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方毅的話,唐文羽受寵若驚。
他心里一直在想怎么開口求方毅幫忙,先前看到方毅只顧著說這間酒吧的事,心里還有些不是滋味,覺得自己和他的關系隔得越來越遠。
畢竟人家是大老板,而自己只是個小小的包工頭,以前關系雖好,但今時不同往日,人家不一定會把他記掛在心上。
誰知道他剛生出這樣的心思,竟聽到方毅說要把這間酒吧送給他,震驚之余,他愣愣的看著方毅,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
他以為兄弟可能忘了他們曾經的友誼,誰知道對方并沒忘,不僅沒忘,就連他以前說過的話,方毅都記得。
他曾不止一次在方毅面前說過自己的夢想是開一間酒吧。
感動,自責,種種情緒縈繞在唐文羽的心頭,搞得這一米八零的大漢竟不知不覺的濕了眼眶。
“多大個人了,還哭鼻子?”為了不讓唐文羽覺得尷尬,方毅調侃了一句。
“哪......哪有,沙子吹進眼睛了。”
唐文羽找了個借口,急忙搓干凈眼睛。
方毅將合同塞給他,道:
“我讓張哥留下了一部分老員工,剩余的空缺,就讓你工地的兄弟們來補吧,即便他們什么都不會,做保安也行,酒吧的賬戶上還有八百多萬,你自己看著花,畢竟我也沒經營過酒吧。”
方毅說著,也不等唐文羽答應,就掏出一個紅包,轉身給了張越。
“張哥,有勞你了。”
張越是梁天磊的助手,人家忙前忙后幫自己張羅了這樣一家酒吧,效率還這么快,方毅當然要表示表示。
“方先生,這可使不得,都是我應該做的。”見到方毅拿出紅包塞給自己,張越急忙擺手,不敢接受。
“你辛苦了兩天,不能讓你白干。”方毅道。
“不是白干,酒吧老板那邊,也給了我紅包的。”張越老實的說道,那個老板急著將酒吧轉讓出去,以為張越這么快找到接手的人,是幫了他大忙,所以也給了紅封,五萬。
“那邊給你是那邊的事,這是我給你的。”方毅不由分說的將紅包塞進張越手里。
張越見推脫不過,只得接受,一摸方毅的紅包很薄,心里頓時有數,知道這是一張支票,方毅隨便都能送朋友一間酒吧,可見其大方程度,他猜想這支票只怕數目不低。
他的預料不錯,這支票的數目確實不低,足有二十萬,之所以給這么多,除了感謝別人幫忙之外,也是想著對方能再幫襯一下唐文羽。
要經營一間這么大的酒吧并不容易,唐文羽毫無經驗可言,手底下雖有懂行的老員工,但誰知道他們不會私底下偷奸耍滑呢?
有張越幫襯的話,唐文羽接手起來,會方便得多。
“關于酒吧具體的經營事項,你和張哥商量商量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想起先前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方毅拒絕了唐文羽一起吃晚飯的提議,并未在酒吧多留,和二人告別之后,便走了出來。
他給凌茜雪打了個電話。
如果僅僅只是看到幾個大學同學,方毅對醫院的事都不會感興趣,可是凌茜雪也在,他不得不感到好奇,畢竟他知道凌茜雪在學校的交際圈子不大,能讓她擔心的人,則更少,而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方毅認識的。
原本只是想著打個電話問問,可在知道被送進醫院的人的身份后,方毅二話不說,也立馬趕往醫院。
經歷了半年前的那件事,方毅在學校里幾乎沒什么牽掛的人了,但感恩的人還是有的,吳國棟就是其中一個。
他是方毅的輔導員兼班主任,同時,也是學校學生會的指導老師。
這人雖然是老師,但一點老師的架子都沒有,對學生很好,尤其是那些家庭條件不好的學生。
因為知道方毅的家庭情況,吳國棟為他申請好幾次獎學金,更是將其帶入學生會,力薦他擔任學生會會長。
雖然這其中也有方毅自己努力的結果,但對吳國棟的幫助,他一直都銘記在心。
而他也是凌茜雪口中少數幾個在方毅被開除后,還聯名向學校申請恢復方毅學籍的人,哪怕他們的申請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但這恩方毅得承。
對方住院了,于情于理,他也該去看看。
問清了病房位置,方毅很快便趕到醫院。
來到病房,方毅發現人比下午更多了,大多都是自己班的同學,還有一些系里其他班的學生,有方毅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
“學長!”
凌茜雪知道方毅要來,所以老早就在門口處等著,見到方毅的身影,她欣喜的叫了一聲。
而這一聲稱呼,也將病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這是誰?”
“方毅?”
“好像是他!”
“他怎么來了?”
“這是方毅么?他變化了好多啊。”
“這人就是方毅?前學生會長?他不是被學校開除了么?”
病房內的人看著方毅,有疑惑的,也有震驚的。
方毅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人緣不算好,但也不差,和班上很多人都還算聊得來,他被冤枉之后,班上的同學大致上分成了三派,一派是覺得方毅大概率沒有貪污公款,一派覺得學校不會無的放矢,還有一派就是對此覺得無所謂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今天來的大多數人都屬于最后一派,他們雖然沒有公開表態支持方毅,但至少沒有落井下石。
這些人和方毅沒仇沒怨,當然,也沒什么交情,不過即便如此,很多人看到方毅后,還是主動跟他打招呼。
方毅點頭回應之后,一步步走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吳國棟旁。
“師兄!”
剛走過去,方毅便聽到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生,正站在床邊看著他。
這個女生方毅并不陌生,她是吳國棟的女兒,吳映嵐。
今年十八歲,讀高三,方毅之所以對她不陌生,是因為他以前幫她補習過功課,當然,是應吳國棟的請求。
說是請求,實際上那是吳國棟想幫助方毅,所以給他安排的一個兼職工作,每個星期四節課,一節課八十,補了有一年多,兩人的關系還不錯,方毅被學校開除后,這個小師妹還專門來探望過他。
在吳映嵐身旁,坐著的是吳國棟的妻子李柔。
“師娘。”
方毅以前給吳映嵐補習的時候,在吳家吃了一年的飯,對這個大方得體,待人溫和的師娘很是尊敬。
因為吳國棟的關系,半年前方毅被誣陷的事,李柔和吳映嵐都不相信,見到這個丈夫曾經的得意門生前來探望,她布滿憂慮的臉上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
“是小毅來了,坐吧。”
方毅現在哪有心思坐,看著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渾身纏滿紗布還昏迷不醒的吳國棟,他眉頭大皺:
“怎么回事?”
自從方毅身體發生變化后,體型比以前高壯了很多,加之這段時間談了幾筆大生意,人有錢了,氣質也變得不同于從前,只是一句簡單的問話,從他嘴里出來卻包含著三分威嚴。
在他目光審視下,很多人竟都避開視線,不敢同他對視。
“吳老師是被人打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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