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你出生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經注意到了你。”
“從那個時候,我就走出了城隍石窟,現身于世俗之中,我親眼看著你出生,也親眼看著你被姬玄月帶走,有姬玄月在你的身邊,我沒有太多的辦法干預,不過也好,因為我需要你擁有修為。”
“于是我便隱匿身份,去了武當,當一個小道士,以武當弟子的身份,開始在世俗之中生活。”
“我知道你一定會下山的,姬玄月肯定會讓你下山歷練,而你,卻并不僅僅只是下山歷練,為的當然是要尋找能夠治好姬玄月暗傷的九幽石。”
“所以,從你離開花神宮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關注你了。”
后卿看著陸塵,眼神產生了些許變化,并不是之前那副嘲諷的模樣,反而看著陸塵帶著些許親切。
不管怎么說,陸塵都是推動了所有計劃的主要人物,后卿等待著陸塵成長,以及和陸塵一同走過的風雨,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既然你知道,為什么不一開始就來找我?”
陸塵盯著后卿,早已沒了之前那副親切模樣,反而有些怨恨之意。
陸塵一生,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有人騙他。
“天機不可泄露,哪怕到了我這樣的境界,依舊斗不過天機,想要計劃能夠自然而然的成型,自然不能夠找你,而是要讓一切順其自然,讓你能和我扯上關聯。”
“如此以來,我們的命格有了交融,自然也就會產生聯系,后續的計劃也能夠繼續開展。”
后卿看了一天天穹,而后緩緩下落,眼神落在了陸塵的身上。
“什么聯系?”
陸塵盯著后卿問道。
“自然就是指引邪修,打傷你的十六師姐綾韻了。”
“那女娃倒是堅毅,本以為她并不會在乎凡人的死傷,卻沒想到,哪怕是不敵,她也一樣要救那個凡人,而那個凡人,自然是我假扮的,引來了一個邪修,讓綾韻和邪修兩敗俱傷。”
“邪修的邪毒,姬玄月只能夠壓制,并不能根治,邪毒來自于上古兇獸羅剎的傳承,唯有武當的三清道水才能夠根治。”
后卿說到這里,陸塵的面色已經多次變換。
他本以為,后卿只是算計了他一個人罷了,可是沒想到后卿竟然連綾韻都沒有放過。
陸塵的眼神之中,露出了陰沉之意,一股怒意,沖上了心頭。
“所以你利用了我想要救師姐的心思,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要找你,難道我不能找少林嗎?”
陸塵壓著怒意冷哼道。
“你心里已經很明白了,何必要如此強撐?我當然知道你有可能會找少林,但是有一個沒有法力,卻有正品符箓的道士出現,只會引導你,前來尋我,這便是左浮的作用。”
后卿開口之間,讓陸塵已經徹底明白。
當初收到師傅的消息,說要給十六師姐治傷的時候,遇到左浮,也不是偶然!
左浮只是一個世俗騙子,妥妥的凡人,卻被后卿利用得沒有一點痕跡,連陸塵都深信不疑。
“這一切,都只是第一步,你我第一次見面之后,為了遮掩天機,我就需要避退,讓你主動尋我,果不其然,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之后,就緊追不放。”
“我的第二步計劃,就是要和你產生命格上的交織,只有如此,才能夠讓天機不顯,讓你可以繼續在我的計劃之中去完成我想要讓你完成的事情。”
“因此,要你的錢是一個元嬰,和你去殺那些忍者異能者,也是一個元嬰。”
“共同的殺戮,會讓我們的命格,更加交織在一起!”
后卿看著陸塵,眼神之中的親切更加濃郁。
他和陸塵的命格,早就交融在了一起,兩人都能夠深切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陸塵盯著后卿,早已經不想說話,只是冷漠盯著這個一直利用自己的人。
“隨后就是第三步,釋放四大兇獸,每一尊兇獸出現,都有我的痕跡,只是這四個廢物,完全發現不了罷了!”
“這些釋放四大兇獸的邪修們,壓根就不知道四大兇獸封印的地點,這一切,都是我暗中修改了羅剎留下來的典籍罷了。”
后卿開口之間,四大兇獸的面色也在剎那變換。
他們四人也沒想到,他們的蘇醒,竟然也是后卿的計劃。
“四大兇獸蘇醒,必然想要釋放城隍石窟的兩大僵尸始祖,他們為了增加實力,會霍亂世俗,而你的實力,也需要得到提升,否則來城隍石窟的計劃,壓根無法實施,沒有金身修為,你通過不了城隍石窟的罡風層。”
“這才有了第四步計劃,那邊是傳國玉璽,玉璽一直都在我的身上,因此我才能夠走出城隍石窟,在驪山,我讓你得到了玉璽,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利用玉璽之中的皇道龍氣,修為開始快速增漲。”
“之前為了讓你能夠進入魔界,我謀劃讓顧傾城成為魔修,她的體制,是千載難逢的極陰之體,魔界拒絕不了,陪你前往魔界,自然是為了九轉盤龍印。”
“而妖界,也不必多說了,想來你也能知道,是為了什么。”
后卿看著陸塵,微微一笑。
陸塵則是咬著牙齒,一字一頓:“天回珠!”
陸塵已經徹底明白了,天回珠才是后卿的目的,而四大兇獸會進攻妖界,就是想要提升力量,能夠來城隍石窟釋放兩大僵尸之祖。
產生了一番大戰,陸塵重傷,天回珠自然也就出現了!
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貫穿成了一條線,陸塵才發現,抓著這一條線的人,就是面前的后卿!
陸塵的內心不是滋味,他本以為自己雖然無父無母,但是有師傅和師姐們的疼愛,是整個世界最幸福和最自由的一個人。
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后卿的計劃,他的每一步,都在后卿的計劃之中,甚至連偏離的機會都沒有。
“后卿!你拿三大神器,到底想要干什么!”
陸塵咬著牙,強行頂著壓力,站起了身軀,盯著后卿問道。
后卿也在此刻,站起了身軀,眼神卻落在了城隍石窟的大門之處。
“干什么?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幾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