽打,嘴里罵罵咧咧的,隱約聽到有“趙健”兩個字。
陳青風停下腳步,出于好奇,問道:“小姑娘,你干嘛呢?”
田小娥沒注意身邊有人,冷不丁的嚇了一跳:“你,你誰呀?”
陳青風笑著說道:“我是衛生室的醫生,是省城調下來的,我叫陳青風。你叫什么名字?”
田小娥皺了皺眉:“你是衛生室的醫生?那就是跟趙健一伙兒的咯?我打死你!”
“哎哎哎,你打我干嘛?”
陳青風急忙閃躲,遠遠的說道。
田小娥貝齒緊咬:“趙健害我爺爺生病住院,還要做透析,我們家又沒錢……”
說著說著,田小娥就哇啦啦哭了起來。
陳青風見不得女人落淚,左右看看,急忙說道:“你別哭啊,不知道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你跟我說說,你爺爺現在什么情況。”
“跟你說有屁用,你又沒錢借給我家。”田小娥兩手不停的抹著眼淚,哭得梨花帶雨。
陳青風直皺眉,這孩子怎么越哭越帶勁呢?
“呃,那啥,你先別急著哭,我雖然沒錢,但我或許能治好你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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