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部分金陵人的印象中，現在的李虎是個商人，而以前的李虎則是黑·道，他五十八歲了，早在三十年前，他便已經在金陵有了不小的名氣，是當時金陵少數幾個有名號的地頭蛇。
然而，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冒出來的，當有人知道他名號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地頭蛇了，沒人知道他的發家史，也沒人知道當時勢力并不強的他，是怎么在短短幾年內，成為了金陵一家獨大的虎爺。”
胡芷妍說的這件事，其實只有于海霞有印象，楊幼儀和方毅都太年輕了，三十年前的事，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于海霞點了點頭：“李虎的發跡史確實沒人知道，在我的印象中，好像也沒有聽到誰談論過。”
胡芷妍點了點頭：“是的，沒人知道，但沒人知道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發跡史根本不能讓人知道，他和其他的混混地頭蛇不同，不是靠偷搶拐騙這種小伎倆上位，他是靠販賣·人口起家的！”
胡芷妍的話讓眾人一驚。
販賣·人口？
能談得上販賣的，顯然跟普通的拐子不同。
他們很驚訝，那個時候的李虎應該才二十幾歲，就在做這種事了？
沒有讓他們驚訝太久，胡芷妍接著說道：“三十年前，李虎在各地村落以帶人去國外賺錢為由，哄騙了大批年輕人跟隨他一起出海。
在他的描述中，美利堅，英吉利，東瀛這些地方遍地是黃金，可是有很多人上了他的船后，他卻沒有將這些人帶去他所謂的黃金天堂，而是統統把他們帶到了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交給了他的合作伙伴。
第一批“貨物”的交付，讓他賺得盆滿缽滿，食髓知味的他，開始用同樣的方法運送第二批，第三批......
他運送的人越來越多，借此賺到的錢也越來越多，當得知合作伙伴需要更多人之后，他開始擴大自己的生意，以各個貧窮落后的國家為目標，他用同樣的方法，在這些地方騙走了大批的人，全部送到了他的合作伙伴手上。
而這門生意，他足足進行了二十年之久，粗略估計，他一共為他的合作伙伴提供了至少五十萬人。”
“這么多？”
聽到這個數字，楊幼儀和方毅都被嚇了一跳，就連于海霞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雖然用了二十年的時間，但五十萬人可著實不是個小數目。
“這就是你姑姑發現的他的秘密？”方毅問道。
胡芷妍搖了搖頭：“我姑姑看到的賬本，只是這件事的冰山一角，她知道的并不多，這些都是我自己調查出來的，李虎一直將這件事隱藏得很好，而且，他明明已經積累了巨額財富，但對外只展現出一個普通的商人身份，所以沒有誰知道這些事。
可能也就是因為他一直都隱藏得很好，所以他不能容忍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哪怕是猜到一點也不行，所以，在賬本拿錯之后，他的助理，我姑姑的秘書，我們胡家，全都遭到了滅頂之災。”
方毅之前很疑惑李虎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力量，敢算計胡家，現在看來，他擁有的人力財力物力應該不是一般的強。
這項工作他做了二十年，肯定結識了不少人脈，而且，也培養起了一批絕對服從他命令的手下，甚至是死士。
他只是披了一層金陵小小地頭蛇的外衣，可實際上，卻是國際犯罪集團的首腦，胡公遠雖然厲害，但那只是在商界，而且還只是在金陵商界，他畢竟是個正經商人，又怎么可能玩得過胳膊這么粗的李虎呢！
李虎要對付胡家，確實輕而易舉。
方毅也沒想到，這個目前在金陵十分低調的人物，竟然在暗地里有這么厲害的身份，思量片刻之后，他繼續問道：
“他的合作伙伴是誰？李虎和對方是怎么結識的？為什么要他送這么多人過去？這些人最后又去了哪里？”
方毅繼續追問。
“都死了。”胡芷妍選擇了最后一個問題回答。
“死了？”方毅很驚訝。
“他們從上了李虎的船開始，就注定了不可能活下來，這樣的結果，很令你感到意外么？”
胡芷妍覺得方毅有些大驚小怪了。
然而方毅很無語，這么多人，誰會不感到意外？
“最后一個問題回答了你，至于你說的前三個問題，這又涉及到另一個故事了。”
“什么故事？”方毅問道。
“一個和基因藥劑有關的故事。”胡芷妍的話讓方毅眉頭微挑。
“李虎和基因藥劑有關？他難道也是超級戰士？”
方毅很驚訝。
胡芷妍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超級戰士，但他的手下是，而且，很多年前就是了，他創立了一家公司，專門用來運送從各國忽悠出來的流民，公司員工，全是超級戰士，對了，這間公司的名字，你也聽過。”
“我聽過？”
方毅更加詫異，在他印象中，他和李虎交集并不多。
更不記得有什么全是超級戰士的公司。
然而胡芷妍并沒說謊：“他的公司叫遠洋海運，就是有鳥臉標志的那個，有個鳥人之前襲擊我們，你忘了？”
“什么？”
聽了胡芷妍的話，方毅心里被狠狠震驚了一把。
“那個公司是他的？”方毅瞳孔微縮。
“是的。”胡芷妍點頭。
“鳥人就是他的手下？”方毅再問。
“嗯。”
看到胡芷妍回答時臉色淡然，顯然早就知道，方毅臉色很難看：“你早知道，為什么之前不告訴我？”
他之前追問過不止一次，可胡芷妍堅決說不知道！
“剛才說了那么多事，哪一件提前告訴你了？別這么激動，現在不就在告訴你么。”
看到方毅惱火的樣子，胡芷妍卻一臉無所謂，但也許是見到方毅眼神有些嚇人，她還是不得不多解釋了兩句：
“這件事牽扯很大，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不是三兩句話能說清的，而且，你以為知情對你有好處么？我那個時候還沒想明白該怎么做，所以故意不告訴你，因為我不想害了你。”
胡芷妍說著，幽幽嘆了口氣，原本只是正常的解釋，但聽到楊幼儀耳中，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什么不想害你才故意不告訴你的......
沒有給楊幼儀多嘴的機會，胡芷妍開始說起另一個故事，也就是方毅提出的前三個問題，而第一個答案，就又讓方毅一驚。
“他的合作伙伴，對你來說，其實也不算陌生，就是加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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