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就是個同學啊?”
“這是我們的家事,還用不著你來瞎操心。”
陳勝男一臉不屑。
“陳小姐,我不想管你們的事情,但請你別侮辱中醫。”
蕭楓擲地有聲。
“小子,你腦子有病吧?”
陳勝男一臉鄙視:“那中醫就是騙子,你看現在還有幾家中醫院?”
“除了會拔罐刮痧,他們還會干什么?”
“中醫博大精深,發展了幾千年,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了騙子?”
蕭楓反駁道。
“小子,你算哪根蔥啊?”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算個什么東西呀?”
“我是亞琪的男朋友,你只是個同學,擺正自己的位置再說話。”
陳勝男急了,張口就罵,她還以為蕭楓是何亞琪的追求者呢。
“哎呀,你們兩個別吵了。”
何亞琪一看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
蕭楓正色道:“有些怪病,西醫是無法治療的。”
“反正咱們都已經來了,不如進去看看,興許這位喜丁神醫,真有本事呢?”
“不行,絕對不行。”
陳勝男是極力反對:“亞琪,進了這個大門,你小心人財兩空。”
何亞琪是左右為難,她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陳小姐,你這么極力反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蕭楓冷冷笑問。
這個女人很反常,就算你不信中醫,也不至于這么極端啊。
陳勝男臉色一僵:“我有什么秘密?胡說八道,我只是不想白白浪費金錢。”
蕭楓笑了:“掛號會診,能花幾個錢?”
“如果對方真是騙子,馬上走就好了。”
吳媽也連連點頭:“何小姐,這位蕭先生說得對,來了應該看看。”
何亞琪眼珠子一轉,點了點頭。
幾人帶上小男孩,立刻進了中醫院。
陳勝男一看這情況,也攔不住了,只好嘟嘟囔囔跟著一起進來了。
來到導診窗口,陳亞琪一問傻眼了,過了晚上六點,喜院長就不接待病人了。
“哎呀,這可怎么辦?”
何亞琪急得團團轉,再重新預約,恐怕又要等一個多月。
“你看,我說什么了?”
“這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嗎?走吧,別給自己添堵了。”
陳勝男陰陽怪氣,說著風涼話。
“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色唐裝。
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從二樓走了下來,正巧路過這里。
“喜院長,這位女士是來找您看病的,可按照規定,已經超時了。”
導診回答道。
“喜院長?”
陳亞琪一驚,連忙上前。
“喜神醫,求您救救我弟弟,我就這么一個親人了…”
醫者仁心,見她這么著急,這位喜院長還是答應了。
“別急,你們跟我來。”
“多謝喜院長。”
幾人來到二樓一間會診室,喜丁坐下后問:“這孩子怎么了?什么情況?”
何亞琪連忙把小男孩抱過來,摘掉了他的口罩和帽子。
當蕭楓看到后,猛然一驚。
這小男孩一根頭發都沒有,腦袋上光禿禿的不說,連眉毛都沒了,皮膚還塌陷了,滿臉的褶皺。
看起來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更要命的是,他臉上還出現了黑斑,這是瀕臨死亡的前兆。
難怪其他醫院治不了,這種病西醫根本沒辦法,植皮都不行。
喜丁也是一愣,皺緊了眉頭。
“哎呀!這個病很復雜呀。”
“這孩子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何亞琪解釋:“大概就在一年前,有一天晚上,他突然說身上疼。”
“我還以為他磕碰到哪了,也沒當回事,就給他吃了點止痛藥。”
“可誰知幾天后,他全身就開始慢慢衰老,最后就變成這樣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挽起小男孩的袖子。
只見那胳膊上的皮膚,也如同老人一樣,皺皺巴巴布滿了黑斑。
“你去過其他醫院吧?他們怎么說的?”
喜丁又問。
“我去了好幾家醫院,他們都說是早衰癥,根本就治不了。”
“聽聞您是神醫,求您救救我弟弟吧。”
喜丁又把了把脈,臉色更加嚴峻了。
“不對,你弟弟他不是早衰癥。”
“什么?不是?”
何亞琪驚道:“那是什么病?怎么會變成這樣?”
喜丁看著她,鄭重道:“我初步斷定,這孩子是接觸了某種東西,正在加快他衰老的速度。”
“他接觸過什么?比如說放射性的物質。”
“有些放射源,西醫是很難檢查出來,會沉積在人體一點點擴散。”
何亞琪連連搖頭:“沒有呀,您會不會是搞錯了?”
二人吃住都在一起,家里也沒什么東西,怎么可能接觸放射性物質?
喜丁微微搖頭:“不會搞錯,我治病行醫三十多年,要是連這點把握都沒有,還開什么中醫院?”
陳亞琪咬著嘴唇:“您的意思是…我弟弟他被核輻射了?”
“不是核輻射,沒那么簡單。”
“這種放射性是什么,我也說不清楚。”
“如果不及時治療,他活不過今年。”
喜丁正色道。
“啊?”
“喜神醫,那怎么辦呀?您能救他嗎?”
何亞琪都快急哭了。
“我最多只能保他性命,想完全恢復沒有希望。”
“這已經深入骨髓了,就算找到了病因,也不會停止衰老。”
喜丁微微搖頭。
“什么?”
“喜院長,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何亞琪心都突突了。
喜丁嘆了口氣,表示無可奈何。
“亞琪,咱們還是走吧。”
“這老頭根本就治不了,聽他胡扯什么。”
陳勝男催促道。
“何小姐,你弟弟這個病。”
“我敢說,整個津門除了我之外,沒人能保他一命。”
喜丁斬釘截鐵。
“老頭,保個命也敢大言不慚?”
“你們中醫還真是沒用啊,保命我找你干嘛?我找西醫好不好?”
陳勝男說話毫不客氣。
喜丁緊了下眉頭,臉色微變。
換做脾氣不好的人,早就給你攆跑了,還跟你多說什么屁話?
“我說了,這孩子不是早衰癥,西醫是治不了的。”
陳勝男嘲諷一笑:“我說老頭,你不就是想騙倆錢花嗎?”
“那怎么治療?是推拿還是按摩呀?”
“我是該叫你先生,還是姑娘呢?請你說話客氣點。”
喜丁臉色一沉:“我喜丁在中醫界還是有些名聲,行醫看病憑的是良心,從未騙過一個人。”
“什么?洗腚?”
陳勝男大笑道:“哈哈哈…你干脆叫洗屁股得了,那多方便。”
何亞琪臉都綠了,瘸子面前說短話,你這不是捅人肺管子嗎?
“勝男,別說了…”
“為什么不說?我就看不慣這種人,不懂裝懂,什么東西吧。”
陳勝男還來勁了,氣得對方臉紅脖子粗。
趁著兩人爭吵時,蕭楓伸手搭在了小男孩的脈搏上。
幾秒鐘后,他臉色一沉,心里有數了。
這位喜丁神醫,確實有些本事。
他說對了,這小男孩并非是早衰癥。
不過也只是說對了一半,這男孩并不是接觸了放射性,而是另有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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