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的久久不答,電話那頭老爺子以為為難,便主動開口道:“這樣吧!默默,臭小子那里爺爺自己打電話跟他說。”
“別。”言默阻止,連忙道:“爺爺,我會跟他說的。”
現在司澤沒接電話,肯定在化工廠有重要事情,這樣貿然連續電話,有可能讓他陷入危險。
為了保險起見,言默說道:
“不過,爺爺,今晚先別準備我們的份,我要先問過司澤。”
“行。”電話那頭老爺子嘴上滿口答應,心里卻想著叫廚房準備那些菜了。
確定好,言默便和老爺子掛了電話。
她在糧倉店選了良久,老板臉色不太好看了,見言默掛了電話,趕忙詢問道:
“美女,你買嗎?”
“不好意思。”言默急忙道歉,指了指各種面條,說道:“這些每樣都給我來半斤。”
面條有寬如刀削面,有細如發絲的,現在還不確定司澤喜歡哪種,每樣都選點,總有一款是他喜歡的。
面條很快稱好,言默付完款,出了菜市場,往家門趕。
將她送到家門口,阿彪就回去了。
言默掏出鑰匙,開門,進入屋里,如料想的一樣,司澤還沒有回來,將面條放入廚房柜里,眼見時間到了七點半了,
怎么這么久還沒有消息回來?按理來說,司澤回來了,應該會給她打電話的,難道他們遇到有危險?那些人真的在化工廠?把他們都抓起來了?
言默腦海里,一下子就浮現出,司澤被那些人吊在樹上打,用鐵棍在身體上烙印,將頭按進水里…
各種殘酷嚴刑拷打的畫面,不斷閃過。
原本還處事不驚的言默,就算手受傷也沒事,因為心緒不寧,手一抖,上面櫥柜里的碗,不小心被她碰掉,砸在她的額角,然后掉落在地上。
“砰”的一下,摔的粉碎。
“哎呦。”言默呼痛出聲,立刻抱住頭,蹲下身,一陣陣疼痛從額角傳來,疼的她直接咒罵:“死司澤,臭司澤,都怪你…”
罵了好一會,暈眩感好了很多,言默才停止罵他,又拿出掃把地上的瓷片渣掃起,倒入垃圾桶。
可是,心中的不安,也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得到平息,反而更加擔心了。
言默思來想去,決定還是給尋嘉歌打個電話,看一下他有沒有回公司,畢竟年底了,那么大一家公司,絕對很忙,直接回正宏也不是不可以。
她記得,當時在酒店門口,只有王所長一人等著,尋嘉歌是離開的,應該是沒有跟著一起去的。
不過一想到他回來公司,沒有給她打電話,言默心里就氣。
就在她拿出手機,正準備給尋嘉歌打電話時,司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想也沒想,言默瞬間秒接,急忙道:“司澤,你在哪?”
“默默,我忘記跟你說了,我現在在公司,”司澤回答,還沒等他說下一句,言默直接掛斷了電話,飛快的跑回房間,拿出車鑰匙和包包,出了門,下樓到達地下車庫,上車關門,啟動車子,超速駛離了小區。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她開成了四十多分鐘,到達了正宏門口停下,打開車門,下車,怒氣沖沖的進入正宏大夏。
這個點正宏的員工都下班了,言默又在正宏做過翻譯,上面也一直留著言默的臨時翻譯職位,保安大叔,前臺認識,她很順利來到一樓。
想要進入盯樓,還是很難,還有卡,或者認證的指紋,上去是跟本不可能的。
言默往前臺走去,詢問道:
“你好,我想問一下,司澤還在公司嗎?”
“在的,言小姐。”前段時候,他們總裁對言默又接又送的,是個人都知道兩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前臺自然也明白,對言默態度很是恭敬:“需要我給你,打電話到總裁部問問嗎?”
雖然現在公司內部都在傳他們總裁結婚了,但是也不伐這種有錢人有情人之類的。
前臺跟本不會把言默往總裁夫人位置上放,畢竟他們總裁都三十多的人了,言默看起來二十來歲,情人更加很合理。
“不用。”言默擺放,往大門口走去,朝著進來的人喊道:“尋嘉歌。”
尋嘉歌抬頭,驚訝道:“嫂子,你怎么來了。”
“帶我去見司澤。”言默來到尋嘉歌面前,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好。”見言默臉色不太好,怒氣沖沖的,尋嘉歌也不多一句廢話,帶著言默進入總裁部,專用電梯,直接上了頂層。
他想提醒司老大來著,可能在言默的眼皮,也不好直接聯系,尋嘉歌暗暗在心里替司澤默哀幾秒,想著第一下,自己一定要快速退離現場。
…
而頂層總裁辦公室。
司澤簽完最后一份文件,蓋上鋼筆,仰天倒在老板椅上躺了一會兒,又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進通話記錄,看著言默的電話,想起方才她突然掛斷了電話,
他不再遲疑,撥通外面小助理內線,吩咐道:“進來。”
很快,小助理走了進來,司澤指了指擺在桌上簽好的文件。
小助理會意,抱起文件出了總裁辦公室。
司澤也立刻關上電腦,拿起公文包,風衣外套,往外面走去。
只是,當他去拉門,門突然的,被人從外用力推開,正巧要撞到司澤。
司澤連忙退后,沉聲喝斥道:“是誰不長眼睛,進來不敲門的?”
門外的言默也知道差點撞上司澤,本來有些心虛的,但一聽到司澤吼她,她的脾氣就開始“蹭”的往上冒了出來,當即推門而入,見到司澤,已不輸他的氣勢,吼了回來:
“司澤,是我,我不止不長眼睛,看上你,我還不長心,要擔心你,你要罵,你罵啊!你自己理虧,你還要兇我,”
吼完,紅著眼眶,就拉開辦公室的門,說了一句:“我真是活吃蘿卜淡操心,你是死,是活,關我屁事,我以后再也不來找你了。”就準備跑出去。
“默默。”司澤動作靈敏,一把拉過言默,攬入懷里,迅速用腳關上了門,急忙柔聲道歉:“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呀!不是在兇你。”
“你就是對著我,在兇我,還吼我。”對于司澤回來,沒有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她心里有怨氣,不依不饒。
“默默,真的,我不知道是你,要是知道是你,別說吼你了,大聲對著說話我都舍不得,我心疼你還來不急了。”
“那你就是不在意我,說喜歡我,都是騙我的。”
“沒有,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不是,是愛,很愛。”
…
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是什么都聽不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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