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你現在想清楚了？”
顧辰追問。
卡爾搖頭，“我能記起來的事情很有限，我甚至不能分辨回憶的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的。”
顧辰懸著的一顆心微微放了下來。
他試探著問道：“卡爾，如果、如果這都是你的一場夢，本身就是虛構的。你能不能試著忘記它。”
“我陪著你，一起丟棄那些不好的記憶。”
“我們一起重新開始。”
卡爾凝著他，目光里面充滿了悲傷。
“可是……那樣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顧辰，你真的能夠接受我心里面還裝著另外一個男人嗎？”
卡爾自嘲。
他想如果現在，此時此刻海洛恪里站在他面前，要他從兩人中間選擇一個。
他甚至會選擇海洛恪里。
他發現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對顧辰產生過愛這種情愫。
從始至終，他都是把他當成了朋友。
這注定他們之間不會存在任何跨越朋友的關系。
顧辰聽完卡爾的話都懵了一瞬。
他遲鈍了。
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卡爾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顧辰，我還是衷心祝你幸福，希望你能找到屬于自己對的那個人。”
“卡爾……”
顧辰叫住他。
卡爾緩緩回頭，四目相對，顧辰眼底盡是不舍。
他喏喏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很久之后，他才道：“我們以后還能做朋友嗎？”
卡爾知道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結果。
未來，也很難再有交集。
但他實在不愿意傷害顧辰，就算給他留一個美好的結束。
他點頭應聲：“嗯。”
卡爾心中暗想，趁這次休假，他應該找時間去一趟帝國。
一方面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另一方面，他好像挺想知道海洛恪里有沒有結婚。
畢竟當年在地球，因為迷魂藥，他曾對他做過那件事。
他不能做一個不負責任，睡過就跑的渣男。
卡爾和顧辰一同從樓上下來，卻正巧遇見海洛恪里在柜臺前付賬。
雙方打了照面。
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海洛恪里看著面前這對恩愛的璧人。
心中瞬間涌起無盡的苦澀。
他看著卡爾的時候，卡爾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兩人沉默許久，不知該如何開口。
海洛恪里持著優雅，他心痛的滴血，面上卻保持著不動聲色。
淺淺帶著微笑走向兩人。
“哈哈，竟不知卡爾將軍何時結婚了？先前沒能來參加你的婚禮，真是抱歉，祝你新婚快樂啊。”
他說著，頓了頓：“等回頭，我一定為兩位補上賀禮。”
海洛恪里說罷，輕輕朝兩人頷首點頭，便轉身要走。
完全沒有給卡爾開口的機會。
卡爾擰住眉，一跺腳還是追了上去。
“海洛恪里！”
兩人站在馬路上，對面而視。
“你怎么會來聯邦？”卡爾問。
海洛恪里故作輕描淡寫：“來旅行，而已。”
“不過真巧，能在這里碰見卡爾將軍。”
他一口一個“卡爾將軍”聽得卡爾覺得別扭無比。
從前在地球也不見他這么客氣。
想他們那次見面，他把自己壓在沙發上時，口中可像個浪蕩子那般，抱著他叫寶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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