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一群人舉起了手。
投票結果可想而知，幾乎所有人，都贊同這個提議，甚至就連攙扶著梅吉的護士，都有些蠢蠢欲動。
梅仁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大叫道：“你們沒資格這樣做！都給我把手放下，把手放下！老爸，快讓他們把手放下！”
梅吉眼睛死死地盯著齊楚，卻是在向張福說：“張院長，梅仁好歹是醫院的主任醫師，就這么無緣無故地開除，好像不符合程序吧。
我承認，齊楚的醫術，確實很不錯，他能去張院長身邊實習，是他的本事。
但是，梅仁可是真正的醫院領導，他只是頂撞了你，他也沒犯什么大錯，張院長，開除就太重了吧，我看停職反省就夠了。”
梅仁尖叫起來，“我不要停職！”
“你給我閉嘴！還不給張院長道歉！”
梅吉惡狠狠地瞪了梅仁一眼，強行壓著他的腦袋，要給張福低頭。
張福看都沒看梅仁一眼，只是掃了在場之人一眼，確認得了多數票的支持后，點點頭道：“開除的提議通過，梅仁，院里發出通知的三日內，你辦好離職手續，交接好你的工作！”
“不······”
梅吉一聽這話，顫巍巍地倒退幾步，
他明白張福是打算收權了，大勢已去，梅仁今天的表現，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就算復議，也不可能通過的。
梅仁不止是得罪了張福，而且是以下犯上，頂撞上級，這種人就算去別的醫院，也沒人會要······何況張福還是省城醫學院的院長，桃李滿天下有些夸張，但在江東省，基本上每個醫院，都有他的學生。
齊楚隨口改了個詞，梅仁在江東省的行業內的名聲和未來，算是徹底臭掉了。
現在梅吉恨不得直接弄死齊楚，那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樣陰冷，
不過齊楚完全不在意，他現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多一個梅吉算什么，梅吉還能比唐家更牛嗎？
只允許你打壓我，不允許我反制是吧。
可笑！
沒看清局勢的梅仁還想叫喚，卻被梅吉給壓住帶走，盡管他心里不甘心，但事情幾乎已成定局，再繼續下去，只會是丟人現眼，
以他們父子現在所剩無幾的威望，想要翻盤，只能借助別的勢力幫助······
······
“齊楚，即日起到第一科室實習，除特殊情況外，不負責具體門診事務。
請大家有序地預約門診，齊楚確實醫術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但他一個人就算不休息，也無法接待大家所有人。請大家相信我們醫院的醫生，都是全省經驗最豐富的，一定能為大家帶來最合適的治療，最好的服務，感謝大家的關注。”
后面這話，張福是對來問診的人說的。
聽到排了這么長的隊，卻不能讓齊楚幫他們看病了，這些人立馬鼓噪起來。
“小神醫，你別走啊！”
“是啊，這位領導，你不能說不看就不看了吧，你趕走那個草包醫生，可小神醫醫術這么好，你把他藏起來干嘛？”
“我們要小神醫！”
張福笑著道：“齊楚，看來你的人氣很高啊，咱們醫院這么多醫生，人家就認準你了。”
齊楚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學生不敢。”
張福呵呵一笑，沒說什么，而是轉身對李祿和王壽說道：“今天就麻煩大家了。”
李祿會意，笑道：“這有什么辦法，咱們這把老骨頭，不就是拿來做這個的嗎？”
王壽微微頷首，表示自己也同意。
張福得到這兩位同僚的支持后，便舉起手，讓躁動的人群安靜下來，緩緩開口道：
“今天大家來我們醫院問診，確實是我們工作做得不到位，沒有為大家安排好，
所以今天，來我們院里問診的病人，通通不收問診費用，并且由我們醫院的科室主任來為大家問診！
而且，齊楚他也會繼續留下來，給大家意見，幫助大家！”
此話一出，幾乎是免費給大家看病了。
所有人立馬高興地感謝張福，感謝省城第一醫院。
齊楚心里也對張福感到由衷的感激，如果張福不是這樣處理的話，那他今天很可能就下不來臺了，外面幾百號的病人，外加還有聞訊趕來的那些人，恐怕上千人都有了。
齊楚今天就算不眠不休，不算真元的耗費，也治不了那么多人，只能是給個診斷，然后讓病人回去吃藥，問診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這樣一來，小神醫的名號，就成了掛在他脖子上的一根絞繩，他治療的人越多，反而越被名聲所累，最后就算累死在崗位上，也沒人會感謝他，只會說他名過其實······
在張福的組織干預下，外面排起來的長龍，總算慢慢變短了，醫院的秩序也重新恢復了正常。
齊楚的桌子就擺在張福的旁邊，有專門的護士幫給他的銀針消毒，說是“幫助”，其實還是問診，只不過借了個名頭，省得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他這樣做畢竟是不符合程序的。
但有一旁張福坐鎮，就完全沒人敢說三道四了，有張福背書，齊楚干脆提高了問診的速度，病人一坐下，他就扎針，一針下去，基本上就好了。
嚴重一點的，他就多扎幾針下去，保證“藥到病除”的效果。
弄的旁邊的護士姐姐，忙都忙不過來。
一直到中午一點鐘，才得了空閑。
因為張福的賞識，齊楚的待遇直線上升，中午不用自己去外頭解決吃飯問題了，跟著幾個領導，直接去醫院食堂吃。
飯桌上。
張福感嘆道：“齊楚，你這醫術，實在是世所罕見啊，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恐怕都難以相信，這世間還有這等奇妙的針法。
不過，你這樣做，是會消耗掉你自己的能力吧？”
作為省城醫學院的院長，張福見多識廣，也沒少瀏覽一些世所罕見的醫術古籍，知曉一些世俗界隱藏的秘密，就算沒親眼見過修仙者，但心里也有個大概的猜測了。
李祿更是問出了一個大家早就想問的問題了，“齊楚，你的針法，和陶仙遠的針法，是不是同出一脈？”
齊楚先回答了張福的問題，搖頭道：“來問診的人，大多數還是些風熱感冒的小毛病，就算有感染發炎的，也不需要多少耗費。除非是嚴重外傷和癌癥，那就有些麻煩了。”
他繼續說道：“陶神醫的針法，我沒有親眼見過，但大概是同出一脈。不過他只修外法，沒有內法，和我的針法相比，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的。”
李祿嗤笑一聲道：“果然，陶仙遠這個招搖撞騙的老小子，徒有虛名罷了。”
王壽悠悠道：“他也算是，一招鮮吃遍天了。”
張福擺擺手道：“齊楚，你和他不同，你現在還年輕，要多學習知識，別故步自封，名聲這東西并不完全是好事。
過了今天，就好好在我身邊歷練，等你經驗足夠豐富了，自然會得到你想要得到了。
咱們醫生，治病救人，才是正道。”
齊楚連忙點頭稱是。
······
晚上。
齊楚惴惴不安地來到名片上的位置，他從商務車里探出頭來，抬頭看了眼美容院的霓虹燈招牌。
“也不知道許晴知不知道我和梅吉父子鬧翻了······希望這個女人，能不計前嫌一些吧。”
可惜韓雨瑩的電話一直打不通，要不然他才不怕許晴這女人，就算她是副局長又怎么樣，韓雨瑩老爹還是整個省城所有警察的老大呢······不過，許晴和梅吉那老不死的，好像是面和心不和，倒也不用太擔心。
齊楚放下心來，進了美容院。
前臺小姐聽說他來的目的后，上下掃了他一眼，眼神極具挑逗的意味，“小弟弟，你是第一次做這個的嗎？”
齊楚坦誠道：“一個朋友推薦我過來的，說是這里待遇好，工作時間自由，我在省城第一醫院實習，缺錢花就來了。”
“喲，小弟弟你還是個醫生呢，真不錯呦，你在這里等會兒，經理馬上下來。”
“好吧。”
前臺小姐放下電話，舔了舔嘴唇，笑瞇瞇地說道：“小弟弟，有沒有聯系方式啊。”
齊楚一愣，“是工作需要嗎？”
“工作需要？小弟弟，你說話還怪有意思呢，當然是工作需要，你長得這么帥氣，姐姐肯定要照顧你的工作呢。”
前臺小姐伸出手，在齊楚手臂裸露出來的精壯肌肉上捏了一下，那柔嫩冰涼的小手，讓齊楚猛地一個激靈，差點沒跳起來。
這前臺小姐第一眼看上去，確實有點漂亮，二十五、六的年紀，皮膚白皙，五官不算特別標志。身高卻有一米七出頭，盤條靚順的，嬌小的身材里藏著大大的秘密，
可惜就是有些風騷過了頭，讓初來乍到的齊楚，著實是吃不消。
“哈哈哈，小弟弟，姐姐又不會吃了你，你別躲啊。”
見齊楚躲開，前臺小姐笑得更加開心了。
“你這騷蹄子，可別把我這新招的按摩師給浪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精致小西裝，搭配黑色包臀裙，身高一米六十公分左右，盤著長發，臉上畫著淡妝的風騷女人走了出來。
比起前臺小姐，這女人年紀更大一些，也更加風騷，
因為齊楚光是鼻子動了下，就從她身上聞到了不下十種不同的味道，有煙味、酒味、氣味相沖的香精味、汗水味等等。
甚至還有股淡淡的催情藥的味道，應該是加了些催眠的效果，雖然很淡，但對普通人來說，靠近這女人過久的話，很容易放松警惕心，變得蠢蠢欲動。
齊楚不理解，一個應該以女性客人為主要客戶群體的美容院，為啥會有這么多種不同的味道，
他立馬警覺起來，今天晚上，不會是許晴給他設的鴻門宴吧。
許紅笑起來溫婉可親，行走間，立馬抓住了齊楚的視線，“不錯，許晴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不管你手藝怎么樣，這副好皮相，是符合咱們美容院的標準的。
咱們美容院，最不缺的就是男按摩師傅了，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是要多少有多少。”
齊楚眼角余光放在許紅那精致小西裝中間，毫無遮攔的深邃溝壑，忍不住心里嘀咕，這省城的女人是真會穿啊，最后一點布料都省去了，城里人有這么窮嗎？
盡管齊楚掩飾得很好，但許紅還是發現了齊楚的小動作，她沒有在意，只是輕笑一聲道：“不過，就算你是許晴介紹來的，也得培訓才能上崗，我們美容院可是正規的美容院，任何服務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的。”
許紅伸出手來，“是叫齊楚吧，我叫許紅，美容院總經理。以后咱們可以多多交流，許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這算是正式見面了，齊楚頓時肅然，收起小心思，伸手和她相握，“許經理好。”
看著齊楚跟在許紅后面，屁顛屁顛地走了，前臺小姐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總經理了不起啊，你吃肉，姐妹們總不能一口湯也不能喝吧······可惜這個小哥哥了，又要被老鷹抓小雞了，可憐的年輕人啊，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富婆。”
前臺小姐嘆了聲氣，撫著顫巍巍的胸口，滿臉心疼的模樣。
······
跟著許紅上了樓，齊楚才發現，所謂的培訓，就是一個包間，一個包間和客人見面，讓他了解美容院究竟是做什么的。
齊楚也總算清楚，許紅身上的那些混雜的味道，都是從哪里來的了。
這些包間里，有的中年婦女，老公是高官富賈；有的年輕少婦，是頗有家產的名媛遺孀；還有的年輕女人，要么是都市白領，要么是初入社會尋求刺激的大學生；少數的男人，全部都是美容院的員工，美容師、按摩師、推拿師······
“這些客人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齊楚，你知道是什么嗎？”許紅問道。
齊楚想了想，說道：“愿意花錢。”
許紅眼前一亮，上下打量著齊楚，像是發現寶了，伸出手，輕輕捶了齊楚的胸膛一下，“小弟弟，不錯，你很有干這一行的天賦啊。”
“嘿嘿，謝謝許經理夸獎。”
齊楚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被夸的，主要是他看到了些會讓人臉紅的東西······
許紅面對著他，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小西裝就遮不住那挺俏的雙巒了，齊楚這才發現，她確實沒穿內衣，但里面好像貼了個“雙面膠”一樣的東西，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走光。
但這對年輕的齊楚來說，沖擊力還是有些大。
以他的想象力和經驗判斷，許紅最少應該是個“B”了吧······
許紅再次發現了齊楚的目光，主要是這次，齊楚看呆了，忘記了掩飾。
“齊楚，姐姐好看不？”
許紅似笑非笑地看著齊楚。
齊楚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后迅速搖頭道：“許經理，你剛才說了，我們是正經美容院，工作期間要把注意力放在客人身上。”
許紅對齊楚的表現，總體還算滿意，“我還有句話沒說，就是咱們美容院里，有時候，我也是你們的客人，明白嗎？”
齊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問道：“許經理，我算是培訓完了嗎？”
他來這里的目的，可不是真的來兼職的。
“你別著急啊，這培訓，當然不止是這么簡單，你今晚上有足夠的時間吧？”
齊楚疑惑道：“需要很久嗎？”
“那不一定，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有的人，吃了藥，十次八次也能扛得住，有的三、四次就不行了······不過這也不是唯一的標準，你要是能一次讓客人滿意，那也行。”
“對了，忘記和你說了，許晴今晚有事兒，她來不了了，你的預約服務就由我來幫她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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