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看著秦語茉用打著石膏的手瘋狂砸著手機屏幕。
一下兩下……
嘭嘭嘭!
秦語茉仿佛不知道疼一樣。
哪怕斷骨處鮮血淋漓的已經順著石膏裂縫滲了出來,她都沒有察覺。
“看來,我猜對了,你恨我的源頭是怪我那天沒去頂替你,你才遭受了欺辱對嗎?”南熙看著秦語茉笑了,眼里盡是不理解,“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你有什么資格怪我?”
秦語茉猛地抬頭,通紅的眸子憤憤的瞪著她怒吼:“如果你幫我,我就不會被人強迫!我就不會淪落到給人欺負的像是一條狗的地步。”
那晚,秦語茉體會了人生第一次什么叫絕望。
她把嗓子都喊破了,都沒人來救她。
她就這么被一個混混糟蹋了。
她不記得那晚她是怎么跑出去的,也忘記了她回到宿舍之后搓了多少遍澡,可她都覺得自己好臟好臟。
秦語茉想過自殺。
但她沒那個勇氣。
她躺在浴室里,想的最多的都是,如果當晚南熙來替她上班多好,她就不會遭受這一切。
所以,她為什么不能怪南熙?
就是南熙害她淪落至此的!
從那以后,她恨透了南熙。
憑什么這個女人長得好看,命還那么好成了風城首富的女人……
她恨!
她嫉妒!
所以這么多年來,她發了瘋一樣的針對南熙。
她在報復。
她要讓南熙和她一樣狼狽不堪。
她要將那個在云端的女人拉入泥濘,嘗一嘗她被人踩在腳下的感覺。
四目相對,南熙感受到了她的恨。
南熙哼笑了一聲,“你報復我冒名頂替我,那刀疤呢?你不是應該更恨刀疤,你為什么會和刀疤保持著曖昧關系?”
“和你無關!”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秦語茉也懶得裝了,癱坐在地上不肯再回答什么。
反正橫豎都是死。
她什么都不想說了。
南熙也并不意外她的反應。
她眸色一沉,伸手狠狠揪住秦語茉的衣服將其拉到自己面前怒吼道:“秦語茉你真是讓我看不起,你報仇還專挑軟柿子捏,對一個強迫你的狗男人你不敢報復,你把所有因果都推我身上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你去找刀疤算賬啊,你有本事,你搞得那個男人雞飛狗跳啊!
秦語茉你沒出息!
你的仇人就在你眼前你不報仇,你還給委身于他,你還討好他,你真窩囊!
窩囊至極!”
秦語茉被她言語一激,當場炸了:“你怎么知道我沒報復害我道這種地步的人,你們誰也跑不了!”
“你怎么報復的?投懷送抱嗎,噗……你不嫌棄丟人?”南熙一臉鄙夷。
秦語茉猛地一把將他推開,怒吼道:“閉嘴,你給我閉嘴,南熙你以為我是你?霍霆為了我把你傷的遍體鱗傷還跟他復婚,我告訴你圣母瑪麗蘇別以為我跟你一樣!我對傷害我的人向來都不會放過!”
“當年,我鼓動他綁架你,事發后我將所有責任都推倒他身上,因此霍霆追殺了他六年啊,哈哈哈……你知道嗎,這六年每每想起他東躲西,藏時,我心里總是涌動著報復的快感。”
說完,秦語茉心里咯噔一下。
她怎么就這么輕易說出心里話了呢。
但轉念一想,刀疤那個蠢貨又不在,說出來又怎么樣?
反正刀疤也聽不到!
南熙見秦語茉承認對刀疤的所作所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你這是承認你接近刀疤就是報復他嘍?”
“承認啊,我為什么不承認,我就是報復他,我就是要把他當猴耍,他居然還妄想讓我給他生孩子,我呸!他也配!”
秦語茉淬了一口吐沫,眼里發著狠,“我只不過是拿他當狗一樣耍,他不是在意他那個妹妹嗎,我就故意安排雷海龍故意潛規則蘇夢瑤,我就是想要刀疤親眼看看他妹妹被人玩弄的感覺,可惜啊,蘇夢瑤居然被你救了!”
秦語茉一臉失望。
南熙與簡蘇則是一臉震驚。
她們誰也沒想到當年蘇夢瑤被雷海龍潛規則的事居然還是秦語茉從中作梗。
就在南熙張嘴想問秦語茉怎么知道蘇夢瑤是刀疤妹妹時,忽然一輛面包車直接躥到他們前面。
簡蘇嚇了一跳,直接一腳剎車將車悶在了原地。
“臥槽,誰他娘的這么開車?不要命了,想死啊!”
簡蘇正要擼起袖子要跟前面的司機理論。
誰知前刀疤從前面車上跳了下來,手里拎著刀怒氣沖沖地朝著她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