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愣了一下,印象中,池景瀾從未向她提過父母的事,包括上次忌日,也只是以沉默作答。
“我不想讓我媽死了之后還要被污蔑,池應言是個自私自利,只為了滿足自己私欲的小人,他自以為的一腔深情,實際上不過是逼死我媽的導火索而已。”
他動了動嘴角,鉆心的疼痛從臉上傳來,面目瞬間變得有點猙獰,向南白了他一眼:“你還是先別說話了,快要下雨了,我們先回去吧。”
就算想說,現在也不是時候。
回去的路上,兩人沉默的對上眼,向南琢磨著是不是要找個話題,就聽池景瀾說:“剛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向南一怔,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那時候池應言逼迫他時說的那番話,不是口是心非,而是發自內心的話。
沉默再次蔓延。
池景瀾以為自己不會再得到回應,過了很久,他才聽到向南小聲的說了謝謝兩個字。
他微微翹起嘴角,努力憋住興奮的情緒,不讓任何人察覺這只屬于他們的一點小秘密。
……
Jake在醫院等了池景瀾很久,看見向南撐著池景瀾的身體,慢慢的走進來,他走進了才看見他臉上的傷。
“景瀾,你的傷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張臉,怎么像個五顏六色的調色盤?而且每一道傷都是傷在要害,不好上藥不說,痊愈的時間都比別人更慢。
“被狗咬了一口而已。”池景瀾挑眉,見到他擔心的神色,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已經打回去了。”
池應言下手不輕難道他就會手下留情嗎?只會更重而已。
“難道這就是你們華國說的,傷敵八百,自損兩千?”Jake說出一個不太恰當的俗語,向南沒忍住笑出聲來,雖然說得不對,但意外形容的很對。
池景瀾黑了臉,提醒他回憶正事,“你剛才不是在等我嗎?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Jake這時候才想起來時的想說的話:“景瀾,你姑父的身體里提取到了另外一種病毒。”
池景瀾沒明白,他繼續解釋:“他現在的身體雖然已經恢復了很多,但是這種未知的病毒傳染性非常強,以至于現在醫院的護士和醫生都中招了,具體表現為發燒、痙攣、并發癥就更多了,支氣管炎、肺炎,能夠在短短幾小時后從輕癥轉重癥。”
“所以……接下來不僅是我,還有七七,包括你以及弟妹,可能都會有被傳染的危險。”
“現在病毒的強度還在分析中,如果確認這是一級性病毒的話,極有可能,這家醫院馬上就會被封鎖。”
到時候他們到底能夠多久回國就不知道了。
池景瀾和向南對視了一眼,都預感到,這次事情恐怕是沒這么簡單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天晚上宣布重癥的人就變多了,而醫院外也拉起了橫幅。
幸運的是,向南和池景瀾都并未中招。
只是方子杰就沒那么好運了,他在十點的時候就開始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